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缨兰虽然纳闷了一会儿,但是,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去睡觉了。
到晌午的时候,她醒了。
待她穿戴出来,明香问道:“夫人,现在用膳吗?”
这么一说,是饿了,于是点头。
不过,明香还有一个顾虑:“夫人,要叫二公子一起过来用膳吗?”
毕竟,夫人公子刚刚成亲。
朱缨兰想起徐贵早上幽怨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叫吧!”
明香高兴地立即命丫鬟秋禾去前院叫二公子过来用膳。
自上午徐贵回到前院之后,他一个人闷闷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觉得不高兴。
于是,跟郭牧练了会儿剑。
与其说练剑,不如是徐贵单方面进攻,郭牧只是在抵御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徐贵终于停下,丢下剑朝郭牧道:“你的剑术这些年倒是一点没退。”
郭牧看向徐贵:“公子进步神速,再有三年,公子就能超过属下了。”
他是自三岁起便被太皇太妃训练,一直到十三岁。
在跟在徐贵身边前,他已经练了十年剑。
而他跟在徐贵也有十年,十年,徐贵的剑术已经快赶上他了!
练完剑的徐贵来到书房,见到桌上的纸和笔,于是决定再写几个大字。
自从和父亲去潭曲之后,他的惩罚便停下了,现在他成亲父亲母亲也没再提。
只是,没了那些惩罚,他又有些无所事事,连大字也写不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秋禾的声音,徐贵耳力极好,秋禾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自觉高兴起来。
“公子,夫人过来传话,请您过去一起用膳。”郭牧进来道。
“我要练字,没空。”
“???”
郭牧看了眼桌上被徐贵写得乱七八糟的字,于是什么也没说,出去原话告诉秋禾。
秋禾得了回话赶紧跑回后院禀告朱缨兰。
“夫人,您刚嫁进王府,二公子就这么给您脸子,以后,王府下人岂不是都不拿您当回事?”
明香担忧道。
早上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得功夫,就变天了?
“练字?我去看看他字练得怎么样?
明香,把饭菜装进食盒,带去前院吃。”朱缨兰道。
明香自小跟在朱缨兰身后,她觉得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小姐出马,一定能办成。
于是,明香心里的担子也就放下了,心情放松地拎着食盒跟朱缨兰一起去前院。
“夫人。”
书房内,徐贵听到两道女人的脚步声,以及郭牧的声音,握笔的手不自觉顿住。
他看了眼满桌写得乱七八糟的字,下意识想到收起来,不想人已经进来了!
“!!!”徐贵当即不动了。
朱缨兰径直朝他走来,嘴角带着微笑。
朱缨兰的目光朝桌案上扫过,然后,道:“这就是你练的字?还不如四岁时写的好。”
说罢,她已经走到他身边,柔声道:“有什么火朝我撒,不要浪费纸墨。”
徐贵朝她白静的脸上扫过,小声道:“舍不得。”
朱缨兰瞥了他一眼:“那你早上还直呼我姓名,朱缨兰?”
提起这个徐贵便生气:“还不是你要给我纳妾?没见过谁家夫人新婚第一天就急着给自家夫君张罗纳妾的?”
徐贵语气带着浓郁的酸味。
朱缨兰更是冤枉:“那还不是你要……”
“我有说要别人吗?”
说着,徐贵又剐了一眼朱缨兰。
“???”
朱缨兰先是愣了下,随即,整张脸都红了!
朱缨兰瞳孔地震,整个人思绪有些乱,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徐贵不是要纳妾?
可徐贵这强健的体魄,日日折腾她怎么受得住?
就在朱缨兰思索怎么劝徐贵两天一次的时候,徐贵又抛给她一个问题:“朱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朱缨兰:“!!!”
他们不是搭伙儿过日子的吗?
她尽好妻子的责任,他尽好丈夫的责任,怎么还谈感情了?
徐贵将朱缨兰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自顾自道:“我喜欢朱姐姐!”
说罢,便将人抱住坐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脸便亲,亲得朱缨兰头昏昏的。
没一会儿,她便发觉徐贵又不老实,忙打住!
这儿是书房,外面秋禾、郭牧还在呢!
“喜欢我就听我的,吃饭!”
说完,也不等徐贵是何反应便跳下来,将食盒在书房一一摆开。
想起之前两人的接触,与昨晚发生的一切,朱缨兰在心里默默得出一个结论:徐贵是馋她的身子!
徐贵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身子!
也许因为她是徐贵第一个女人,所以,才会这样。
只是,如果徐贵以后有了其他女人,这份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以色侍人,终将不会长久。
不过,朱缨兰一点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想开点,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徐贵刚升起的心思只能歇下,不过,刚刚也吃了些甜头,于是,又高兴起来。
上午徐贵在书房练字,晌午二人在书房用膳的事很快有人禀告给徐春桃。
张嬷嬷笑道:“王妃,这二夫人真有本事,居然让二公子老老实实去练字,练得忘了时辰,由二夫人亲自给他送膳食。
二公子二夫人真是恩爱啊!
王妃,想来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抱上孙儿了!”
大公子虽然定亲,不过,需等从房县回来,才能拜堂成亲。
……
吃完午膳,朱缨兰也留在书房。
焱王府内有许多孤本,朱缨兰很是感兴趣,便留下翻看起来。
美人在此,徐贵哪里还有心思写字,于是铺开一张纸,直接将靠着窗边看书的朱缨兰画了下来。
美人如画,肌肤如玉,毫无瑕疵,额头饱满,眉目深邃精致。
一身气质悠然清冷,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法侧目。
徐贵一时间不知该看画还是看人了?
忽然,朱缨兰抬头朝他看去,两人四目相对,朱缨兰察觉到他眼神内闪过一抹慌张,立即觉察不对。
视线朝桌案上一看,果然发觉不对。
当她走近,赫然看到桌案上的画。
画的是她,画得很像!
而且意境很好。
朱缨兰一时间竟有些看楞:“我竟不知你丹青这么好?”
“读书读不好,便拿来画画了。”
朱缨兰:“……”
画画好也是要天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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