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崇禹反了?”
伯邑考听到消息顿时坐不住了,连忙看向带来消息的散宜生:
“这消息可是可靠?”
“朝歌万里加急文书,那帝辛任一平民姜尚为帅,着太子殷郊亲征,又起了二十万兵马,如今正在朝南都进发!”
散宜生面露不屑,帝辛识人不明,用一平民做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公子,此乃天赐良机,能否救回侯爷,可就看这一次了。”
“哦?散大夫可有良策?”
伯邑考眼中一亮,连忙问道。
“方法是有,但还需公子拿出一些魄力。”
散宜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随后拿出地图,标出各方诸侯势力:
“南伯侯鄂崇禹造反,如今一共有十八路大小诸侯响应,这些家伙兵马合在一起,少说也有八十万兵将!
但若说能与朝歌精锐大军抗衡的精兵……”
散宜生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伯邑考皱了皱眉头,估摸猜到:
“三十万?”
散宜生摇了摇头:“是不足三万!而其余兵将,朝歌只需十万精兵便可将其驱逐一空!所以帝辛才敢放任一平民挂帅,为的嘛,一是羞辱南伯侯,二是给其余诸侯一个警告。”
“原来如此。”伯邑考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疑惑:
“那南伯侯此刻造反岂不是以卵击石?”
“若是按平常来说,确实是以卵击石。但若是他藏有什么手段,那可就不一样了。”
散宜生暗中一指西岐东门,正是药师所立金莲教的地方。
“哦!”
伯邑考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外力想助,怪不得会有如此胆色。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趁机也……”
伯邑考右手向下一翻,意思不言而喻,造反!
散宜生一惊,哭笑不得的捂住了伯邑考的双手:“不不不,侯爷还在朝歌,若是西岐造反,以帝辛小儿的自负,侯爷必定十死无生!”
“那我们要怎么做?帮朝歌出兵不成?”
伯邑考脸色悻悻,这东西太上头了,以至于他忘了自己老爹还在别人手里。
“是也不是。”
散宜生摇了摇头,继续在地图上比划:
“南伯侯虽然有外力相助,加之帝辛轻敌,可能前期会有一些优势,但是等帝辛回过神来,他还是必败无疑!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他败!等他与朝歌僵持,我们再出兵帮朝歌,趁机请回侯爷。”
“这……”
伯邑考有些犹豫,朝歌囚禁他爹,他却还要帮朝歌平叛,这属实有些咽不下气。
散宜生看出伯邑考犹豫,赫然一笑:
“公子莫要钻牛角尖,帝辛无道,惹得天怒人怨,整个殷商水灾不止,多少黎民百姓为之受苦受难。
所以,等侯爷脱离了朝歌,我西岐大军兵锋所指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嗯?”
伯邑考眼绽明光,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实在是…高!
“还请散大夫教我,区区魄力而已我还拿的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只要能救出父侯,我伯邑考定不犹豫一分。”
散宜生阴阴一笑,面露狠辣:
“帝辛与龙族为敌,誓要屠尽人族境内大小龙王,龙族早已将其恨之入骨!
公子不妨以十万奴隶为祀,血祭诸河龙王,让他们暗中携带粮草,调遣精怪以水路去助南伯侯!
这次,定让那帝辛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万奴隶?”
伯邑考不由惊呼出声,但看见散宜生如今表情,一狠心:
“好!我这便以父王名义,让西岐二百诸侯进献奴隶,以做血祀!”
“公子举一反三,定能让西岐更上一层楼!”
散宜生哈哈大笑,拿十万奴隶换来西岐腾飞之机,对他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壮举!
东鲁
姜桓楚听到消息之后久久不语,闭目沉思前后事由。
“鄂崇禹刚反数日,帝辛就知道了动静,并且还准确的知道造反诸侯的数量,真让人细思极恐!
这怕不是帝辛暗中授意他们那群家伙这么干的吧?”
“呵呵,不会!天下哪有帝王让别人造自己反的。”
姜桓楚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凝重了起来,若不是这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天下诸侯的所作所为,帝辛都了如指掌!这简直太可怕了!
“蹊跷啊,真是太蹊跷了!鄂崇禹那老儿,拿什么跟朝歌斗?
就凭这新出现的金莲教?这群异人,哪个不是畏那劳什子因果如蛇蝎?凭他们,怎么敢跟帝辛的二十万精兵斗?怕不是昏了头了!”
“侯爷这话可就错了。”
一阵银光闪过,月光尊者从虚空中踏步走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我金莲教虽不能直接出手,却也有金身大法,可让侯爷将士不惧水火刀兵,冲锋陷阵,力大无穷!”
“这便是你们怂恿鄂崇禹那老儿造反的底气?”
姜桓楚轻蔑一笑,这些家伙,更是吃人不吐骨头!那些信仰他们的蠢货,整天只会抱着雕像祈祷,将他的仁义说成这些家伙的施舍!
“侯爷误会了,此事与我金莲教无关。”
月光尊者摇了摇头,等他到南都的时候,金莲教的庙宇已经全部被拆,金身被捣碎沉入江底。
而最让他惊悚的是:日光死了!
堂堂圣人弟子,居然死了!
再联想到洪荒上空出现的异像,连同圣人最后的那句骂语。
他知道,日光是白死了!甚至连他老师都可能吃了亏,而下手的,也是圣人弟子,阐教!
所以,为了布日光后尘,他已经决定隐于平民之中,换一个方式传教。
比如说:功法。
“不是你金莲教的注意?”
姜桓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月光的表情不像说谎,整个人瞬间炸了!
难道说,真是帝辛在演戏?等人自投罗网?
“我来只是给侯爷说一声,我金莲教即日起将转为暗处,只庇护信仰我教之人。”
月光尊者伸手从袖口拿出一张金纸,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贫道临行前的一份礼物,还望侯爷莫要觉得寒酸。贫道这就去也……”
话音一落,月光尊者一步踏出,消失不见,只余姜桓楚盯着这张金页:
“朝歌,帝辛,南都,造反,金莲教……
不能动,动了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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