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韩子琛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自己爬不下床。
程艺馨扶着酸痛的腰，动作僵硬地下了车，还不忘瞪一眼得意的男人，果真是不知节制，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松口了。
她艰难地上了楼，要不是为了看一眼销售业绩，她压根都不会来上班，因为着实太累了！
“艺馨姐，你怎么了？”江月见她脸色灰白，赶忙迎了上去，没往别的地方想。
后者坐在椅子上喘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喝口水道：“销量怎么样了？”话里带了不少期待。
昨晚她可一直在观察网上的趋势，几乎全都是好评，本来这款手表做得就很商务精英，被韩子琛这么一衬托，瞬间提升了不少气质。
许多网友纷纷嚷嚷着要给男朋友买，甚至大呼就算是广告，冲着韩子琛这张脸，也得砸钱，毕竟太值得了！
更何况，韩氏本来就有不少公司巴结，此次韩子琛放话说自己未婚妻喜欢这款手表，看不懂的只是一笑而过，看明白这其中意味的，全都一窝蜂地抢购手表。
人家韩总会无缘无故夸一款手表？当然不可能，所以必然和其存在某种联系，暂时甭管那么多，只用买买买就是了。
于是乎，大部分和韩氏有合作往来的公司，高层全都集体换上了这款手表。
试问这样的潮流，她们的销量能不好么？
“放心吧艺馨姐，我一直盯着呢。”江月挑了挑眉，鼠标快速滑动着，屏幕上的数据果真极其美好。
“那就好，希望能够达标就成。”
程艺馨松了口气，不愧她兢兢业业，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总算得到了一个好的回报，不然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要紧关头，她们依然不敢懈怠，一整个上午都在盯着相关数据，眼睛都熬红了。
刚吃完午饭，就传来好消息，说一开始找的那几批网红全都不要代言费，算是免费义务带货，只希望下次还能继续合作。
这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程艺馨自然不会拒绝。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她笑得合不上嘴，脸上写满了高兴几个大字。
“没想到这些网红这么识趣，看来一开始的方向找对了啊！”江月啧啧称奇，如今的状况越来越好了，早就超过了预期目标。
程艺馨摇了摇头，她们这样做才显得明智呢，若是还执意和林氏作对，那才叫做脑子不正常。
“如今本就是互联网的时代，看上去他们没要代言费，实际上他们从中捞了一大笔钱，毕竟当今购物渠道就只有直播，他们肯定涨了不少粉丝…”
懂得取舍才会长久，只可惜有些人不明白。
既然不需要时刻盯着，程艺馨也才总算闲了下来，这是她进入林氏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清闲。
这不马上又有人找上门了。
黎丽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丝毫没有被开除的心态，依然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甚至闹出不少噪音，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似的。
“黎丽，你能不能小点声啊，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素质？”
墙倒众人推，平时受了气的同事纷纷出声谴责，就是为了出口气。
黎丽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依然埋头收拾东西，破罐子破摔似的开口：“就算没素质又怎么样，你还能打我不成？”
这算是真正的流氓语录了，所有人全都暗自咬牙，只恨不得能亲手教训她一顿，江月便是典型。
“艺馨姐，你看她这也太嚣张了，都被开除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愿再见到黎丽。
这人早就臭名昭著了，这次被林氏开除，也就摆明了告诉业内各界，黎丽配不上这份工作，以后想要重新找到好工作，可就难上加难了。
也算是她自毁前程了。
程艺馨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如今算是报仇了，可她并不解气，因为这才是身败名裂而已，黎丽还没有为她做过的坏事付出该有的代价呢。
而后者似乎并没有这个自觉，依然上门挑衅。“程艺馨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有金主护着你就不得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程艺馨淡定地挑了挑眉，不做回应，也算是间接坐实了传闻。她就是有金主怎么了，那是她未婚夫，就算帮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多嘴。
“那我就等着你了。”她掀起眼眸，警告的意味立即萦绕在她周身。
火药味越发浓郁，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幸好何娜及时赶到，带人赶走了黎丽，这才避免两人再次挑起争端。只是她并非完全偏帮程艺馨，甚至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程艺馨无辜地耸了耸肩，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上次林栋兴师问罪后，何娜也跟着看她不顺眼，仿佛欠了不少钱似的，看来的确对林栋有那么点意思。
她吐了吐舌头，看来在林氏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日渐西斜，又是一天中最为欢快的下班时光，程艺馨兴冲冲地拎着包往外跑，瞬间忘却一天的烦恼。
她现在只想吃个大餐，好好休息会，也算是奖励自己的功劳。
只可惜还没坐上车，就被人捂着嘴，拖到了一旁的小巷子，早就有一群流氓混混拿着砖头等她。
程艺馨全程没有剧烈挣扎，因为她知道黎丽必定不可能就此收手，但没成想居然下手如此快，甚至丝毫不顾及场合。
“黎丽，你当真什么都不怕么？”她挣脱开身后的人，冷冷地出声道。
一阵凉风袭来，黎丽拎着木棍现身，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盯着程艺馨。“你怎么知道是我？”
后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如此歹毒。”
不知为何，程艺馨知道韩子琛一定守在暗处保护着她，所以并未有多恐惧，反而多了些恶趣味。她倒想看看，黎丽之后会作何反应。
“歹毒的人是你才对！”她瞬间丧失理智，高高地举起木棍。“都是你把我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程艺馨简直无力争辩，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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