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南拉着舒玄的手,说:“还是舒玄你比较孝顺,可惜哪,我这么用心培养天佑,天佑竟处处帮着外人,对付我。天佑要是有你半分孝顺,就好了。”
舒玄听齐广南这样夸他,得意极了,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谦虚的样子,说:“爹地,天佑的孝顺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想,也许爹地与天佑之间,有点误会,以后一定会澄清的。”
齐广南恨恨地说:“我什么都可以忍,可是,天佑帮着那个欧阳末末,我就无法忍受!这个欧阳末末回中国来,就是专门要害我死的!如果欧阳末末不死,就是我死!可是天佑竟还帮着她,你说,天佑是不是间接想要害死我?所以,这个不孝子,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舒玄听了,装出一脸凄惨地说:“不管怎么样,爹地,我都会陪在爹地身边,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一直是将爹地当成亲生父亲一样看待的。”
齐广南握住了舒玄的手,说:“舒玄,爹地现在是越来越相信你了,你比天佑好得多了。而且玉璇又是这么喜欢你,爹地真的想将永基集团,全部交给你去管了。”
舒玄听了,受宠若惊,可是表面上还是推辞了一番:“爹地,我怎么有天佑这样的才华呢?只怕是难当此大任呀?”
齐广南叹了口气,说:“才华与忠心相比,我更看重一个人的忠心。舒玄,你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爹地。”舒玄得意极了。
天佑天天陪伴着乔施,几乎是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可是孩子的名字还是没想好。
乔施说:“唉,高鹏对我们情深义重,如果他在,真想让这个孩子给他认作干儿子,干脆这名字也让他帮着起就好了。”
天佑说:“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我就是觉得奇怪了,他拖着一只脚,又能去哪里呢?”
这时,天佑的手机响了起来了,一接,是欧阳觉打来的。
“什么?你找到高鹏了?高鹏现在就在你们那里?”天佑大惊。
挂断了电话后,乔施忙不迭地说:“天佑,你得赶紧去看看,高鹏怎么样了。这些天他一定是受苦了。”
天佑点点头:“好,我马上就过去,你自己小心点。”
天佑来到欧阳觉那里,只见高鹏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半晕半醒着,天佑急忙来到他面前,叫道:“高鹏!高鹏!你怎么样了?”
高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紫白色的嘴唇张了张,可是喉咙沙哑,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欧阳觉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晕倒在旷野之外,应该是好几天没吃饭了,饿得很。我们一救他回来,他就大吃特吃,吃完了就倒下去睡了。我想,他一定是累坏了。”
“高鹏,你受苦了。”天佑抓着高鹏的手,“你醒醒呀,高鹏,是我,天佑。”
天佑连声呼唤,高鹏渐渐醒了过来,“天佑,是你?”
天佑扶着他坐好,笑道:“是我,高鹏,我还生怕你会认不出我来了呢。”
高鹏说:“警察没有找过来吗?我现在是在哪里?”
欧阳觉笑道:“你现在是在我这里,很安全,放心,警察是不会找上来的。”
高鹏茫然地看着四方,忽然问道:“天佑,怎么不见乔施?乔施还好吧?”
天佑笑道:“她呀,刚刚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在医院里做月子呢。这几天正想接她回家。”
“呀,真好,不错,你们都有儿子了。”高鹏脸上闪着复杂的笑。
天佑说:“对了,高鹏,我们的儿子还没有起名呢,我们商议,得由你给孩子起个名。”
“这……”高鹏说,“我可不会起名呀,天佑你自己怎么不起?”
天佑说:“这可是乔施指定要你起名的,你不起可不行呀。”
高鹏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好,我想想……”
高鹏想了想,说:“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健康康地成长,不如,起单字叫‘康’吧。”
“这个名字好,齐康,齐康,大气,好听,就叫这个。”天佑同意了。
天佑回去之后,乔施听说高鹏给孩子起了个名,叫齐康,高兴极了:“这正好符合这个孩子呢,你瞧他,圆圆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可真健康!”
于是,天佑便带着乔施回家,继续做着月子。
天佑因为不再去永基集团了,便也没去上班,成天呆在家里照顾乔施,连保姆都没有再请了。
天佑开始全职照顾乔施。
乔施常笑他:“你会不会照顾人呀?笨手笨脚的。”
天佑笑道:“你看我,哪里没做好了?你呀,有这么个好老公,应该天天挂在嘴里夸耀才是,还敢嫌弃?”
天佑边自吹自擂,边洗着尿布,洗完了,他就给孩子换上尿布,换好后,他又急忙跑去厨房,看看刚才给乔施炖的红枣汤,开了没有。
乔施说:“是不是又烧焦了?天佑,我看你就别逞强了,叫个保姆来好了,免得我天天要吃烧焦了的饭。”
天佑却从厨房里将那碗红枣汤给端到她面前,调皮一笑:“坏老婆,你也不仔细看了先,瞧,我煮得多好吃呀,哪里焦了。老婆不要老公自己吃去。”
乔施看到碗内是清汤一片,脸红了,感动地说:“老公,你真好。”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天佑得意极了,“张口,来,老公喂你。”
乔施便乖乖地张开嘴来。
二人于是很甜蜜,很甜蜜地过了几天,全由天佑又做老爸、又做老公、又做保姆地照顾着,不过天佑倒是忙得不亦乐乎。
而这几天,齐广南终于抽出了时间,去医院看望玉璇。
玉璇因为天天被舒玄注射那种药,人变得晕晕沉沉的,连齐广南来了也不知道。
齐广南问护士:“小姐一直就这样睡着吗?”
护士说:“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不过有时候也会醒过来,醒过来小姐就大叫,精神很不安定。”
齐广南大怒:“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我女儿本来好好的,怎么一进了你们医院,反而变神精病病了呢?”
护士们低下了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身边的舒玄连忙说:“爹地呀,我觉得,这事可能不关医院的事,玉璇一向与妈咪很亲密,忽然妈咪走了,玉璇一定承受不住打击,才变这样的。”
齐广南叹了口气说:“舒玄,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一直让我女儿呆在医院里吧?”
舒玄说:“请爹地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日夜不停地看管着玉璇的,让她尽快好起来。”
齐广南叹息着要走,舒玄说:“爹地,您先走吧,我想睡在这里,陪着玉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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