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府回来之后,江辰并没有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冲了个澡,随后便躺在了床上。
他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洛嫣然。
就这么在辗转难恻中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起床。
与第五昊他们吃过早饭之后,便独自离开了山庄,前往了龙骨涧。
江辰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就走,并不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办,而是有一些人,他必须得见一见。
而这龙骨涧之中的那位高人,就是其中一个!
两个小时之后。
龙骨涧最深处的悬崖边上。
身后是正在施工的场地,身前是龙骨涧的一片昂然景色。
而江辰的身边,则是捏着酒葫芦一脸笑意的老头。
“果然没看错你小子,这才几天的时间,我这大别墅就已经初见规模了。”老头指着后面已经盖起大体框架的别墅笑道。
江辰耸了耸肩:“言必行,行必果,既然答应了您,肯定就要做到啊。”
老头点头:“别墅盖的差不多了,前两天我听过来的人说女佣人也找到了,那帮我酿的酒呢?”
江辰笑道:“酒在酿,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给你送来。”
“有人给我送来?不是你送吗?”老头挑眉问道。
江辰看了看老头,从他手里拿过酒葫芦猛地灌了两口,而后席地而坐说道:“我要离开这里了。”
老头猛地皱起眉头:“离开?你前段时间不还说准备在白云市安家吗?既然都要过日子了,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江辰笑道:“因为我即将安好的家,被人拆走了一半。”
“被人拆走?什么意思?”老头问道。
江辰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两口说道:“我媳妇被人带走了。我要去把她接回来。”
“谁啊?”老头骂道:“都要跟你结婚的妻子了,说带走就带走的吗?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江辰顿了一下又说道:“或许,比您还要强大。”
闻言,老头当即露出了一抹不服气的神色:“比我强大?不是老头子我自吹,放眼整个天下,除了那几个宗族之中的老狐狸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能与我比肩的。”
江辰微微一笑:“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华夏极具影响力的一个宗族之一!”
“啊?”
闻言,老头脸上的不屑一扫而尽,略有些尴尬的问道:“你说来听听是哪个宗族,兴趣我恰巧认识,还能帮你说说好话,免去一番折腾呢。”
“洛氏宗族!”江辰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老头眼皮子使劲抖动了两下,随即瞪大眼睛说道:“怎么招惹到这个庞然大物了。”
“你知道他们?”江辰问道。
老头摸了摸下巴嘟囔道:“曾经听苍龙大殿的建造者提及过,洛氏宗族中曾出现过几个妖孽级别的大佬。”
说着,老头看向了江辰:“要我说,你就别去了,要是寻常的小宗族,老头子我带着你走一圈,保准带回你的婆娘,可那洛氏宗族却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稍稍不注意那小命都得丢在那里。”
江辰摇了摇头:“哪怕命会丢在那里,我也得去。”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得!”
瞧着江辰那般笃定的神色,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情之一字,就当真能让人连理智都失去吗?”
“我并没有失去理智。”江辰扭头看着老头笑道:“更何况,建造苍龙大殿的那位前辈,当初不也是面对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挑战,最终才站到了巅峰吗?才创造出了永恒密卷嘛!”
老头反驳道:“话是这么说,可千百年来,又有几个人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呢。”
江辰嘴角扬了扬:“不拼一次,又怎么知道自己行还是不行呢。”
闻言,老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过去,他开口道:“真的决定了?”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江辰回答道。
“好吧。”老头叹了口气,随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令牌样式的东西朝着江辰递了过去。
江辰挑眉问道:“这是……”
“这个叫羽令,是建造苍龙大殿的那位大能曾经赏给我的。”老头指了指羽令又说道:“你拿着这个,危及到生命的时候就拿出来,足以保你一条性命。”
江辰仔细看了看羽令,除了看上去有些古朴之外,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由着皱眉问道:“就这么一个令牌,能在关键时候保命?”
“寻常时候这令牌毫无用处,可要是你应对的敌人是华夏极具名气的那几位大佬,或者是宗族之中那几个老家伙的话,只要拿出这羽令足以让他们停下对你的一切追杀。”
老头顿了一下,神色肃然的说道:“因为这羽令的背后,是一个超越宗族的恐怖存在。”
“超越宗族?”江辰愕然道:“还有这样的厉害存在?”
老头轻笑一声:“呵,天下之大远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华夏传承数千年之久,宗族不过是世俗之中最强的罢了。”
江辰挠了挠头,这些话题倒是有些超乎他的认知了。
“行了,赶紧拿着吧。”老头又说道。
江辰咧了咧嘴:“如果这令牌真像您说的那么厉害,直接送给我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呢。”
“我在这深山老林里又不会遇见那些老家伙。”说着,老头随手就把羽令甩到了江辰的怀中:“反倒是你,在外闯荡若没有个保命的底牌,估计早早就得夭折了。”
江辰汗颜一笑:“老前辈,这份礼真的太重了。”
“嘿,我说你小子往日里也不是矫情的人啊,怎么今天……哎,你怎么了?”
老头刚准备鄙视江辰一番,可话说一半的时候,却是骤然发现江辰的面色猛然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而此时的江辰,拖着羽令的手猛然一颤,随即五跟手指头放佛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破一半直接渗透出了些许的血液。
更重要的是,那些血液飞快的朝着羽令聚拢而去,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羽令的表层。
一晃之后,江辰的神色渐渐恢复到了正常,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仿佛都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喘着粗气喃喃道:“这羽令到底是何物啊,好像刚才要吸光我的血似的。”
言语间,江辰也看向了老头,可此时的老头却是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石化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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