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5章:我对你有所企图
“行了行了,看你们这一身血的在我面前乱晃就头晕,都回去休息吧,我就不该大半夜的跟着乱转。”
姜寒尽将头缩在了江沉的狐裘帽兜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好冷。”
“师尊不打算走?”
江沉把方才打斗时扔在一旁的夜明珠擦净后塞到了姜寒尽手中,口中不忘自虐的提醒道:“师尊这次要是不走的话,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过了现在,之后若是师尊再反悔了,想走了,我就不会再答应了。到时,哪怕是将师尊的双腿打断,日日绑在我身边囚.禁着……也无不可。”
好,本来因疼痛已经被姜寒尽遗忘了七七八八的梦,被江沉这么一说,彻底记了起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听着有点可怕,希望不要成真,他有些怕疼,不太想被打断腿。
姜寒尽是很怕疼的,只不过他比较能忍,且能装。
通常受了伤能装的什么事都没有,旁人问起来,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敷衍过去了。若是伤在表面就显得很重,不能装作无事的样子,就装作不疼。
伤看起来不是很重,便装过去,假装无恙。
自己锁在房中上药忍着,痛极时,忍不住闷哼几声,还要担心着被人发觉。
实在是装的很,恐被人发现一点马脚。
手中江沉方才塞给他的“夜明珠”,此时正源源不断的释放着暖意。从指尖到全身都暖洋洋的,甚为舒服。
对于长年体寒怕冷的姜寒尽来说,这简直是在续命。
装这么久了,姜寒尽偶有那么一瞬忽的想疼疼自己,不再那么费力的端着,辛苦的去装。
沉吟片刻后,他道:“我想休息。”
想休息,在江沉给的两个选择中,便是隐晦的选择了不走。
若是想走,现在就不会说要休息。
闻言,江沉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住的点头,刻意放缓的声音还带着些颤抖:“好,我带您回去休息。”
这可是他说的,要休息,要留下来。自己没有逼他,那么以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师尊——”云初急切的拉住了姜寒尽,目光中带着些乞求:
“师尊,跟我回去好不好?别留在这里。江沉他会害了您的。”
“别信他,别跟他走。”
云初的声音有些发颤,竟像是在害怕。
他已经害了你一次了,你不能再信他,再跟他走了。
江沉眼中的笑意渐消,沉声道:“云静澄,你不会真的以为秋月白可以一手遮天,私自放走了你,我还能全然不知吧?”
他的声音愈来愈冷。
“既然逃出来了,就该识相的滚远一些,别老出现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他救你一次,却绝不会有第二次。”
“你怎么会……”云初看向他,目光愕然。
如果江沉早就知道,他怎么会不拦,而能忍到此时。
姜寒尽握着珠子,眼睁睁看着这俩人又有要打起来的趋势,忙道:“我想皇宫里应该不缺云初这么一个住处,你看现在时辰尚晚,不如一同回去休息?”
“闹了这么半天你们不累吗?就算不累,也得回去治治伤,换身衣服吧。”
一时间,姜寒尽恍然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的他,也如现在一般,像个夹心饼一样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横竖不是人。
知道不把云初处理好,姜寒尽是不可能安心的。
江沉强忍住了想弄死云初冲动,艰难道:“是不缺他这个住处,那……师兄请?”
师兄这两个字,江沉念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师弟先。”云初亦一脸牙疼的回道。
这一路上,姜寒尽总觉得旁边有些莫名的冷。
不由得将整个人都缩进了狐裘里,手上那颗可以发热的珠子也握得更紧了。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的到了寝殿,姜寒尽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不省心的徒弟赶了出去。接着,紧赶慢赶用朱砂绘了一张爆破符贴在了殿内暗道的入口处。
在心中默数三声后,“轰”的一声,整个入口灰飞烟灭,被炸的只剩下了渣渣。
观其模样,是绝对不可能再次进入了。
姜寒尽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地的渣渣,满意了。
解下了江沉的狐裘,姜寒尽飞速的脱了外袍和中衣,抱着珠子就准备钻进被窝里睡觉。
而后,他就听见了大门被一脚踹开,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姜念——”
姜寒尽裹着被子,像个蚕蛹似的坐了起来,对上了迎面冲来的江沉紧张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沉,一字一句道:“胆子不小,如今都敢直呼师尊的大名了。”
姜念,字寒尽。
要说起来,已经有好多年,姜寒尽都未曾听过有谁用姜念来唤他了。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这么唤的。
也是巧了,今天一连听了两次。
一次是梦中凄厉的诅咒,一次便是现在,江沉方才脱口而出的姜念。
“弟子不敢,只不过是听到动静,担心师尊的安危。”
江沉让人看住云初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过来看看姜寒尽。未曾想,离的还有一点距离,便听到了殿中传来的爆炸声。
江沉立时便用了瞬移术,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也是情急了些,竟不小心唤错了称呼。
青年白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只是脖子上那道血肉淋漓的疤痕依旧骇人。方才撞剑那一下应是撞的很深,皮肉都翻卷了出来,露出里面鲜红带血的肉。
“只是担心我的安危?”
姜寒尽的目光从江沉的脖子移开,带着些试探的玩笑道:“是只有对师尊的担心,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江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大约是那个梦对姜寒尽刺激深重,如今他都敢直面问江沉了。
说实话,也是为了求个心安,有些话直接问出来要比一直放在心里提心吊胆好很多。
江沉微愣,反问道:“师尊这是何意?”
姜寒尽装的高深莫测,端的是高贵冷艳。
“你知道的。”
江沉摇了摇头,低低的笑出了声,笑声凄凉:“都有,有对师尊的担心,也有别的企图。”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姜寒尽,我的师尊,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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