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脸上先是划过一丝狐疑接着便是恍然大悟。
白若的名声在洪荒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盖因先前为麒麟一族在鸿钧圣人面前求了前程,让一众洪荒大能觉得白若有情有义。尤其是在巫族白若的名声更是好得让人出乎意料。
十二祖巫之间感情极好,同进退、共患难,对白若肯帮麒麟一族的行为大为赞同。虽然巫族也受过三族欺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同白若的行为。
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
男子双手抱拳:“见过白若前辈!”男子脸上表情真挚,但并没有屈膝行礼的动作。
巫族只跪盘古父神对于其他实力强劲的先天神圣只是保持应该有的尊重罢了。
而后土对白若那样是知白若的实力远非现在的巫族可以抗衡,一是对强者的尊重,二者是不想给巫族招惹祸患。
拎得清并不等于软弱知情识趣才能带领族群走得更远。
后土见白若面上并无不虞之色于是更加放心,给白若介绍。
“这是后土部落的大巫夸父。”
听到祖巫介绍自己,夸父脸上浮起一丝憨笑。
白若心下闪过了然原来这就是逐日而死的大巫夸父。
夸父现在太乙金仙中期修为,等到日后帝俊登临天地之位,才会晋升到大罗金仙修为。
等到帝俊十子出了汤谷才是巫妖大战的真正。
白若脸上含笑对着后土说,“我观夸父面色坚毅,是大毅力者。然其与阳火相克,遇之需规避也。”这便是隐晦提点了。
如今巫妖尚未兴起,鸿钧尚未身合天,天机朦胧混沌正是方便白若算计的好时机。
白若提点夸父并不是为了避免巫妖之争,二族兴起之后势同水火,步三族后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至于白若为什么这样做,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了。
后土知白若神断之名,并不敢轻视,嘱托夸父记下白若之话,便带着白若去了会客的地方。
直到进了大殿,白若才感慨巫族果然粗犷,除了修炼别的事情一律不上心,整座大殿看起来比白若的场还要俭朴几分。
“后土友心向大,至纯至简,白若佩服。”白若真心实意。
如今的洪荒大能之中,哪一个的修炼洞府不是力求富丽堂皇,便是修为高深如圣人鸿钧,那紫霄宫中不也是瑶池仙境、如梦似幻一般。
巫族走的是以力证的路子,追求的是盘古那样的一力降十会。对于修炼环境本就没有多少追求,能遮风挡雨便好了。
如今便体现出来了。
夸父怀抱两个瓦罐进来,将瓦罐放在后土和白若中间,便退出去了。
“这是取自临近山泉的清泉水,请友品尝。”知白若先前所言皆是真心,后土神色更加自然。
白若回之一笑:“倒是劳动夸父了。”
随后二人各自取用。
“清冽香甜,别有一番韵味。”白若给面子。
后土也笑。
“圣人百年之后讲,不知后土友可有前往听之意?”白若未先提起修补地脉一事,反而先说起了这个。
后土眉毛微凝,神色之中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圣人法力无边,而我等巫族乃盘古父神后人,并不修元神之,圣人所讲,与我巫族并无助益,不去也罢。”
巫族不修元神,只锤炼肉身,走的是和盘古一模一样的路子。不过盘古因为开天辟地力竭而亡,不知如今的十二祖巫又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这正是后土对鸿钧讲不以为然的最大原因,因为实在没什么用啊。不同不相为谋,实实在在的路分歧,能有什么好听的。
白若有不同看法,浅笑:“虽则途不尽相同,然则殊途同归,都是求之人,身怀问之心。然圣人毕竟是现如今天地之间第一人,如能在紫霄宫中求得位置,便是巫族不修元神,也不见得圣人便无话可说。”
白若的意思明白了,就算圣人和巫族不是同路人,然而圣人境界之高,对巫族多少还是能有一些指点的。
后土若有所思,“按友之意,这圣人传,于我等有益无害?”后土不愧祖巫之名,一下子就明白了白若的意思。
白若笑:“然也。”
不管巫族和妖族所修之为何,大抵殊途同归。鸿钧既是圣人,便是之尽头第一人。听圣人传,总会有一二收获。
“待我和兄长等人商议过后,再行决断。”后土笑着说。其实后土这样说,已经是有几分把握了。虽然帝江、共工等人对鸿钧一并不感冒,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陪后土走上一趟紫霄宫。
见这个事情落定了,白若转而说起她的另一个来意。
“方才我看友以自身法力修补缺失地脉,然而收效却甚微”白若话并未说完,而后土已经明白了白若的意思。
后土无奈叹:“我虽是土之祖巫,然只能运用土之法则为己用,反哺地脉实是有限。”简单来说,就是后土可以从地脉中抽取力量,但是想要修复地脉却得耗上水磨功夫。
白若心下了然,遂笑:“虽是这般,然友此举亦是功德无量之举。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襄助友修补地脉,也好全了友心意。”
后土脸上浮现喜色:“不知友有何办法?”后土听白若有办法,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
也由不得后土不激动,她在进行修补时才发现,以自己的修为,想要完全修补洪荒地脉,还不知空耗多少岁月。不仅耽误自身修炼,便是这洪荒众生,也是途难求。
白若淡笑:“万寿山五庄观的镇元子友,有一宝物名曰地书,正好与友相合,由友施展地书玄妙,定能事半功倍。”
镇元子的地书号称大地胎膜防御无双,然少有人知这地书在牵引地脉之力上,完全不逊色祖巫后土。若后土有地书襄助,其修复洪荒地脉的速度必然加快。
镇元子虽然是先天第一戊土之精和十大灵根之一的人参果树结合而成,但是镇元子更加偏向于乙木大,对于土之一实在没有多少建树。不然那孙猴子推倒人参果树的时候,镇元子自己就能治了,何必让孙猴子去请观音的羊脂玉净瓶呢。
后土脸上闪过迟疑之色,“我与镇元子友并不相熟,且地书乃”后土还未说完,便看见白若脸带笑意地看着自己。后土心中瞬间闪过明悟,白若友能这么说,定然是有了把握。
想通了这个关节,后土肃然:“友慈悲,后土不敢忘也。”后土虽然性子淳朴,但并不是听不懂话,白若说到这里必然是有几分把握。如若不然,那岂非是来逗人玩儿的。
巫族虽然现在不显,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白若见后土一点就透,心下点头。
“今日拜访本就是为助友一臂之力,无须那些虚礼。”顿了顿,白若复又说:“烦请友随我前去五庄观,镇元子友最为和善,定会应允借宝。”哪里有不借的理,白若早之前就和镇元子通过气了。镇元子知白若会给自己带去一桩功德,地书只是借用,迟早会还给自己的。
后土只是考虑了片刻便欣然:“如此麻烦友了。”她不是犹豫之人,一旦拿定主意,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执行。
“如此甚好。”白若点头。
两人相携着往五庄观的方向去了,临行前后土叮嘱夸父守好部落,自己便和白若出去了。
一路上洪荒生灵少见,更添几分荒芜萧瑟。原本钟灵蕴秀的洪荒大地,变得贫瘠起来。
及至到了五庄观前,才多了那么几分生机。
这次来,观前多了两个俏生生的看门童子。
一见白若便稽首:“老爷知前辈要来,特意命我二人在此迎接。”
二人又对着后土说:“见过前辈。”
两个小童在镇元子的点化下刚刚化形,修为连太乙都够不上,对大罗金仙的后土自然要称前辈。
后土点头,神色十分和蔼。她是上门求人的,怎么会摆前辈的架子。
两个童水灵灵的,那小脸儿好似能掐出水来,白若一左一右摸着两个童子头顶的小包包头,笑着说:“你二人可有名姓?”
小童脸色发红,仍然恭敬:“小子清风明月。”
白若微微一愣,旋即笑出了声,把两个童子倒是葫得一愣,不知这位前辈为何发笑。白若心中感慨,镇元子友啊,你可真够损的,还真没看出来表面仁厚的镇元子,心里竟然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看二人不知所措的模样,白若轻轻把两个人抱了起来,“本座并非笑你二人,只是想起了一些趣事,故而发笑。”说着,两微风进入清风明月体内,好似带了些什么出来。
清风明月只觉精神一震,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之感。
“多谢前辈。”清风明月正色。
白若浅笑:“无妨,带我和后土友去见镇元子友吧。”
清风明月引着白若和后土一直到了观内,见了正在打坐的镇元子。
“见过两位友。”镇元子打了个稽首。
“多日不见,镇元子友更加精进了。”白若十分自然。
“巫族后土,见过镇元子友。”后土还是比较拘谨,毕竟是第一次见镇元子。
白若为两人引荐,“后土友乃是巫族十二祖巫之一的土之祖巫,与友跟脚有相合之处。”这里就是说后土和镇元子都是从土之一得过来的。
镇元子与后土各自见过礼,白若遂,“先前与友曾言有桩大机缘在身,如今机缘已至,还请友鼎力相助啊。”
镇元子看着后土微微讶然,他没料到白若会这么说,镇元子着实没想到白若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还以为是为了紫霄宫讲的事来的。
说起这事,镇元子也不由微笑,没想到白若友竟然如此记挂此事。镇元子一抚呼胡须,“友但说无妨,若有能帮得上忙的,贫必定竭尽全力。”
白若点头:“后土友心系洪荒生灵修补地脉,然进境缓慢,若有友地书相助则事半功倍。此事若成,对两位友皆有好处。”白若没有明说好处是什么,如今鸿钧成圣,圣人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虽然她有玄元控水旗在身,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如今可不是以往天机蒙昧、天混沌的时候了。若是被圣人发现自己这个异数,保不齐便有杀身之祸了。
后土也在一旁:“友若是肯助后土,后土感激不尽。”虽然牵线搭桥的是白若,但是这个口还是要她来开。不然岂非太没有诚意,这让人家怎么肯将灵宝借给你?
镇元子并没有思考多久,片刻之间便取出一卷赭黄书册递给后土,“后土友慈悲,我岂有不助之理?”
后土接过,郑重地将其收下:“后土定不辱命。”
见事情已然达成,白若:“此间事了,二位友也该早日准备紫霄宫讲之事,百年之期一过,紫霄宫可就没有再开的理了。”如此隐晦提醒,只是为了提醒两人不要误了时辰。
镇元子与后土俱都点头称是。
白若遂起身告辞,返回长白山中。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白若正在长白山中闭关。忽地一玄黄功德飞到白若面前,白若不由得有些讶然。
随后白若掐指一算,良久失笑,后土友真是一刻也不耽误啊。
不错,这功德正是后土修补完洪荒地脉,天有感降下的玄黄功德。
因为白若在其中牵线搭桥的原因,也分润了两成功德。剩余八成由镇元子和后土均分,倒也皆大欢喜。
便是有了地书的加持,后土也足足用了近七十年光阴才看看修补完全。不过洪荒之中时间概念并不深刻,往往修之人一闭关,便是百八十年。
然而白若已经积攒了不少功德,看着面前的玄黄功德,白若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蕴灵葫芦,不由得起了心思。
召出蕴灵葫芦,白若伸手打出几法诀,便见这玄黄功德被吸入葫芦之中。这也是白若发现蕴灵葫芦的另一个妙用,可以储存功德。
功德是最不容易被储存的,君不见老子人教元始阐教不正是因为有了太极图和盘古幡镇压气运,这才使得两教气运不失、功德不散。而通天虽然有诛仙四剑和诛仙阵图以及诸多灵宝,但是没有镇压气运的宝物,终至气运失散、功德尽消。
而白若的蕴灵葫芦却可以储存功德,单是这一点,便足见其珍贵了。
算算鸿钧给出的百年之期也快要到了,白若起身,走向殿外。
孔宣一见白若出来,便站了起来。
这七十年来白若一直对孔宣言传身教,孔宣也顺利进入了大罗金仙中期。
“你当真不愿意与本座一同前往紫霄宫听?”白若看向孔宣,再次问。
白若先前便问过孔宣,孔宣直言不愿前往。白若或许能猜到一丝孔宣的心思,或许是因为元凤被镇压在西方永不得出,而这正是由鸿钧一手造成的,所以孔宣才不愿意见到鸿钧,即使鸿钧是如今天地之间唯一一位天圣人。
而今白若再问,孔宣的回答依然不变。
“孔宣不愿。”
少年的眼神中有着几丝倔强。
白若无奈,便:“如此你便替本座看守场,不许任何人进入长白山内。”
孔宣点头:“孔宣领命。”
出了洞府,白若化作一绿光直飞天际。
天外眨眼间便到。
混沌之中罡风凛冽,刮得人刺骨生疼。修为稍微低一点儿的生灵稍有不慎,便有掉入罡风之中陨落的危险。可见求之路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顺利。
而这混沌罡风对白若来说,一丁点儿的负面影响都没有。盖因白若本就是风之一的外在显化,混沌罡风也是风的一种,自然对白若没什么伤害。
不仅没什么伤害,在罡风之中白若对风的体会还有稍许精进。长白山顶的那些许罡风其实就是混沌罡风的弱化版,如今行走在混沌之中,白若的体悟明显更深了。
这给了白若启发,如果时不时地来天外混沌之中走一遭,说不得会有更多体悟。
这边白若走得如沐春风,那边的两位却是走得如履薄冰。
罡风呼啸,混沌之中两位僧人模样打扮的修士走得分外缓慢。
其中一位面色疾苦、脸色蜡黄的修士不时手中放出金光,支撑着二人在混沌之中稳住身形。便是这样,二人身上也被罡风刮得伤痕累累。
另一位面黄身瘦、须发皆白的修士心中悲苦:“我二人于混沌中行走八十余年,至今仍未寻得紫霄宫踪迹。难天欲绝我西方不成?!天不公!”
人心中悲愤,想他师兄弟二人在鸿钧离去之时便紧紧追随,至今百年之期已快终了,他二人竟还是没有找到紫霄宫所在。人心中不由悲苦,口中便有怨言。
顿时天外混沌雷声大作,混沌神雷不要钱似地朝这师兄弟二人身上招呼。
面色疾苦的修士不由得大惊:“师弟慎言!”虽是这么说,然而修士手中金光速度却是不慢,将师弟护了个周全。只是苦了自己,被混沌神雷劈得外焦里嫩。
虽然接引已是大罗金仙中期修为,但是这混沌神雷的滋味可是不好受。接引强行接下数神雷,体内暗伤早已压制不住,嘴角不由流下暗红血液。
那师弟见了,顿时两行眼泪落了下来:“师兄!”如此却也不敢再口出怨言,生怕那神雷再砸到师兄身上。
“师弟莫急,师兄无事,我们快找到那紫霄宫所在,便是我西方日后才能求得复兴。”
自罗睺自爆,西方地脉十不存一,灵气极度匮乏。而接引、准提师兄弟二人出身西方,以复兴西方为己任。这才在鸿钧显露圣人之象后苦苦跟随,为的就是求那清净大法,以求西方复兴。
魔祖罗睺作孽,却是让接引、准提二人受尽磨难。
准提心中所想不知,只是手上扶稳接引,连声称是,一颗菩提心早已苦成了黄连。
那边等白若从体悟中走出来,远远便看见一座宏伟宫殿立于混沌之中。
白若目力极好,看到宫殿牌匾之上上书紫霄宫三字,心知到了地方。于是快走几步,抬脚踏上了阶梯。
走到正门那里,便见两位童守门。
一男一女两个童,金童玉女般的容貌。见了白若便想行礼:“见过前辈,老爷等前辈许久了。”
白若又岂会让两人真的行礼,若是她所料不错,这便是日后执掌天庭的天帝昊天和瑶池金母了。白若袖中弹出两清风,将二人徐徐拖住,脸上笑意盎然。
“不想让圣人久等,却是白若来迟了。”
金童玉女摇头:“前辈来得不迟,宫中此时才到了不足二百位。听说有的在老爷回宫之后就开始往这里来,至今还未见人影呢。”这些话想必是鸿钧对二人说的,不然以昊天和瑶池此时的修为,是怎么也掐算不出来的。
白若笑着点头:“既如此,那我便先进去了。”
昊天和瑶池点点头,等白若进去之后,便摇头晃脑地打起瞌睡来。反正老爷吩咐迎接的人已经到了,剩下的他们就管不着了。硬生生站了几十年,这谁受得住啊。
白若一进去,便看见一副剑拔弩张的画面,气氛之诡异,实属罕见。
而引起争端的,便是殿内最前面的六个蒲团了。
此时六个蒲团上早已坐满,前三个是三清,第四个是女娲,第五个是红云。而最后一个,则是白若的老邻居,深居北冥海深处的鲲鹏。
鲲鹏速度洪荒罕见,除了白若之外鲜少有能追得上他的。而这诡异气氛的缘由,便是鲲鹏座下的那个蒲团引起的。
这六个蒲团虽然没人知有什么作用,但是放在最前面紧紧挨着鸿钧法台,便也知其不是什么简单之物。
三清来得最早,自然占据三个蒲团。而女娲之所以能占一个蒲团,那是因为她后面站着伏羲和西王母。而红云不仅仅是因为镇元子在其身后,还因为他那洪荒闻名的好性子和好人缘。
至于鲲鹏独来独往为人孤僻,自然看着最好欺负。虽然占据最后一个蒲团,但是心有觊觎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帝俊和东皇太一两兄弟这时便立在鲲鹏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鲲鹏。
白若目光在几人之中转了一圈儿,料想几人已经是吵过一波儿了。因为帝俊那脸色堪比锅底灰,比当初被白若拦下还要难看。盖因鲲鹏在众人面前拒绝了他,让他自感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
而鲲鹏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那副气定神闲的流氓模样便是旁人看了都想给他一拳。
而白若进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白若身上。
数目光打量了白若之后又收了回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皇太一一看兄长又有发怒的征兆,连忙拉着帝俊退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便是没有这个蒲团又如何,这位来了,那鲲鹏未必守得住。你我兄弟只管坐山观虎斗便是,不必与鲲鹏那厮置气。”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白若会抢了鲲鹏的位子。因为白若和女娲红云乃是旧识,三清又是一家,只有鲲鹏是孤家寡人一个,对上位同圣人的白若,那是一丁儿点胜算没有。
鲲鹏也知这个理,枯瘦的手掌不由得抓紧了蒲团,眼中闪过挣扎神色,这可是他在面对帝俊和东皇太一时所没有的表现。
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白若看都没看第六个蒲团,径直走到女娲后面的空地上,旁边正是西王母。
与几人见过礼之后,白若便坐了下来。
前面的女娲见想了想,便起身想要让白若坐到她这个蒲团上。
白若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却是伸手将女娲轻轻按了下去。
“此位合该友来坐,无需如此。”
此话一出,紫霄宫内诸多声音一滞。
女娲神色放松下来,却是问心无愧。
帝俊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女娲都能有一个座位,凭什么他帝俊没有!
这却是命里无时要强求了。
红云也想让,只听白若。
“我命中无此座。”
红云老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大家康康我的言情预收,都是大女主文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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