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仪宫
外观富丽堂皇用水晶琉璃打造而成的宫殿,此时没有以往欢乐充满生气的气氛,只有浓浓的悲戚,宫女太监在外面站一长排,将里面留给文景帝跟珍贵妃。
珍贵妃今年才双十又五却身染重病,即将离开人世,文景帝已经在里面陪伴了七天七夜,终于在第八天下午深陷昏厥的珍贵妃终于醒了。
“皇上,这些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女子躺在淡粉色的床上,脸色苍白的宛如桌上的油桐花,那是女子最喜爱的花朵。
说话没有任何的敬语,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或者是即将离去的洒脱。
桌上的白色油桐花正是清晨摘下来的,也是她最喜爱的颜色,花色纯洁就如七年前记婉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后一样蒙蒙懂懂纯洁如白纸。
韩琛握住那瘦到不能再瘦的手,眉头皱到化不开,只是直直盯着床上的纪婉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纪婉容自嘲地笑了笑:“罢了,果然是我奢望了,我早该看清的,是我自己不愿意面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被握在雄厚温暖的小手逐渐松开直到垂下,那双清澈如夜晚星空的双眸也失去光辉缓缓的垂下。
“容儿。”韩琛眼眶里的泪水毫无遮掩的直直落下,从小到大他从没哭过直到那年在那片油桐花林遇到了那名女子——纪婉容。
他伸出颤抖的手抚在女子脸上,以往红润的双颊自从生病后就呈现苍白的颜色,就连乌黑的青丝都已有变银丝的趋势。
韩琛就这样跪在地上抱着床上的女子一天一夜才走出这个充满哀戚的珍仪宫。
永和十三年,珍贵妃纪氏婉容薨。
朝阳殿
身穿玄衣系上银色腰带的男子静静的躺在黄澄澄的床上,手中拿了朵油桐花,男子不过刚过三十正是而立阳刚之年却满头华发,他苦涩的笑了笑:“妳问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妳,难道妳还不明白吗?我对妳何止是喜欢,而是爱到了心坎里。要是妳还在奈何桥畔能不能耐住性子等等我……”
韩琛看着手中的油桐花,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到地面,就像生命慢慢的枯竭,闭上眼脑中浮现那年在油桐花林与纪婉容的初遇是那样的悸动那样的美好,他含笑的走了,手上的油桐花最后一片的花瓣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永和十五年,文景帝韩琛驾崩,遗召命珍贵妃所生的三皇子为太子以继大统,并由文景帝胞弟成王爷担任摄政王以其辅佐到太子成年。
……
“是否记得那首歌在妳最美的时刻,每当它随风响起你总会轻轻地和……”
手机闹钟铃声响起,打断了纪婉容的深沉睡眠,她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可是这一次似乎睡了很久,梦里的世界好真实,人物也很真切,想到刚才梦中的画面,纪婉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似乎真有些疼。
那人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纪婉容烦躁的摇了摇头,将人影从脑中驱除出境。
闹铃一直重复播放好几遍了,纪婉容总算是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边的桌子胡乱摸了一把,摸到冰凉的长方形物体将它拿在手里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这系列动作不到15秒一气呵成,看起来做的次数不少,手法相当熟练,纪婉容不带留恋的将闹铃给掐掉打算继续睡个好觉。
但屏幕上的日期让她愣在当下,她记得那天回来有些低烧吃了些成药后便睡下了,但这日期怎么会是十日之后?难道自己睡了十天?今天已经是三月十三日了?!
睡梦中进宫时间是永和三年,病逝的那天是永和十三年,刚刚好是十年,世上真有这么玄乎的事吗?
纪婉容脑中的瞌睡神经早已被这事给驱除一干二净,她猛然的床上坐起,又看向了手机屏幕上跳出的提醒窗口——繁华似锦面试。
繁华似锦,最近新起的站,是韩氏集团底下的子公司,最近在扩编人员,才有今天纪婉容去面试这一荏。
面试是早上十点,现在已经八点钟了,打车到那边需要三十分,提前必须面试提早半小时到,所以她只剩一小时可以准备。
意识到时间的紧迫,纪婉容立刻掀开棉被下了床,大约是许久没有站立,一时之间有些晕眩,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扶住旁边的桌子,缓了几分钟才好了些。
选了套白色的碎花连身裙换上,而非一般人面试会想穿着的正装,今天面试的职位是主编一职,她不想让主审官认为自己相当严厉。
站在镜子前用手指将嘴角用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发型ok、妆容ok、服装也ok,才拿起桌上的包出了门。
提前三十分钟到了面试地点,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纪婉容突然心生畏惧,半个月前因为跟主管意见不合便写了离职书寄到主管信箱,拍拍屁股走人,连差遣费都没有去争取,待会要是主审官问起他应该照实回答吗?
纪婉容右手抓着裙摆,低着头看着脚尖,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及晶莹剔透如白玉般的耳垂,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的走进大楼里。
从车子里走出来的男子还来不及看清那白色的倩影便看到她走进了繁华似锦,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车门敲了敲,引来助理的注意:“韩总?”
“走吧!”助理的声音使他回神,大步的走进繁华似锦里,原本在打盹的保全一见来人便立刻挺直身子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韩总好!”
韩琛一向不喜欢吵杂及大声聒噪的人,他了无痕迹的皱了眉朝保全点了头,便继续往前走。
果然是大集团底下的子公司就是不一样,只是一个面试而已就能办得如此……如此繁华?还真符合公司名称……
纪婉容看着眼前的场地绞尽脑汁的才想出这两个字来形容现下的状况,一张张的桌子排列整齐,上头皆摆放着一迭白纸及书写用具,桌面斜上角摆放面试者名牌以做区别。
纪婉容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按照上头的题目很快的书写完毕等着里头的传唤,其余人陆陆续续坐在位置上,只有纪婉容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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