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南文早早就醒来收拾东西,陆尽临还半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忙碌。
“要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回去了是不是?”
他盯着她,眼睛里像是含了一把钩子,锋芒毕露,刺在她的身上,把她的五脏六腑把剖开,放在阳光下审视。
乔南文讨厌陆尽临用这种眼睛看她。就如同她是畏罪潜逃的犯人,而他是秉持正义的使者,把逃跑的她抓了个现行,再居高临下地要她承认罪行。可是明明他才是畜生,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
“我本来就说今天要回去的,你非得过来。”
听了这话,陆尽临笑了,他坐起来,从被子里拿出乔南文的内衣,放在手里把玩着:“我不就是问问吗,又不是说不让你回来看爸妈,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
乔南文把几件衣服装进行李箱,看了他一眼,伸手过来拿他手里的内衣。陆尽临把手举高,不给她,说:“不给,这件我要留着。”
他笑得像个变态。
乔南文觉得,陆尽临可能是真的变态,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之前有一次,她去公司里找他,刚好他开会去了,她便坐在他办公室等,结果发现他的抽屉里有一件女性内衣。
当时她以为是他外面有人了,心想,真好,要是他有了新欢,俩人就能离婚了。
但是一细看,她发现那件内衣是她自己的。再后来,她发现他有一个盒子,更让她毛骨悚然,盒子里头装满了她的贴身之物,还有各种她的照片,都是偷拍的,有她睡着的,甚至还有她洗澡时候的。
乔南文问他,收集这些东西干什么。他大言不惭,直接说用来意-淫她。
她被他恶心到了,骂他是变态,他没有反驳,笑着说,有恋足癖、恋手癖、恋物癖的人遍地都是,他不过是喜欢收集他老婆的内衣,这没什么奇怪的。
陆尽临抓住她的肩,把她按下来亲,乔南文顺势把内衣抢过来,内衣扣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明显的红印。
他摸了摸脸,把她的两只手锁在头顶,膝盖顶在她的小腹上,用力往下压,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
乔南文抬起脚,要踹他。他反应极快,一条腿压住她的腿,让她动弹不了。
他笑着咬她的下唇,说:“真好玩,要不要我把沿沿和你爸妈喊过来,让他们看看你这疯样?”
陆尽临不会打她,他恬不知耻地说,没用的男人才打老婆。
乔南文不知道陆尽临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他把她当成了一个玩具,看着她在自己的掌控下无路可逃,这就能满足他变态的占有欲。
就像有些人会把蚂蚁捉来,放到矿泉水瓶里,看着蚂蚁不停地在里头绝望转悠,以此取乐。
又或者是,他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家,以此来摆脱童年的缺爱阴影。所以他选择是让她成为他的妻子,让她给自己生下孩子,组成他心目中的幸福一家三口。
看到陆尽临眼中玩味的笑,乔南文怕了,只要是她不听话,他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她软了语气,用力抽出手,把那件内衣丢到他的脸上,说:“给你就是了。”
陆尽临满意地笑了,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件内衣,解她连衣裙上的扣子,说:“来,穿这件,我帮你穿。”
“我里面已经穿了。”
“脱了,我喜欢这件。”
乔南文没再和他对着干,闭嘴让他摆弄。
陆沿沿醒了,发现乔南文没在他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跑来挠门。陈素英怎么都哄不好他,在门口喊:“阿文,你好了没,出来哄一下孩子。”
“马上就好了,我穿衣服呢。”
“妈妈!你快开门啊,你快一点,我要你抱我去上厕所,你不出来我就尿裤子了!”陆沿沿崩溃地大吼大叫。
陆尽临慢条斯理地给她穿衣服,看着她越是窘迫,他就越是觉得有意思。
乔南文拍开他的手,自己快速整理好衣服来开门。
陆沿沿扑在她的怀里,控诉着:“妈妈,你骗人,都说好让我跟你一起睡的,你把我给丢掉了!”
“不哭啊,是因为妈妈的房间太热了,宝宝一直流汗,妈妈心疼你,才把你送去和外婆他们一起睡的。”
陆沿沿尿急,没空再来撒娇,哭着喊着让乔南文先带他去上厕所。
离开前,陈素英偷偷抹着眼泪,说:“以后常来看妈啊,你哥回不来,家里就只有我们老俩口。”
“嗯,我知道了。”
陆沿沿坐在车里,伸出头来:“外公外婆再见,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乔振立和他招手:“沿沿要听妈妈的话,不要让妈妈生气,知道了吗?”
说完,乔振立把乔南文拉到旁边,看了看车里的陆尽临,压低声音说:“阿文,能不能和他说说,让他托个关系把你哥早点放出来啊,就算是你哥做得不对,两年的时间也太长了。”
乔振立心里清楚得很,依照陆尽临的势力,只要他同意,乔辰就能提前出狱。
乔南文道:“我会和他说的,你们平时也不用总是给我打电话,他听到了,又要生气。”
乔振立无奈地点头:“要他敢打你,你就和爸说,我就是拼了这老命,也会护着你的。”
“别担心了,他不打我的。”
陆尽临有些不耐烦,在车里喊道:“阿文,该走了。”
陈素英捏捏乔南文的手:“好了,走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上了车没多久,陆沿沿在后头的儿童座椅上睡着了。乔南文坐在副驾驶,也闭着眼装睡,不想和他说话。
陆尽临轻易就能看穿她,他开着车,伸手过去拧她的耳朵:“别睡了,和我说说话。”
“说什么?”
“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家,跟你说了,三天就回去,你硬拖了六天。”
“爸妈年纪大了,想多陪陪他们。”
陆尽临嗤笑一声:“他们要人陪,我和沿沿就不要人陪了吗?把自己老公和儿子丢下,自己出来浪荡,你可真恶毒。”
乔南文真想一巴掌扇过去,陆尽临这个畜牲绝对是脑子有问题,她不想和他吵,只是道:“下次不会了。”
陆尽临笑了:“心中恨着我呢,是不是?”
“没有。”
陆尽临摸了摸她的肩膀,又滑下来牵她的手。
“你好好开车。”乔南文道。这里路况不好,之前有施工队来开采礁石,把礁石炸得到处都是,连马路上全是碎石,坑坑洼洼的。
陆尽临不以为意,继续说:“你这么久不回去,我都以为你在村里偷汉子了,你这么骚,哪个男人看了,不得跟条狗一样在你后面舔啊。”
“你要是别人老婆,被我给瞧见了,我照样去勾搭你。就你这性子,定是经不住诱惑就跟我出轨了。到时候,我就把咱俩在一起睡的照片发给你老公,你老公不得气死......”
“你是不是有病?”乔南文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
陆尽临看了一眼耳垂通红的妻子,心里甚是得意,嘴里继续不干不净。
“你也别怪我嘴脏,我说的是实话。我把你管得严一些,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要是我让你到处浪,你被外面那些野男人勾了去,到时挨骂的可是你。”
正说着,前方停着一辆卡车,陆尽临脚踏刹车板,却没用!眼看就要冲上去,他转着方向盘,车子向斜下方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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