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躬身说着,“在下忘了,今日还要编写杂志,侯爷那个天日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顾青微笑目送,离开侯府的许敬宗这才长叹一口气,这个顾侯爷为什么总是让我把李义府给捅死了,李义府也等在侯府门口见到许敬宗出来笑呵呵,“许老弟,侯爷对你说什么了?”
“呵呵……”许敬宗笑道,“侯爷说,你会人头落地的。”
“我看你是嫉妒。”李义府笑呵呵说道,“我已经是大明宫的监造了,日后一定会进入工部,也许会成为工部侍郎也说不定,而你还是一个小小的编修。”
“呵。”许敬宗不屑一笑,“让你去风吹日晒的做苦力,你就这么高兴?”
“怎么?莫非你觉得你的一个编修有我这个监造来的重要。”李义府又说道。
“咱们走着瞧。”许敬宗说道。
杨胜带着王鸢而来,武媚一直在很想问问王鸢关于怀孕时期要怎么注意,王鸢抱着孩子与武媚说着话,顾青与杨胜站在一起。
“和尚去查了许敬宗和李义府的底细。”杨胜咬着草根对顾青说着,“这个许敬宗与李义府差不多同时到长安,两人底细不难查,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都看上了平康坊的一个官妓。”
“还有这回事?”顾青疑惑。
“嗯。”杨胜说道,“其实不难查,平康坊的事情尤其好查,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两人为了那个官妓大打出手。”
“藏得够深的啊。”顾青若有所思点头,“这两个家伙看似兄弟,原来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哈啐。”杨胜吐出一口唾沫点头,“为了官妓,什么德性!”
顾青也点头,“所以这两人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表面上笑呵呵心里想着捅对方一刀?”
“八成是的。”杨胜也说道。
权衡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上位着可以控制砝码来决定哪一方的高低,若是李义府与许敬宗之间一团和气那才叫不好。
如果这两个家伙斗起来,那才是顾青想要的结果,有竞争才会有动力,要是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一团和气,那就要考虑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合起伙来对付自己。
“老杨。”顾青小声对杨胜说道,“你让和尚派个人,把那个官妓给收了。”
“你想做什么?”杨胜看一眼武媚,“莫非……我告诉你顾青,你要是敢……”
“你想到哪儿去了。”顾青连忙解释,“我是想要让和尚把官妓直接给买下来,然后发展成我们的暗线,其中挑拨许敬宗和李义府。”
“行,我和和尚说。”杨胜还是不放心,“顾青,你真的不是为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顾青佯踢了一脚杨胜,又说道,“你派人去洛阳找找张羽宫,这小子有段时间没有来消息了,我担心出什么情况。”
“嗯,我也担心。”杨胜点头。
武媚最近的孕吐越来越严重了,顾青对范健说着,“你多派一些人手,花大价钱去岭南一带采买梅子。”
“夫君,不用,家里的够用了。”武媚指着几罐酸梅,“妾身都吃不完。”
“没事,家里有的是钱。”顾青笑着看武媚,“万一以后有二胎了呢?”
武媚俏目瞪了一眼顾青,“你说什么呢,等有第二个……那梅子还能吃吗?”
“吃不了了,就再去采买。”顾又说着。
“乱花钱。”武媚说着,但是心中还是很幸福,“夫君,有一件事情妾身早就想说了。”
“说吧。”顾青点头。
“最近张杰总是出没在道观附近。”武媚小声说着,“好像是看上了长乐公主身边的宫女,因为是算是我们武家的旧人,妾身说教过他,但是没什么用。”
“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上了。”顾青点着头。
“还有!”武媚又说道,“夫君前些日子在大理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张杰一直来道观里帮忙,道观里要打水他就去打水,他挑了整整十口大缸的水差点把道观给淹了,妾身担心张杰会冒犯了公主,又担心张杰要是被回绝之后会受到打击。”
“我去和长乐公主说说。”顾青就要去道观。
“夫君,别去。”武媚又拉住顾青,“这种事情哪儿能让夫君去,女儿家的事情要是夫君插手了,算什么话,会坏了规矩的。”
“那怎么办,仍由小子胡闹下去吗?”顾青说着。
“妾身想过了。”武媚又说道,“妾身打算过些日子和长乐公主去商量一下,还是让妾身出面,要是能有机会,我们家出钱出人给张杰安排婚事,给他买个宅子。”
“你说这件事情啊。”顾青了然道,“你安排就好了,家里的钱你怎么花都行,张杰给我办事也很用心,这小子以后我要重用。”
“妾身明白了。”武媚笑着点头。
此刻的张杰长在与几个木匠学着木雕,他想把自己心上人的模样可刻出来,然后送过去一定可以打动对方。
在家里吃吃喝喝的几天之后,顾青骑着马儿来到了长安,一路路过朱雀大街来到的房府,熟门熟路走进房府见到了自己的老师。
“老师。”顾青先是行礼。
“嗯。”房玄龄抬头看了顾青一眼,又埋头接着处理事情。
给房玄龄倒上一杯茶,顾青笑眯眯说道,“老师这是在批阅文书?”
说着话,顾青勤快的给房玄龄研墨。
“说吧,什么事情。”房玄龄知道顾青这么殷勤一定有什么事情。
“没事!”顾青笑呵呵摆手说道,“学生就是来看望看望老师,给老师磨墨倒茶。”
“呵呵……”房玄龄干笑着,显然不信。
“其实呢,确实有一些事情。”顾青又扭捏着,“就是科举不是明年就是开试了嘛,学生手底下个家伙,做事偷奸耍滑,不对!做事诚恳勤奋,想着给他安排一个监考官。”
“不行!”房玄龄果断拒绝。
“好,那学生听老师的,不行就不行!”顾青郑重点头。
“你个臭小子。”房玄龄无奈摇头,搁下手中的笔看着顾青,“说说吧,你让这么一个人来做监考官,到底为了什么?老夫看的出来你心里有打算,不会如此平白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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