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被母亲遗弃的那一年那一天正是他的生日,母亲直白的告诉他道:“带你到法国逃离越家已经是仁至义尽,虽然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虽然你会恨我;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越椿,我有我的苦,带着你我始终无法拥有新的生活,所以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儿子,你不必恨我,毕竟我生你给你一条生命,现在你还给我!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即使你以后过的无限风光我也不会找你,即使你以后……即便是快饿死,你也别再找我!我们这辈子的母子情分已到头,后会无期!”
他的母亲说一刀两断!
他的母亲说母子情分已到头!
他的母亲还说后会无期!
所以他为什么要贪恋曾经?!
他的生日也已毫无意义。
他从不当一回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习惯和冷漠。
可是她却精心为他准备着生日惊喜。
越椿没有回答席允的问题,小女孩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晕晕沉沉,他揉着她的脑袋靠着沙发望向窗外的花园,里面的蜡烛还在燃烧,每一根蜡烛旁边都插着一朵红玫瑰花。
中间还有一颗大爱心。
于越椿而言这些是很稚嫩的惊喜。
于他这个年龄来讲已然很幼稚。
可不知为何心底泛着涟漪。
他收回视线望着在自己怀里睡得很香甜的小女孩,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小狮子。”
谢谢你的心意,谢谢你的惦记。
越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着她熟睡,待她熟睡之后他才抱着她步伐沉稳的上楼。
席允的个子没有时笙高,再加上她瘦所以她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越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上楼将她放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
越椿替她盖上被子进了浴室,身上都是伤势,他简单的处理了便下楼走到院子里。
席拓坐在车里看见他出门赶紧下车走到他身边喊着,“越先生,有什么事吩咐吗?”
“无碍,这些蜡烛都灭了吧。”
席拓惊讶,“灭了?不燃完吗?”
“灭了,将剩余的蜡烛放到仓库里我自有用处,还有这些玫瑰花,让我助理晒干处理完放在我的房间里,那个视频用手机发我。”
越椿说的是席允打卡的视频。
“是,越先生。”
越椿吩咐完转身进别墅,刚上楼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虽是陌生但他知道是谁。
他眯了眯眼摁了通话键盘搁在耳边,电话里传来欢喜的声音,“生日快乐我的小越椿,你家三叔赶在今天结束之前给你打了电话!对不起,工作太忙,这个时间才结束。”
越椿冷淡的语气问:“找我何事?”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是越盟,是越家的老三,是越椿的三叔,当然是抛弃越椿的那个越家,越椿对这个越家可没有丝毫的感情。
“小越椿不必这么冷淡,你知道的,并不是三叔当年不肯要你,我这也不是迫不得已吗?再说后面我都去席家接过你,可惜时笙不放人!你父亲因为这事一直记恨着时笙。”
越椿嗓音更冷,“你想说什么?”
“越椿,你父亲病重,回家看看吧。”
越椿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甚至没有丝毫的波动,因为从心底他早就认为自己并不是越家人,虽然没有入席家户口,但这一辈子他都是席家的人,是席家最有利的武器!
但凡席家有什么危险,他可以冲在前面第一个牺牲,而越家,早就与他毫无瓜葛。
而且他记得越家抛弃了他和母亲。
只是他比母亲更惨,再次被抛弃。
他是被亲生父亲抛弃之后。
再被母亲抛弃的。
越椿收起手机将这个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他走回卧室迈步过去坐在席允的身边打量她,无论心情再烦躁,望着她便平静。
是的,这个电话让他心情烦躁。
于他而言是一个麻烦。
因为越家没有继承人。
而越家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甚至给他添加压力。
无非是拿席家作为威胁。
虽然他们的威胁并不顶用。
但越家如今已是破罐子破摔。
因为没有继承人,所以无畏。
而无畏的家族容易做错事。
“小狮子,等回国我会处理这事。”
越椿脱掉衣服平躺在她的身边,席允感受到身边的温度立即像个树袋熊似的缠绕上他的身体,越椿偏过脑袋望着她,“晚安。”
……
席允清晨醒得早,但又因为疲倦所以不愿意起身,一直闭眼休息,身后的越椿察觉到她醒了,因为她一直翻身,显得不安分。
他从身后搂住她问:“起床吗?”
席允软软的声音道:“不要。”
男人耐心的问:“那继续睡?”
“嗯,就这样躺着,大哥别离开我。”
越椿无奈的笑笑,任由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席允转过身搂着他的身体问:“大哥什么时候回国呀?我是瞒着母亲离开的,明后天必须到家,不然晚了她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三叔背锅也没用的。”
越椿说着行程道:“我还要去法国处理一些事,到时候从法国回国,你随我一起吗?”
“好呀,我要赖着大哥,因为年后我又要去爱尔兰参加比赛,没有时间和大哥相处。”
越椿温柔的问:“什么比赛?”
男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顺着她的耳发,指尖划过皮肤,席允舒服的嗯了一声解释说道:“跑酷,刚花时间练了一年,得试试成果显著不,如果名次太差我还是换个花样玩!”
席允这三年加起来的时间有一年。
但集中训练就只有五个月。
在众位大神中她就是个菜鸟。
可是在普通人眼里她就是大神。
而在越椿眼里却觉得她匪夷所思。
因为她总是在给自己惊喜。
虽然这于她而言只是玩乐。
可他却看见她的勇敢以及无畏。
这样的女孩是光芒所在。
像一团火,照耀众人。
他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甚至说得上是情不自禁,席允见他主动便更大胆,直接搂着他的脖子啃着他的下巴,还吸着男人的颈脖,留下许多斑驳的痕迹,席允越看越喜欢,还非得让越椿在她脖子上也留一两个。
“大哥,吸得深一些呀!”
男人提醒道:“席允,过线了。”
“情侣间,这样很正常呀!”
男人淡淡问:“你从哪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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