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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瓜，糖瓜，甜甜的糖瓜，卖糖瓜勒——”
“冰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姑娘要来一支吗？”
“炒瓜子，新鲜出炉的炒瓜子！公子来点儿吧，我们家瓜子可是整条街都出名的好吃。”
正逢除夕之夜，街边两道是难逢的热闹，各式各样的小贩熙熙攘攘地挤满在一起叫卖，混着那红彤彤的灯光，哪儿都是一片喜庆。
姜寒尽正为难拒绝着一个小贩热情地推卖，小贩被拒了也不恼，转头又喜盈盈的向别人推荐去了。
江沉悄悄凑过来，在他身边咬耳朵：“有这么多好吃的，师尊想吃什么？”
姜寒尽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扫过眼前各式各样摊贩，目光在冰糖葫芦上面定了定，转瞬又离开了。而后肯定道：“没什么想吃的。”
“真的？”江沉有些不信：“今晚年夜饭你就只吃了一碗香菇鸡肉饺子，三筷酸辣牛肉片，两筷糖醋鱼，以及一个只红薯丸子。连口汤都没喝！”
“不好好吃饭，你记这个做什么？”姜寒尽有些郁闷。
“因为……我根本吃不了啊。”
江沉无奈道：“先前出于某种原因过于想表现一下自己，年夜饭里百分之八九十的菜都是我做的，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结果好不容易忙完了，刚坐下来帮师尊你夹了几筷菜，饭桌就被秋师叔给掀了——她看准方向掀的，除了我，是一个也没累着。其他几位长老峰主跑的跑，端碗的端碗，只有师尊你坐的不动如山，顶着压力安然吃完了年夜饭。”
姜寒尽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可秋师妹跟我说，这是饭前表演啊，说她跟几位长老峰主都说好了的，是表演效果。怕我以为是真的便提前知会了一声，让我不用理会，看看就好。”
秋醉颜说的极为真切，并且还提前问了姜寒尽喜欢吃的哪几道菜，给刻意保留了下来。
确实像某种特异的表演节目效果。
诚然，并没有那种表演是如此清奇的。关键在于，姜寒尽居然真的信了。
江沉：“这就是师尊在她掀桌之后还鼓掌的原因？”
那几个峰主都吓成狗了好吗？跑的比谁都快，哪门子商量好的会吓成这样。
姜寒尽迟钝的明白了什么：“所以，她是故意针对你的吗？”
江沉不说话了。
“那我给你买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桂花糕蒸饺小笼包，八宝鸭水晶糕芙蓉春卷……这么多，你想吃哪个？”
江沉看着桂花糕摊上排着的十里长队，自觉残忍道：“桂花糕和八宝鸭。”
“那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买。”
姜寒尽去排队了。
江沉却没有乖乖站在原地等他，悄悄挤进了周围的一堆摊贩里。不一会，又拿着一堆东西挤了出来。
姜寒尽还在排那不知何时的桂花糕，忽的肩上一麻。转头一看，江沉正站在他身后，拎着一堆小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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