第1047章逼迫离婚
陆翼遥很不喜欢他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下微微有些抵触。
“大殿这话,我有些不明白?”
“翼遥,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殿,就算明白,我也不敢乱说。”
陆翼遥冷冷勾唇,眸底划过一道微光。
“这里没有旁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薄御衡虽然笑着,却给人一种很沉重的威严之感。
“大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陆翼遥即便心下了然,依然不动声色,态度虽然疏离,却也并未有什么不妥。
他话音刚落,薄御衡就猝然开了口。
“安歌是我女儿......”
这个‘答案’陆翼遥早已知晓,可听到薄御衡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剧烈得紧缩了一下。
“大殿是要认女儿吗?”
他迎上薄御衡那晦暗不明的眸光,幽幽问道。
“不......”
薄御衡随即否认。
这个女儿,他不能认。
“既然不认,那又何必说出来?”
陆翼遥剑眉一拧,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立体。
“我想要你们离婚。”
薄御衡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沉深的眸光慢慢变得沉锐起来。如此一句,他说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离婚’二字,如一把锋锐的利剑,直直刺入了陆翼遥的心脏。
刺闷而沉痛。
额上,青筋隐隐浮动。
眼睛里,有怒火在燎原。
双手攥紧成拳,指甲刺入了掌心。
刺痛压制着愤怒。
“大殿,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陆翼遥强忍着怒意,冷声开口,眼中寒芒一点点汇聚。
“我没有开玩笑。”
薄御衡神色更冷,周身透着上位者的尊贵和威严。他的声线,寒肆而霸道。
“大殿,就算您位居高位,也无权干涉我的婚姻。”
陆翼遥冷峻的脸上起了一丝薄怒,一字一顿,低沉说道。
怒火,一点点在心底点燃。
薄御衡的话着实让他盛怒。一个抛弃自己女儿多年的父亲,突然出现,竟然要求自己的女儿离婚。任谁,都会愤怒。
“安歌是我的女儿......”
“那又怎样?”
陆翼遥冷声打断了他。顿了顿,继而又道。
“你连认都不想认,有什么资格说她是您的女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陆翼遥的底线,就是林安歌。
无论是谁,都不能触碰他的底线。即便是权倾一方的薄御衡。
“就算不认,她也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
陆翼遥气得额上青筋都迸露了出来,掌心刺痛无比。他感到愤怒的同时,也为林安歌感到可悲。
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无耻’的父亲。
这人比林逸飞又能‘好’到哪里去?
当年,贺兰静怎么会看上他?
薄御衡的话,让陆翼遥越发疼惜起林安歌来。
“翼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
薄御衡一瞬不瞬得盯看着他,神色凛然。灯光下,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渐渐森冷起来。
“为了我们好?!”
陆翼遥勾了勾唇,唇角噙出一抹极深的讽笑。
“可笑!!!”
“翼遥,我相信之前陆锦辉和阿福一定也劝过你。”
薄御衡虽然没有动怒,目光却比刚才要冷很多,甚至有些阴鸷起来。
陆翼遥心口一紧,眸光微微闪了一下。
他居然提到了陆锦辉和福伯?
什么意思?
他和林安歌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一个二个都来阻止他们在一起。
即便,他们现下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也要将他们拆开。
陆翼遥心中生出强烈的不安,眉心紧缩,下颚紧绷出一道冷毅的弧度来。冷冷一笑。
“那又怎样?”
他幽深的狭眸一阵紧缩,看着薄御衡。
“他们不也没能拆散我们?”
“那是他们无能!”
薄御衡拔高了声量,阴鸷的目光幻化成无数的寒针,齐刷刷得射向陆翼遥。继而又说了一句。
“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不忍。”
这一句,语气稍稍平缓了一些。
“不忍?呵......”
陆翼遥料峭的唇角抽了抽,冷笑道。
“可他们这样妇人之仁,生生害了你们......”
薄御衡再次开口,声音冷得好像是从千年寒潭中浸染出来的。
“大殿,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嗯。”
“对不起,大殿,这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陆翼遥起身站起,发觉自己全身紧绷,小腿微微有些发麻。
“翼遥,难道你希望我去找安歌?她现在可怀了你的孩子,还是双胞胎。”
薄御衡依然姿态高傲得坐着,挑眉,看向他。声音极为阴沉。
陆翼遥真得好想怒骂他一声。
这人还真是‘无耻’到了极致。
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英挺的剑眉紧拧了起来,咬牙切齿,冷厉回道。
“你试试看?”
拳骨,捏得生生作响。
“我会试得......”
薄御衡左侧唇角向上勾起,眸色森冷而凉薄。
“好。我等着。”
陆翼遥再也无法说下去,愤然转身,踏步朝外走去。
“大殿......”
傅青纶见他如此‘无理’,连忙开口,征求薄御衡的示下。
“让他走。”
薄御衡松开叠搭的双腿,微微低头,从茶几上拿了香烟。
“是。”
傅青纶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他跟前,帮他点燃了烟火。
很快。
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将薄御衡笼罩其中。烟火明明灭灭,映在他的眼眸里。眸色一片猩红。
“总裁......”
一直等在门口的丁末好不容易等着陆翼遥出来,见他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缭绕。心下不安,急声唤道。
“......”
陆翼遥一言不发,脸色沉郁得快要滴出水来。
丁末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他们休息的房间。
宫南凌领着林晏晏去了洗漱间,客厅里只有两个保镖。
“总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末给陆翼遥倒了一杯温水,再次小声问道。
“没什么?”
陆翼遥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温凉的水,也不能浇灭他心底的怒火。
丁末见他情绪不对,心下肯定。薄御衡找他过去,一定跟他谈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什么事,让他如此盛怒?
难道是因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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