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东海之上,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大岛坐落其上,上接星辰,下合水脉,日月环绕,大道垂落。
潮起潮落之间,无穷灵气浇灌其上,一条又一条规则显化,供人随意参悟。
岛上大小山脉拔地而起,大大小小怕是有万余座,按一种玄奥的轨迹坐落在此方海岛之上,扩散出灵性的波动。
彩凤鸣动,麒麟独卧,锦鸾飞舞,寿鹿仙狐,灵禽玄鸟,灵芝献瑞,不一而足。
东海金鳌岛,圣人道场!
申公豹牵豹步行而入,即便是出身昆仑山,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有些震撼,嘴角更是流露出一丝苦涩。
“若我当年拜入截教,怕也不仅仅只是天仙吧?”
昆仑山虽也是圣人道场,但是原始天尊讲究的是“精耕细种”,可不会摆出如此架势,供所有弟子尽情参悟。
感叹一二,申公豹再次动身,向着岛中走去,不多时便被一位道人拦下了去路:
“道友留步。”
申公豹听得此言骤然一惊,我滴个乖乖,不会遇到同道中人了吧?还好还好!还跟贫道杀手锏有着一字之差。
想到这里,申公豹再次镇定下来,打量着眼前道人暗自皱眉:金仙道行,怕是不够啊!
“这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这位道友不像是我截教中人,不知来我截教金鳌岛是探亲还是访友?”
秦天君说话之间,藏在衣袍的手中暗自扣了一方阵图,只等申公豹说探亲,立刻就动手!
别问,问就是多宝大师兄有令:凡来金鳌岛探亲者,一律先拿下!
“这……是求援。”
申公豹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恶意,心思一转,没接秦天君话茬,而且换了个总结答复。
无论是探亲还是访友,不都是为了求援吗?
“求援?”
秦天君面带疑惑,再次打量起了申公豹,是阐教气息,没错啊!
“道友是阐教弟子,来我截教求援,怕是来错了地方吧?”
“没错,没错!贫道正是来金鳌岛向诸位道友求援,去拦截殷商大军……”
申公豹话才说到一半,突然被秦天君一声冷喝打断:
“住口!哪里来的疯道,竟然敢来金鳌岛捉弄本天君!”
话音落下,秦天君运转法力一掌拍出,吓得申公豹连忙施展土遁,堪堪躲避!
“圣人脚下,道友为何无故动手!”
坏事了,遇见个暴脾气,我即便满身是嘴,对方不听,我也无可奈何啊!
“无故?那本天君就让你死个明白!”
秦天君看见申公豹土遁之术也是眼前一亮:这厮手脚太过奸滑,况且现在在金鳌岛上,我的确不能久战,速战速决!
心思落定,秦天君法力涌入袖中阵图,大阵骤然张开,一下便将申公豹笼罩阵中,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哈哈哈!你这疯道,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
“唉!”
申公豹面色惨白,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还请道友让我死个明白。”
“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秦天君仰天大笑,宝剑直指申公豹咽喉:
“我乃金鳌岛散仙十天君之一秦天君,我之好友闻仲在殷商朝歌官拜太师,乃殷商大臣!你却来我金鳌岛求援,让我等阻挠闻兄伐贼,意图挑拨我等兄弟关系,本天君不杀你杀谁!”
“错了!错了!全错了!”
申公豹一听多少哭笑不得,连忙摆手:
“秦道友还请放下手中宝剑,那殷商元帅不是闻道友,其中有些曲折,还请道友耐心听我一一道来。”
“哦?”秦天君面带狐疑之色,看申公豹神情不像作伪,便缓缓放下了宝剑。
“你最好老实一些,所有说谎,定让你在贫道这天绝阵中化作飞灰。”
“要得要得!”
申公豹连连点头,能听我说话就好,我这还不忽悠死你!
“其实贫道也是殷商之臣,与闻太师也算是至交好友。”
拉近关系。
“但是如今那殷商大军元帅却不是闻太师,而是我在昆仑山上系一同拜师学道的师兄,名为姜子牙。”
“不是闻仲?姜子牙,阐教弟子?”
秦天君抓住重点反问道。
“正是。”
申公豹见秦天君终于上道,连忙趁热打铁:
“我那师兄姜子牙,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仗着乃是阐教二代弟子,一去朝歌便索要元帅之位,更是暗中排挤闻太师,摆明要抢闻兄功勋。
道友也知,闻兄侠肝义胆,为人大度,念及同殿为臣,又都是为殷商做事,便忍下了这口气。
但是闻兄忍得下,我申公豹却忍不下!但是那姜子牙虽然道功浅薄,却有阐教弟子相助,贫道奈何不了他,只有远渡重洋,来金鳌岛上求援。”
“申道友,贫道看错你了啊!”
秦天君眼眶微红,拱手遥遥一拜:
“道友义薄云天,实在是让贫道敬佩,贫道为先前粗鲁为你赔礼。”
十天君久居金鳌岛,未曾经过红尘熏陶,心思纯净,见申公豹如此言行,心中顿生敬佩之意。
“若是道友不嫌弃,贫道可以前去殷商走一遭,替道友与闻兄出一口恶气!”
“这……”
申公豹面露为难之色,这下装大了,一个金仙去挡姜子牙的路,还不是会被阐教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给活撕了啊!
“不是贫道看不起道友,而是贫道实在不想害了道友。那姜子牙身边有人护持,就算是太乙金仙都不一定能为难得了他啊!”
“哈哈,道友这就看走眼了。”
秦天君闻言大笑,指了指自己的大阵说道:
“贫道此阵名为天绝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按天地人三寸合为一气!
若人入此阵中,有雷鸣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即便是太乙金仙入得吾阵,也讨不了好!
况且,贫道还有九位兄弟姐妹,每人都有一阵,但是一同去往殷商,为道友与闻兄出一口恶气!”
“大善!”
申公豹抚掌大笑,突然又面露一丝尴尬:
“秦兄,那姜子牙虽为人傲慢,但到底还是我同门师兄弟。但是只羞辱他一番,但留下他一丝性命可好?”
“贫道果真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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