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很小很小生怕吵到房间里的两人,不不不,主要是怕席湛发现我在偷听!
允儿很好哄的,只要给她糖果她便什么都肯做,听见我的话她迈着小短腿出去找糖果,我走近门口的台阶听见谈温说道:“席先生,有些关于家主的事我需要向你汇报。”
席湛嗓音低问:“什么事?”
“关于家主被催眠的事。”
或许是曾经谈温经常在席湛的面前汇报我的事情,所以席湛此时此刻没有丝毫的察觉问他,“催眠的事我知情,你想说细节?”
聪明的席湛一直都知道我被催眠的事。
“事发之后家主特意找到了在游轮上催眠家主的人,那个人是靳又年的弟弟靳默年,他们两兄弟一个是著名的心理医生一个是著名的心理催眠师,家主笃定的认为自己不会说那句话所以她又让靳又年催眠了她,那个时候家主就笃定的认为她从不想要墨元涟。”
席湛沉默,谈温又道:“家主是一个很坚定确信自己做什么的人,只是有时候她的做事方式没太考虑到席先生,可她的心里从未对不起过席先生,这段时间……在长达十个月的时间里席先生都没有回家,她深感无力和难过却又不敢面对你,最近这段时间家主的身体也越来越弱,经常发高烧住进院……”
席湛截住他的话,“我知道了。”
席湛这是表示再也不想听的意思。
谈温恭敬道:“抱歉我多嘴了。”
“未曾,你回公司吧。”
席湛这是让谈温离开席家别墅。
“是,席先生。”
我赶紧离开走了几步抱住向我这边跑过来的允儿,她手里拿了两颗糖抓的紧紧的。
似乎生怕我抢走似的。
我叮嘱她道:“不能吃。”
“嗯,允儿答应过妈妈。”
允儿看见糖是开心的,所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有糖的允儿是最乖巧听话的!
我抱着她与正要出门的谈温遇上,他向我告辞道:“家主,我有事要回公司处理。”
“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你加薪,荆曳那边也需要安排一下。”
是时候给荆曳发展的机会了。
“谢谢家主。”
我抱着允儿进门,席湛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将允儿放下,允儿欢喜的跑到席湛那边将自己扑在他身上道:“允儿有糖糖了。”
席湛垂眸看向她,“小狮子不守信。”
闻言允儿伤心的问:“是允儿做错了?”
“你清晨答应过我一天只吃两颗糖,而你今天已经吃了两颗了,现在手上的是什么?”
席湛非常耐心的同孩子说话。
允儿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我,又转回眸光望着席湛,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她问:“允儿不能再吃了吗?”
“守信,很重要。”
席湛向允儿灌输守信的重要性。
十个月前的允儿还很小,听不懂席湛说什么,所以一直以哭闹的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她也爱哭闹,但现在的允儿听得进大人说的话,更明白今天不该吃手上的这两颗糖,倘若你让她放弃她又不舍得。
允儿舍不得糖又不敢忤逆席湛,纠结了半晌她瞬间爆哭,她的两只小手搭在席湛的双腿上不知所措,而手里紧紧的抓住糖果。
我过去抱着允儿道:“允儿最喜欢的便是糖果,你要她放弃很困难,就别为难她了,”
席湛忽而偏眼看向我,他一直盯着我的脸颊,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
他摇摇脑袋问:“睡觉了吗?”
席湛这是关心我吗?
“还没有,睡不着。”
“回房间休息吧。”
席湛这是让我上楼回房间睡觉吗?
他主动让我去他房间我肯定不会拒绝,我欣喜的说道:“我陪陪允儿就去睡觉。”
席湛嗯了一声又看向允儿,“想要吃这两颗糖果也可以,算是你提前吃了明天的。”
这是席湛最大的妥协。
允儿可不管明天,她只管现在。
“嗯,允儿听爸爸的。”
我抱起允儿亲了亲她的脸颊,陪着她说说话,偶尔会悄悄地看一眼看书的席湛。
后面我实在撑不住就将孩子放在地上对席湛说道:“我太累了,我先去睡一会儿。”
席湛又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麻烦你……照顾孩子了。”
席湛沉默不语,他的神情寡淡冰冷,我有些不适应的上了楼回到他的房间睡觉!!
躺在他床上全是他清冽的气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真好。”
至少席湛没有再拒我千里之外。
我取出手机给谭央发消息,“谢谢。”
“没关系,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回梧城再和你聚,到时候季暖和易冷应该都有时间了。”
“嗯,我们几个一直很少见你。”
这一年的谭央很忙碌,顾澜之一直在外全球巡演,而居疏桐一直跟在他的团队里。
居疏桐很喜欢音乐。
跟着顾澜之让她进步非凡。
正因为这样居疏桐忙到整天见不到人,因为这个易徵总是私下问我居疏桐在哪儿。
我让他去问居疏桐。
因为这个易徵总说我不讲义气。
我当时回复他,“四哥需要自己努力。”
谭央回复道:“等我忙过今年。”
我放下手机睡觉,但头部太沉重,我一直睡不着,没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有人躺在了我的身侧。
这个时候的人就只有席湛。
“时允,睡了吗?”
他清楚我没有睡。
不然他不会问这个问题。
我转过身偏眼望着他。
席湛正躺在我的身侧,目光长远平静的望着头顶,而双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男人的面容离我非常的近,我能看见他脸上的细微毛绒,我抿了抿唇道:“还没。”
“我这段时间总是在想一个问题。”
我柔柔的声音问他,“二哥在想什么?”
“该如何让你明白我的心情。”
席湛说我不明白他的心情。
这相当于说我不了解他。
他是我的丈夫,倘若我不了解他那这件事就很严重,我知道席湛此刻很失落,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伸手悄悄地抱上了他的腰肢,还大胆的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个位置是我曾经开枪打的位置。
我难过的音色问他,“二哥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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