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永富村不是没有。
只是,那是家里穷,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给人当上门女婿。
这种事一般都不光彩。
他徐老二就一个儿子,说什么也要给儿子娶个媳妇。
不像杨大河是外来的,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没有根底,只能任由徐春桃摆布。
“大河,你奶奶跟你开玩笑呢!
咱家怎么可能连给小雷娶妻的钱没有。
就算不够,我这不是有手有脚,还能给小雷挣钱。
老三,你说是吧?”徐老二问道。
徐三:你们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扯上我了?
杨大河深邃的眸子聚着看不透光,徐老二看一眼,就觉得害怕。
他以为杨大河看不透他的小心思?
想在他们家混工钱?
怎么可能?
徐老二心道:真是邪门儿了,自己可是长辈儿,怎么能怕这小子?
徐三没开口搭徐老二的话,杨大河却开口了:“二伯,我们家最近紧巴巴的,这石灰、瓦、人工都要钱。
恐怕付不起您的工钱,除非您愿意白干。”
这会儿,徐三才明白徐老二刚刚为什么找他搭话,原来,老二是想在他们家挣钱?
“!!!”
徐三大惊,这可不行!
别人他不了解,他二哥他还不清楚吗?
干活不行,偷懒第一名。
混工钱就算了,到时候,把房子盖歪弄岔,就麻烦了!
所以,徐三连忙帮腔:“二哥,大河说的没错,我们家最近确实紧巴巴的。
而且,咱们这么多人已经够了。
二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挣钱吧!”
徐老二气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个老三,平日看着懦懦弱弱,没有主张的,没想到,跟杨大河一块儿,脑子居然利索起来,连话也说的那么气人!
周立垒在一旁憋笑。
没想到啊,老三还有这么扬眉吐气的时候。
不过,多亏他女婿在一旁言语,不然,老三根本弄不明白徐老二其中的弯弯道道。
周立垒小声跟祝耕耘道:“看见了吧,这就是徐小雷的爹,这么无耻,自己亲弟弟都坑。
那徐老太太更是夸张,直接把自己亲儿子当冤大头。
今天,要不是老三女婿在,说不定,真的让徐老太太这帮人给搅和得鸡犬不宁!”
周立垒越看杨大河越顺眼,早听说是个能干的,但没怎么近距离相处过。
今日一看,果然不错!
就可惜,这张脸……
不过,男人只要能赚钱,不让老婆孩子受苦,要好看干啥?
又不能当饭吃!
祝耕耘在一旁看着徐家老屋的一干人,尤其仔仔细细地看了徐老二。
徐老二精明又有些小聪明,不过,看徐老二这样子,大局似乎都掌握在徐家老太手里。
徐老太太看着刻薄相,不像个大方的。
听王媒婆说,徐家供着一个秀才科考,他琢磨着,能送去读书,家里应该有些家底的。
可看徐老太这一干人,穿着虽然没有怎么打补丁,但也看得出衣服穿了好多年,已经洗得发白了!
而且,看徐老太对徐老二的态度,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到时候,就算大房真的高中举人老爷,怕是二房也分不到肉汤。
祝耕耘叹了口气,还是歇了这门儿亲事心思。
芽芽攀不上门这门儿亲,去了怕是也得被给脸色。
他实在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到这样的人家生活。
虽然祝耕耘还没见到徐小雷,但是,心里已经对徐小雷的印象极为不好。
恐怕跟他爹一样,是个怕徐老太的。
回头得找王媒婆把这门亲给回了!
徐翠花见徐老二给自己找活儿,本想让自己爹娘也混入其中,混一天工,不就一天钱?
万万没想到,这该死的杨大河居然说没钱,要么就干白工,这怎么可能?
顿时,徐老二干楞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徐老二吃瘪的脸色,三个小家伙眼中纷纷划过一抹笑意。
就连徐冬梅一家心里也觉得心里出了口恶气!
倏地,徐老二问道:“春桃那丫头上镇干啥去了?”
徐老二终于找到话题,化解空气中的尴尬。
徐贵笑道:“二姥爷,我娘去镇上买菜了哦~”
一听买菜,徐老二眼睛顿时一亮,手脚又麻利起来:“老三,我来帮你。”
来都来了,不混顿饭回去怎么行?
徐翠花也想起村口听大家议论的,心想:徐春桃应该买了不少好吃,至少有鱼有肉吧?
在这儿吃顿好的,再回去!
不单单他俩,就连徐老太、徐老四夫妻俩也这么想的。
一时间,四间房的工地上变得拥挤起来,徐家老屋的人变得热情起来,拦也拦不住,干白活儿也愿意。
就在这时,一阵臭味,由远及近过来。
徐老太骂道:“谁把屎拉在裤子里了?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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