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呢喃道,“想抱会儿。”
男人低着眸,手指如上瘾般的刮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颌,俯首就要吻上去。
她的脸本就被他的手固定住了,除非闭眼,否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愈发逼近。
她并没闭上眼,任由眸底倒映的五官放大清晰。
感官突然抽离了。
霍司承吻着她的唇,缱绻激烈,如同很久之前。
越吻越深。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的喘息在这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的令人面红耳赤。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轮廓,眼睛安静恍惚,像是醉后的熏然。
她趴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道,“让我就这么呆一会儿吧。”
“好。”
她埋首在他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然后霍司承手指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点了点,继续看之前看的那份报表,受伤的那只手环着女人的腰身。
角落里安静的身影似乎不见了。
日子平静下来了,时间也不快不慢。
邢婳手上的伤跟霍司承手上的伤逐渐痊愈,拆了纱布后是一刀颜色不浅的疤,已经不太影响生活了。
沈淮南给他们拆纱布时,霍司承皱眉看着女人的掌心,“这疤能去掉吗”
她的手不仅肤色白皙,而且纤细漂亮,很完美,一道疤出现在他手上没什么,可在她的掌心,却显得格外的狰狞。
沈淮南,“看个人肤质,但小花儿这伤割得深,短时间估计是去不掉,你想办法去弄点祛疤的药给她抹,看能不能有点儿效果不过你俩不是一人一道么,留着呀,爱的刺青。”
他每次想起这俩人那天在他办公室,一人包了一只手,然后刚给包好的纱布几句话就给他们重新弄得鲜血淋漓的。
这个梗他能嘲讽这他们一辈子。
霍司承懒得理他,她这个疤能去掉当然是去掉的好,她身上都没一块疤留着,何况是手她自己看着恐怕都得觉得渗人。
邢婳没有要恢复记忆的样子,不过无论是霍司承还是邢深,甚至是唐砚跟沈淮南,都感觉到她的性格在明显的变化着。
总觉得她好像安静了许多,有时好像经常发呆。
没那么爱笑了,但也不是完全不笑。
可是你跟她说话试探她吧,又察觉不到她是已经恢复记忆却在装失忆。
霍司承跟回了英国的米勒讨论,米勒反复思索后,认为之前在邢家发生的事情深深刺激到了她,让她发生了某种暂时无法定论的变化,甚至可能是无法继续沉睡,而是开始了苏醒。
当然,他也跟那天同在现场,并且深受震惊的邢深聊过这个话题。
邢深摸着下巴啧啧摇头,“我猜你要受点伤有点什么危险,她估计比她自己出事还着急,但我还真没想到她会受这么大的刺激,竟然拿枪指着老爷子你那天要真被老爷子打中了,邢家指不定真的要出一起惊世骇俗的人伦惨剧。”
“不过也不难解释,我之前拦着你不让你杀邢墉,邢墉死了,她背的也就是一条纯血缘零感情的所谓血亲,道理上也还能说那货是该死,杀了他是为民除害,你这第二任老公要是因为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跟我说她不是天煞孤星,我都不信。”
“霍总,你在她心里真的是个宝贝疙瘩,一点儿事不能有,尤其不能跟她挂钩,否则她真的会全线崩溃。”
霍司承身上的伤好了好没几天,沈少霖有天晚上开着车兴冲冲的跑来了。
连童妈“通报”都不需要,一听霍司承人在书房,他就自个儿飞奔了上去,声音难掩兴奋,“司承,司承,美国那边的团队说如果把徽曦送过去说不定能让她醒来。”
他一边推门一边就先嚷嚷开了。
门一开,霍司承跟邢婳同时抬头看向他
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如果霍司承晚上在书房,邢婳一般也会在一旁,为此他还特意换了张更大的书桌。
沈少霖自从上次参加完舒情的生日宴,第二天就接到美国那边的一个医疗团队的电话,亲自飞了过去,直到今天才回来,而且是一下飞机就直接开车来了蓝水湾。
他兴高采烈的高昂情绪在看到这一幕后,顿时降温回了常温。
他眼神又冷又嫌弃的看了眼邢婳,总算是没像之前那样直接发作,只是朝霍司承道,“司承,我有事情跟你说,能让她回避下吗”
邢婳:你的事情不是都说完了我都听到了。
霍司承看了眼时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九点了,你先去洗澡。”
邢婳也没多说什么,放下手里的书本起了身,从沈少霖的身边走过,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霍司承捏着眉心,淡淡的看着沈少霖,淡淡的道,“你这几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这次不同,是美国一个研究植物人三十年的教授组织的医疗团队。”
“所以呢。”
“你跟我一起,把徽曦送去美国,看那边怎么说。”
“去美国”
沈少霖听他这清淡的语气就生气,瞪眼质问道,“你不愿意”
“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弄出这些事情,我可能会愿意。”
沈少霖很愤怒,手指着他道,“她人还没死呢你们就好像已经没她这个人了似的这一两年来,去世界各地找医生的是我,去医院陪徽曦最长时间的也是我,现在我什么都操心了,只是让你跟我一起带她去美国,你都不愿意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家人你就是这么对家人的你是不是根本不希望她醒来”
“少霖,”霍司承微仰着头,英俊的脸显得深沉有显得很平淡,“她出事没人比我更难受,也没人比我更希望她能醒来,但这不代表,我次次要陪你胡闹。”
“你觉得带她去美国看病,是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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