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不得无礼!”
见自己的孙女动手,老者大喝一声,却是已经来不及,那凌厉一脚已经电袭向杨修的面门。
宁瑶瑶本就对那悬济堂二人组气的不轻,碍于爷爷的面子才忍住不去发作,然而杨修这一番根本不像是病症的说辞却是彻底激怒了她,点燃了她怒气的引火索。
“哦?”
杨修眯起眼睛,自然能看出眼前的女孩儿腿法凌厉,想来是一个练家子,凭这一腿的速度,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下不来的。
这一脚速度之快,换做常人恐怕连脖子都要扭动,再加上对方正在气头,下手自然不会有轻重之分。
然而这只是腿脚功夫,在杨修面前可算不得什么。
一声空气暴响,宁瑶瑶的脸色却是突然大变。xdw8
对方只是平起一指,印在她白皙的脚踝上,但仅仅只是这一指,让得她的攻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分毫力气使不上。
想要放下腿,却更是绝望,杨修的一只手指如同磁铁一般吸在她的脚踝上,让她进退两难,一张俏脸儿都是憋的通红。
“你你放开我!”
踢又踢不动,想甩开却是动弹不得,宁瑶瑶哪里受到过如此委屈,当下是命令似地喝道。
人群之中从四面八方传来几道杀意,而杨修又岂能感受不到?瞬间便将那几道身影给定了位。
出行暗中还有人保护着,看来这老者身份并不简单啊。
“都给我住手!”
老者连忙抬手,一声怒吼让得周围人莫名其妙,但人群之中瞄准杨修的枪口已经暗中撤了下去。
而后赶忙向杨修一拱手,老者坐在椅子上,诚惶诚恐地向他说道:“这位先生,冒犯了,小女年幼无知,还请先生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并非是老者想坐着作揖,而是他想站起来阻止却好似被空气压制,令得他站不起来。
“你并未冒犯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杨修淡淡地看着老者,说道。
“老朽明白,”老者连忙点头,转而是冲向宁瑶瑶,“瑶儿,还不赶快给先生道歉!”
“道歉?凭什么要我向他道歉,爷爷,你又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宁瑶瑶瞪着大大的美眸,脸上涨红着问道,“再说了,他就算能打赢我,保镖.”
“住口!你又懂什么?!”
老者怒道一声,让得任性的宁瑶瑶楞在原地,眼眶明显有些发红,从小到大她可是第一次被爷爷骂,也是感到委屈连连。
看着杨修淡定的目光,老者心中却是越发冰凉,自己之所以站不起来,并非是自己无力,而是对方动用了内劲外放,将自己牢牢地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什么样的内劲外放,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老者明白,只要杨修愿意,他可以在这等距离之内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抹杀。
“赶快道歉!”
“对不起。”
宁瑶瑶低着头蚊音发出,虽然不情愿,但也碍于爷爷的面子,还是向杨修道了歉。
“三人行必有师,学武为惩善扬恶,没有第二次了。”
杨修淡淡地说道,松开了指心的真气,后者也连忙放下腿尴尬站在一边。
杨修为百年尊者,自然不会与一个凡人小姑娘计较,想了想百年之前有人曾这样对自己,现在他的尸骨恐怕已经被蛊虫吃的干干净净了吧。
“先生,实在有所冒犯,多谢先生高抬贵手。”
身上的压力一瞬间消失,老者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杨修再次作揖说道。
而一旁的宁瑶瑶见老者这副模样,虽然不情愿,但也对杨修作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令得自己爷爷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如此恭敬?虽然她任性,但可不傻,自然能够猜得出个大概。
见杨修缓缓一点头,老者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多年以来的打拼生涯,更是让自己见多识广,自然能够感觉到杨修一类人的秘密。
修仙一路并不顺畅,少不了尔虞我诈,而那四面八方传来的明显杀气已经是让杨修起了杀心,好在老者反应也快,这才没酿成大祸。
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干掉,才能让其不阻碍自己的发展。
老者见杨修并不追究,点了点头,也是转移了话题:“先生刚刚说的情债未还,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心里应该清楚,你中的那情蛊有着五十年蛊龄,若非你心甘情愿,否则不是那么容易中蛊的吧?”
杨修开口,淡淡说道。
“中蛊?情蛊?那是存在于神话中的吧?”虽然杨修的身手着实惊艳,但祁北医王在医术上也是有着自信,“我从没见过什么蛊,这等巫术来妖言惑众,我看你是”
“我是什么?”
杨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祁北医王,而后者只觉心里一阵阵发毛,“神棍”二字在这眼神中生生咽死在喉咙中,明明只是一个年轻人,但他身上偏偏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气魄。
“哼,老夫不跟毛头小子一般见识,”祁北医王不敢去看杨修的眼神,忙转过头去,说道,“又是蛊又是情债的,怕是傻子才会去信你。”
“你是说,老朽是傻子了?”一旁,老者开口,也是问道,“陈祁北,你好大的胆子!”
“哼,我祁北医王名号岂是浪的虚名,老夫一向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若不然,我哪里来得这么多病患?”
祁北医王望着面前身着朴素衣裳的老者,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那你门口躺着的脓包乞丐,你可曾去救治了?”老者冷笑一声,而后又是指着这悬济堂中的药材,“这里的药材,又为何比别处贵上三四倍?”
“如果人人都免费看病,那老夫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祁北医王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说道。
“所以说,你也只是徒有虚表罢了,陈祁北啊陈祁北,你年轻时所证明的医者仁心,都已经被现在满身铜臭的你给败光了!”老者声音严厉,颇有威严,“你已经不配再做医王,这家悬济堂也要开到头了!”
“放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离开我悬济堂,我不追究你侮我医王之名!”
祁北医王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子便是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放肆!敢这么对爷爷说话!在上江市,你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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