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保不久前刚召集重臣商讨了接下来的对策,没曾想仅仅过去十天,便遭到了近江派的反击,当然,他们有理由相信,筒井定次的申诉完全是石田三成的主意。
评议室内,不论是智谋超群的藤堂高虎,还是骁勇善战的岛清兴,都是一副冥思苦想,死气沉沉的状态,秀保也是有些犯愁,自己还没有什么动作,怎么就引起近江派的不满了?
“主公,臣以为此次伊贺守事件绝对是石田治部从中挑拨的,不然,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就凭他伊贺守那点胆量,打死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藤堂高虎话语间有些激动,且不说半个月内往返美浓、山城数次,根本没时间修葺北方城,就是得知筒井定次狗仗人势爬到秀保头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
相对而言,秀保这次倒显得有些平静,他一边安抚藤堂高虎,一边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复杂的地方,太阁去世的第二天,淀夫人便召见了我,希望我和治部联合管理朝政,但却被我给拒绝了,此事想必是传到了治部的耳朵里,这才让他恼羞成怒,怂恿伊贺守状告本家,以此来进行报复。”
“原来是这样,”藤堂高虎若有所悟,反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将伊贺三郡还给他吧,那里可是本家经营了三年的要地啊,不管是连接大和、伊势,还是御东山、大和,那里都是不可或缺的,要是真的交出去,恐怕今后就很难办了。”
“这倒不需要担心。*..*他想要还给他就是了。”秀保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过建的城池、道路依旧是我们的。本家仍可以在那里驻兵,原有的城池比如上野城、柏原城,还给他们好了,周围都是我们的城砦。只要他们不嫌麻烦,大可以拿回去。”
“原来是这样。”藤堂高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试问道:“虽然将三郡还回去,实际上本家是还是保留了在那里的军事存在。筒井定次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依臣看来,即便将管理权要了回来,他还是不敢将居城迁回上野的。”
秀保微微颔首:“没错,量他也不敢回来,高虎,你这就告诉治部,别等什么三天了,就后天,等我稍事准备。后天下午便请他和伊贺守前来伏见,我一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遵命。”藤堂高虎冷哼一声。笑着走出了大殿。
“主公,那几座城砦是臣负责管理的,不知接下来要作何应对?”福岛高吉乃是秀保钦命的伊贺总代官实际上只掌管西伊贺,尽管后来成为北大和军团的总大将,并且将居城设在了多闻山,但仍没有忽视对伊贺的管理和对城池道路的扩建,就在出征朝鲜前的一段时间里,他先后在上野以及柏原周边兴建了六座城砦,其中和江城是取代了上野,成为整个伊贺最大的城池,它的城下町规模也远远超过了伊贺三城上野、福地、柏原之和。因此,方才一听说筒井定次准备要回伊贺,他便怒不可遏,随时准备武力逼退筒井家,如今听秀保这么一说,方才消气,但仍然将保留在伊贺的军事存在作为底线。
秀保也知道自己这个义弟勇武有余而智谋不足,只好尽量简单地命令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城池的防守兵力再增加一倍,道路上的巡岗时间也由三个时辰缩短为一个时辰,总之,就是加强对筒井家,让他有贼心没贼胆,看着肥肉也不敢拿。”
“臣这就去安排,一定不会让那帮秃驴得逞。”福岛高吉哼哼着阔步离开了评议间,而其他人也在秀保宣布会议结束后鱼贯而出,回到郡山或者御东山处理政务。
第二天上午,石田三成便派人将秀保的召见告诉了尚在福地城的筒井定次,要求他隔天下午便动身前往伏见,与五奉行在石田三成的屋敷集中后,一同进城面见秀保,而筒井定次也回信一封,表明自己会遵照三成的指示,准时抵达伏见。
然而,这看似顺利的一切,却在使者离开福地城的那天深夜戛然而止,随着御殿内织田秀子筒井定次的正室,本是明智光秀的女儿,后被织田信长收为养女毛骨悚然的一声尖叫,这件事陡然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你说什么?伊贺守被刺杀了?!”隔天清晨,石田三成便在大阪接到了筒井家的讣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惶地追问道:“身为一国之主,怎会被忍者夺去xing命?有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使者摇了摇头,哭咽着回答道:“据查,刺客乃是趁主公熟睡时,用毒针将其刺杀,夫人发现时主公都已经去世半个时辰了,哪能捉得到凶手啊。”
“大人,这一定是右府殿下所为。”增田长盛附到石田三成耳边窃窃私语着,在他看来,唯有秀保才有这么做的动机,而且拥有如此高超手法的忍者,也绝非一般大名手下的泛泛之辈。
“休要胡说!”三成转脸瞪了增田长盛一眼,质疑道:“你觉得右府会那么傻,明知道会被怀疑,还铤而走险刺杀伊贺守?而且我相信他的为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难道就这么算了?”增田长盛忿忿不平道。
“那怎么可能,伊贺守怎么说也是坐拥伊贺、摄津、伊势三地二十万石知行的大名啊尽管除了东伊贺以及摄津以外的领地皆被秀保侵占,吾等身为五奉行,定要为筒井家讨个说法。”说完,石田三成转向使者,安慰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和少主,让他们好生处理后事,至于捉拿凶手,就交给五奉行来办吧。”
“多谢治部少辅,外臣这就回去禀报少主,先行处理主公的丧事。”使者抹了一把鼻涕,奋然起身跨步而去。
望着使者远去的背影,石田三成陷入了沉沉的思考: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秀保动了杀手,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不管是为了西伊贺的管辖权,还是杀鸡儆猴捍卫自己的权威,都是看似合理的解释,难道秀保真的已经狂妄到这种地步,敢于肆意处置与自己作对的大名么?
ps:跟各位说个事,下周我要考试,那门课很重要,而且很难,所以我想花一个星期时间复习,至于,可能就要延迟了,还望大家谅解,毕竟是学生,挂科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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