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来的触感很是绵软,离尘舒适地眯起眼,忍不住多揉了几下,闻言用鼻音哼了一声,嗓音低沉,“怎么?”
秦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脸色如她所愿一点点变红,心下感觉一言难尽,好半天才艰难道:“如今尚在白日,还是在正殿,妻主这……不好吧。”
……她有点怀念以前被自己调戏的几个女人了,果然越没脸没皮的越难对付。
至少宋以筠不会在这种空旷旷的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空旷旷大殿里对她做这种事。
“无妨。”离尘把人往怀里搂搂,单手探进她衣服里揉捏抚摸,面上神色却正经的很,仿佛做出这种流氓事的不是她一样。
“不会有人胆敢闯入。”
“唔……”
独特的饭后运动过后,秦容无力地趴跪在离尘腿上看她召见一个个教内要员,羞耻到恨不得拖着酸软的腿找个地缝埋进去。
今日报告的是一些州内政务及税务财务问题,虽然离尘平常不太爱听这些,但不代表她不懂,隔三差五会让负责此事的使徒汇报一边,以防下属做出欺瞒之事。
离尘边听边漫不经心地应哦一声,手里还在把玩老婆漂亮的手指。待听完了州内事,说到外务时她忽然听到武林盟的动向,不由想起前两l日的不愉快,不由微微眯起眼,打断下面的人,问道:“昨日之事可查清了?”
提到此事,堂下忽地一静,众人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往教主脚边跪着的女人身上瞟,那眼神既担忧又惊疑,担忧是害怕无法给教主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惊疑则是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从教主手里活过一晚甚至现在还能出现在这的,还有的人在想教主是不是要当众处罚她,以儆效尤。
察觉到把玩着的手掌忽地僵住,离尘似笑非笑地往秦容身上一瞥,果不其然发现了她脸上畏缩害怕的表情,心情随之愉快起来,连下属的怠慢都不追究了,只敲了敲扶手,拖长音说:“嗯?”
被指令负责此事的是九使,他头上的冷汗随着这声音刷的冒了出来,当即颤颤巍巍地出列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下,斟词酌句道:“属下已经剩下的俘虏全部审讯完毕,他们说……说是买通了采办,藏在货物中上的山。”
“采办。”离尘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教内采办有五使负责,除了教主之外只有教主夫人可以插手,昨天那场刺杀显而易见地有教内弟子帮衬,负责他们不可能越过诸多护卫杀进正殿。
而要查的便是帮衬人是谁。
事实上就像大多数人偷瞄秦容一样,以原主昨晚的表现,他们都清楚始作俑者是谁,可教主不但昨日放过了她,今日还把她带了过来,甚至以这种态度相处,基本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剩下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该怎么处理了。
五使脑中有诸多念头流转不休,随后一咬牙,在离尘话落时便上前跪伏在地,颤声请罪道:“是属下监管不严,请教主责罚。”
离尘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冰凉的目光扫向其余诸人,似笑非笑道:“你们觉得呢?”
“任凭教主做主。”右护法上前一步拱手道。
离尘轻笑一声,再看向秦容,“吾妻觉得呢?”
“啊这,这个……”秦容的眼珠疯狂乱转,好歹是作为当事人入替的,她心理对此门清。
“按教规处置?”她试探道。
“那就按教规处置吧。”离尘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你们俩各十鞭。”
“是。”五使九使叩首应下,心下松了口气。很好,命保下来了。
第181章即将养歪的魔教少主(八)
五使九使很快被带下去行鞭刑,其余人的刑罚时间则放在了明日。其实秦容不太了解按教规处置的话那些人会怎么样,回去后问了福伯才知道结果。
叛教者尽皆处斩。
“娘亲是同情那些人吗?”发现秦容脸色不太好看,离音仰着头问她。
“没有。”秦容轻轻叹了口气,瞥了眼微笑着望着这边的福伯,“任何人都该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有谁特殊的。”
虽然她大抵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但是音儿,”秦容斟词酌句,余光一直注意老头的动静,“生命可贵,希望你以后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没有跟离音细说,也没有细说的意思。来自遥远未来的人权思想与此界格格不入,在这个混乱的封建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听完这句话的福伯收敛了笑容,精明睿智的眼眸中浮动微光,很快又隐匿下去。
“可是娘亲,母亲说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小孩儿背着手仰视秦容,板着脸做出一副严肃正经的大人样子,偏偏她人太小,只显得又滑稽又可爱。
她学着离尘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圣教可不需要无谓的善心。”
秦容有些哭笑不得,弯腰把孩子抱起来晃晃,“学的倒是挺有模有样的,今天的课业做完了吗?”
“哼,放开我!”刚被抱起来的时候离音呆了呆,随后像是受了莫大羞辱一般拼命挣扎起来,“放肆!你这个女人!本少主是你能随随便便抱的吗?!”
“哈?你说什么?”秦容一愣。
“嗷呜呜!放开窝!”
母女俩顿时闹做一团,旁边的老仆似乎想阻止,却又顾忌着什么不敢出手,过一会儿便默默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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