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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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羽一句三日后破壳,全天界哗然。

仙胎诞下尚且不能轻易推演,龙蛋破壳已经能说哪日就哪日了?

为此觉得岑羽自大狂妄仙人不在少数。

但也有不少人觉得岑羽说得未必不准。

毕竟这龙蛋如今只有他岑羽有能耐孵。

既然是只有他才能做到事,旁人又有何资格不信?

于是天界众仙热热闹闹地摆了盘赌局,就赌三日后那第二条龙崽能不能孵出。

朔悦揣着天珠跃跃欲试,试之前再三同岑羽确认:“三日后?三日后!?”

岑羽一次比一次肯定:“三日后。”

朔悦就把他攒全副身家押了进去。

要么赢得满钵,要么输光盆底。

他倒也看得开,对岑羽说:“大不了输光了来你幽明殿蹭吃蹭喝。”

岑羽笑:“必不给你这个机会。”

朔悦更想得开了,对岑羽感慨道:“天上好久没有大事,好久没开这样赌局了。”

岑羽好奇这个好久是多久,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朔悦两袖一兜,咳道:“雷罚劈不拒山那次。”

赌雷罚能不能劈散不拒山,劈死白虎神。

岑羽挑眉:“那上次雷罚要劈龙神时候……”

朔悦:“咳咳……”

那不是雷散太早,赌局台子没来得及搭么。

朔悦扭回话题,问:“这次是与你有关局,你自己不押点进去?”

岑羽摇头。

不是他不想,是没钱。

这也是他转换仙籍之后才意识到——

做了仙人,是要执事,因为执事才有俸禄。

他虽住在幽明殿,负责照料龙崽、孵化龙蛋,但身份上依旧是个散仙,散仙是没有正经俸禄,只能每月领十天珠。

玉露台倒是被天君赏给岑羽,岑羽也一度以为这今后就是他产业了。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被赏了,就是暂时有了玉露台使用权、管理权,哪天有其他需要了,就会被拿走,赏给其他人。

至于玉露台进进出出流水、账目,岑羽看能看、管能管,但赚天珠是不能想动就动、想拿就拿。

只能每年年尾时候,经由天君批复,从赚取收益中分点利。

至于天君赏那些宝物……

天君赏,都有内庭金印,谁不是要么供着要么用着?

卖?转手?押去赌?

做梦!

更合论岑羽没有法力,连用都用不起来。

于是被赏那一堆堆宝物,便全都成了积灰摆设。

岑羽:我,天界穷人。

以前都还好,幽明殿不缺吃喝,又有沧沉坐镇撑腰,岑羽自己在天上没什么功利心,无欲无求、心情舒畅地过着毫无问题。

但近来他出门多了,对天界了解多了,又与仙籍殿往来,送礼托关系打听人,再差点被半路杀出女仙扇一巴掌……

岑羽觉得,他不能再用原先心态和生存方式留在这天上了。

不提别,光帮原主完成心愿就得四处奔走、打听,想办法。

做这些不用人?不用钱?不用关系?

退一万步说,他倒是想深居简出地苟着,环境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想明白后,岑羽就知道他需得在这天上正儿八经地掌个什么差事。

最好像朔悦、李然那样,做一殿殿主,居位不高,但有实权。

掌玉露台就很好。

只是岑羽也没想到,天君这么快就想把玉露台从他手里拿走。

好在朔悦机灵,为他暂时保住了。

如今二宝孵化在即,岑羽暂时管不了太多,一心扑在龙蛋上。

三日后,清晨,随着一声“咔哒”脆响,龙蛋破壳了!

缘何这次孵化与小球那次不同,岑羽起先也不清楚。

他只是在感知到第一声细微壳裂声时,示意殿内安静,然后把龙蛋摆到榻中央,人蹲到榻旁。

沧沉一直都在,整个幽明殿也早在三日前被层层结界笼罩。

岑羽蹲下时候,沧沉神识穿过细碎壳缝,探向蛋内。

那是一条……

沧沉神色微顿。

趴在榻边岑羽全然没有注意到沧沉脸色,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蛋,满心期待,心念间脑海里又有了龙崽破壳画面。

他想,这次不像上次,完全就是个正经破壳过程。

那现在裂缝了,这缝一开始又细又浅,等会儿就该越裂越深,越裂越大。

蛋壳如他所想,真越裂越深,越裂越大。

岑羽:!

岑羽脑海中画面继续:裂得够深够多了,龙崽就要在里面伸头伸尾再伸爪地动来动去。

龙蛋如他所想,蛋壳里拱来拱去,从里向外。

岑羽:!?

还真和他想一样?

岑羽开始故意想:爪子呢,爪子应该已经从蜷缩龙身里拔|出|来了吧?

蹬,用力蹬,一脚蹬破!

龙蛋某一处壳面开始从里向外凸、凸、凸,连凸几下后,“咔”一声,一只粉白龙爪笔直地伸了出来,在蛋面上蹬穿了一个洞。

岑羽终于意识到原来他可以靠意念“引导”破壳整个过程,连忙想:加油!龙身在破壳地方挤一挤,马上就能出来了。

紧跟着,以那踹穿蛋洞为圆心,裂缝更曲折更深邃地在蛋面上向四周蔓延,蛋内龙崽也似是在不停地伸展龙身,尚且完整壳身上已逐渐能显出龙体态。

终于,愈来愈紧促咔咔声中,蛋壳整个碎裂,龙崽破壳而出,滚落在榻,掉在岑羽早已铺好云巾上。

定睛一看,竟是条浑身赤红……

沧沉幽幽道:“母龙。”

岑羽惊喜,还真是条小女龙!?

小家伙惊喜不起来,它刚破壳,用尽了浑身能用力,累死了,在云巾上拿爪子刨了两下,便很快闭上眼睛,把自己重新蜷缩了起来。

它与小球刚出生时模样差不多,也是嫩嫩如蝾螈幼崽样子。

不一样,便是那对赤红色眼珠,还有那通身绯然鳞甲。

一条小赤龙。

而这小赤龙不似小球从前在人间诞下时那般生龙活虎,一破壳便蔫蔫,盘龙身都盘得有气无力。

岑羽就怕这别是难产缺氧,赶忙看向旁边沧沉。

沧沉却对这新生龙崽露出一副思考神色,眼底带着些微陌生。

过了会儿,沧沉才看向岑羽:“它只是困。”

岑羽奇怪沧沉表情:“怎么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从沧沉脸上见到这种类似“不知如何是好”表情。

这不都已经是第二条龙崽了吗?

又不是第一次孵蛋。

并不知道,于沧沉、乃至于整个龙族来说,这条小赤龙意义远胜过小球。

因为但凡是孵出龙崽,无所谓出生早晚。

沧沉之所以感受陌生,完全是因为,这是一条小女龙。

而母龙意味着,它与沧沉、与榕原,与他们这些公龙是不太一样。

也意味着,血脉天然延续。

岑羽这是不知道这些,但凡知道,都要打个响指,掐碎这些八竿子还没一撇“意义”。

母龙就意味着生小龙?

别了吧,万一人小姑娘长大了以后坚持单龙主义、不婚不育呢?

二宝刚诞下,岑羽护崽心态爆棚:我闺女刚出生,什么特殊意义都是屁。孵崽子这种事,就别辛苦我二宝了,反正我能孵,还是我来吧。

但岑羽并不知道,沧沉也没说。

沧沉不但没说,实则也没想到什么龙胎、血脉延续,他只是纯粹为这第一个诞下小女龙觉得……

陌生?

或者应该说,与榕原刚出生时给他感觉截然不同。

是那种,一看着它,心底便有块莫名柔软。

觉得应该小心些,再小心一些。

好像只是拿指头碰一下小家伙,就可能伤到它似,要千分小心、万分呵护。

沧沉一时无言,沉默地坐着,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般心境,毕竟在他这里,在对待龙崽方面,不该有什么差别才对。

直到岑羽用云巾给小家伙盖上时候,温和地嘀咕了句:

“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爸爸都格外宠女儿。”

沧沉眉头轻轻挑起。

龙崽呼呼地睡着。

过了会儿,沧沉起身。

岑羽:“?”

沧沉:“我回苍山取露水。”

玉露台琼露于龙来十分寻常,寻常到跟水没什么不同,也无甚益处。

给岑羽听惊了:现在说寻常?小球都喝了两个月了!

在你们龙族,公龙崽不是龙?!还是公龙崽不是崽?!

云帕上赤红色奶龙不安地动了动,岑羽扭头轻拍,也暂时顾不上什么琼露寻常、小球是不是龙了。

沧沉原本要走,脚步一顿,回身伸手,在岑羽头上抚了抚:“很快便回。”

幽明殿殿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与其说是来围观龙崽能不能在今日诞下,倒不如说是来求证赌局输赢。

大伙儿也都做好了耐心等上一日准备。

然而午时未到,但见龙神本人从殿中飞了出来。

众仙急忙拜下。

等龙神走了,大家一边起身一边嘀咕,不是说今日破蛋吗,这大早上,龙神不在殿里,是要去哪儿?

非议声渐起。

有人说,别不是那位岑羽君说了大话,到今日孵不出来,实在瞒不住,只能老实交代,把龙神给生生气走了。

押今日破蛋人争辩:或许是临时需要哪样辅助破壳宝物,龙神亲自去取也未可知。

“可能么?你以为龙蛋真是蛋?龙蛋壳是真蛋壳?破开了里面就能出来条龙?”

龙蛋不过是种叫法。

就跟仙胎一般,与凡胎一样都叫胎,诞法却截然不同。

龙蛋孵化,自然与孵鸡孵鸭孵鹅不同,该是比仙胎诞下更深奥玄妙,怎么能说用宝物辅助破壳?

“那帝君这是去哪儿?”

“真被气走了?”

“且等着看吧。”

……

朔悦与李然坐在一起嗑瓜子。

两人既没有参与争论,也没有忧心自己押天珠会不会输得精光。

朔悦:都说了,大不了去幽明殿蹭吃蹭喝。

李然也道:届时还请朔悦君带上我。

朔悦:好说。

李然好奇,问朔悦,岑羽有没有提过,他是如何孵化龙蛋。

朔悦嗑着瓜子:这谁知道呢。

何况这是人岑羽君吃饭本领、独有能耐,干嘛要告诉别人。

李然看看天,感慨不知今日要等到何时。

恰在这个时候,幽明殿殿门缓缓打开。

殿外众仙齐齐噤声,扭头看去。

出来是幽明殿主殿官。

殿官走出,礼貌地冲众仙抬手一拜,而后含笑扬声道:“岑羽君已将龙蛋孵出。”

众仙哗然。

这就孵出来了!?

殿官:“是位公主。”

众仙:“!!!”

消息传到内庭,天君又惊又喜,比当初知道第一条龙崽诞下还要高兴。

小女龙!

那可是小女龙!

母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此之后就算孵不出龙蛋,龙族血脉也能得以自然延续了!

天君振奋不已,心道历代天君都以能将龙神恭迎上天几回作为自己政绩之一,他从前还惋惜自己在位时龙神大多休眠,不怎么回天上,政绩远不及前人,如今好了,龙崽有了,一连两条,男女双全!

天君开心得从君座上起身,不但激动得来回踱步,还雀跃地小跳了两步。

被侍官提醒:“幽明殿那边……”

天君:“赏!”

赏!

重重地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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