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河觉得一阵好笑:“那日姜伯来找你,我听到了。”
“!!!”
徐春桃完全没想到。
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我和姜伯五五分,得了五十两!”
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这会儿,徐春桃却近乎委屈的语气说出来。
小嘴一撅,自己显摆的心情全没了。
杨大河心里憋笑,大手按在徐春桃脑门儿上:“洗把脸歇会儿,我做完饭叫你。”
徐春桃无聊趴在床上等着开饭。
晌午,小盛也回来吃,吃完睡会儿再去书塾,直到傍晚才回来。
今天晌午,徐盛回来的稍稍有点晚了。
饭桌上,徐盛忽然开口:“今天,翠翠婶婶在学堂前的河里跳下去了。
一点儿也没有挣扎,直直地往底下沉。
要不是二蛋叔救上来,翠翠婶婶怕是没命了。”
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徐盛还记得。
他们那时正在读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喊声。
扭头看去,刚好看到方翠翠跳河的场面。
“娘!”
坐在教室里的崔雨见状尖叫跑出去。
崔先生也看见了,吓了一大跳。
可他不会游泳,刚准备求救,崔二蛋就来了!
看到方翠翠被救,崔雨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是,她再也没有心思待在书塾读书,跟崔先生请了假,便回家了。
等他们下学,去崔二蛋家看,发现方翠翠还没醒。
甚至连许大夫都摇头,说方翠翠是一心求死,除非她自己醒过来,不然,没人能让她醒。
梁婶子坐在院子里大哭。
崔二蛋才二十一岁的人,瞬间老得像个老头儿。
身上的衣服还是上午跳进河里那身,到现在都没换。
“啊!!我老崔家做了什么孽呀,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
不过,让她喝两口药,居然都去跳河。
这不是让村里人戳我脊梁骨嘛!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待?”
梁婶子一边喊一边哭,听得崔二蛋心里烦。
崔雨站在一旁不说话,可望向梁婶子双眼俱是恨意!
“你这小草狗瞪我干嘛?你居然敢瞪老娘?”
梁婶子本就一肚子火,看到崔雨这表情,心里的火直接上升,撸起袖子就揪起崔雨的耳朵。
“啊!”
崔雨疼得直喊。
可是,一旁的崔二蛋好似没看见一样,任由梁婶子打崔雨。
屋内。
方翠翠的房内,一阵风吹过,被打开的窗户被微微吹动。
“小草狗胆儿肥了,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说着,手指狠狠地朝崔雨胳膊里的软肉掐去。
“啊!!!爹,救我!”
家里婆娘跳河,到现在昏迷不醒。
老娘在打女儿,女儿的哭声烦得崔二蛋头疼。
“呜呜呜呜……”
崔雨见崔二蛋根本不救自己,无助地哭了起来。
梁婶子知道自己儿子什么脾气,根本不会忤逆自己。
听到孩子的哭声,昏迷的方翠翠微微皱眉,似想要醒来。
见崔二蛋进了堂屋,梁婶子手里便更狠了起来,咬牙掐向崔雨。
崔雨眼泪都哭干了,没人帮她,只能靠自己。
她绝对不能像娘一样,任由奶奶欺负。
倏地,崔雨心一横逮着梁佳喜的胳膊咬去!
“啊!!!”
梁佳喜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
她没想到这小草狗敢咬,当即给了崔雨狠狠一巴掌。
“啪!”地一声,那一瞬间,崔雨好像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星星。
自己整个人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紧跟着便倒在了地上。
“臭草狗,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敢咬老娘,嘶……”
话说一半,她的胳膊一动,便疼得她直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一看,这小草狗居然把她都咬出血了。
想着,梁佳喜的怒火如被浇了油一般,蹭蹭蹭往上涨。
梁佳喜转头朝屋内走去,拿了一根鸡毛掸子!
看见鸡毛掸子的瞬间,崔雨吓得蜷缩起来。
但内心的恐惧驱使她后退。
梁佳喜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怕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话音一落,鸡毛掸子就落了下来。
崔雨下意识抬胳膊去挡,被抽中的瞬间,崔雨胳膊颤了一下。
疼,真的好疼!
可鸡毛掸子却如雨点子一样落了下来。
崔雨一个没挡住,一鸡毛掸子落在了她脸上。
当即,崔雨痛哭出声,疼,太疼了!
堂屋里的崔二蛋侧过身子,捂住耳朵,装看不见,也听不见!
梁佳喜嘴角一抽:“小草狗,不打你,根本不知道规矩!”
对崔雨脸上的肿起红杠罔若未闻,说罢,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抬了起来。
崔雨吓得闭上眼,甚至连哭都不敢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