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赵政哑声说着,低头若即若离地亲吻嬴政的脸,“先生想让我这样去见朝臣吗?”
嬴政这次不胡来了,但是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行,没撑多久,他就喘息着看着赵政,好像被□□的那个是他一般:“……没力气了。”
赵政:“……”
嬴政:“你自己……”
话没说完,赵政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给予足够重的力道。多年的禁欲经不起这样层层堆叠推进的强烈快感,所剩无几的克制终于崩溃,赵政俯身抵住嬴政的眉心,声音破碎发颤:“别看。”
他不想让先生看到自己失态和失去理智的样子。嬴政顺势闭上了眼,黑暗中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赵政的额头用力抵着他,整个人都绷紧到了极致。
一声低而磁缓的、破碎的喟叹在他耳边推开,断断续续,极乐又压抑。
身上的人终于放松下来,赵政转头伏在他颈窝间,玄衣和青丝陷进雪白的狐裘中,涣散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嬴政安抚般在他耳廓蹭了蹭,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赵政在他颈间咬出一道痕迹:“回去再罚你。”
“嗯?”嬴政吃痛地皱了皱眉。
不听话非要招惹他也罢了,撩起火来了还想半路撂挑子,必须惩罚。
赵政没再多说,起身清理身上的一片狼藉,帮嬴政仔细擦手掌。
嬴政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微微眯了眯眼,“这么多,够用吗。”
赵政动作一顿,“擦手够用。”
嬴政往他衣服上看了眼,外衣只是留了些褶皱,看不出什么别的痕迹。至于里面……
他抽了自己身上的手帕给赵政。
赵政没接,忍忍直接回去洗澡就是了。他把嬴政再次用大氅裹好,将帘子微微掀开一些透气。
余光看见先生一直在看他,很是无奈:“别看了先生。”
淡淡的清光中,嬴政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真的觉得,能在这个世界和他相遇,是件很幸运的事。
御辇慢慢停在了咸阳宫殿外,嬴政在宫人侍奉下穿好衣服走了下来。
赵政已经站在殿下回廊中等着,单薄的玄衣,肩头些许落雪,听见声音,他转过身,和嬴政对上视线时,一直沉冷的脸上微不可见地笑了下。
进了偏殿后赵政简单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后赶去大殿,这是他第一次在朝议上迟到,满朝文武都非常惊奇。
偏殿里,洗浴后的嬴政用完早膳,有些吃不消地在榻上躺了下来。旁边是赵政处理过的一些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了类,离手边最近的是紧要折子。嬴政拿了最上面的一个,打开。
是关于新郑和郢陈的叛乱的事。
新郑这边,蒙恬已经带着三万人过去,郢陈那边情况乱一些,交给了杨端和。
张良随军。
嬴政的目光略一暗,合上折子。
有宫人毕恭毕敬奉上茶盏,轻声道:“公子,夏太医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嬴政放下手里的热茶,将折子放了回去。那边,夏无且提着药箱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本来他一大早就去长安宫给子婴公子医治来着,结果听宫人说公子跟着大王走了,他只好又一路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毕竟药要按时吃针要按时扎,他是一点都不敢耽误。
施针的时候,嬴政拿来一份奏折转移注意力,随意问了句:“这身体还能活几年?”
夏无且手一抖,差点扎歪了,小声道:“公子好好调养,不要想这些,对身体不好。”
“十年有吗。”
“……”夏无且下针的手迟没有落下,半晌才轻轻道:“生死之事,即便是医者也不敢妄言啊。公子,好好休养就对了。”
上一世他病重时夏无且就是这个反应,他可太了解这话里的意思了,嬴政放下折子。
赵政已经做得很好,至多是一些大事上需要听听意见。现在他担忧的,该是赵宪了。如果系统从此失联,他就只能用赵婴的身体了,一些事必须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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