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搂着陆尽临,累得够呛。渔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把他们送到镇上的小诊所里。
这诊所太小,连拍片都没有办法拍,医生说要叫一辆救护车来,把他们送到县城去。
陆尽临道:“不用,你帮我消一下毒就行,我们的朋友等一下就来接我们。”
那两个渔民见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说要走。陆尽临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打算回去再给他们一些钱,以表谢意。
乔南文把他们送到小诊所外头,将陆尽临之前给她的那块表,送给了那两个渔民。
渔民觉得太贵重,不敢收,乔南文硬塞给他们。
她知道这块表是陆尽临最喜欢的表。她并不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她也需要发泄,把陆尽临喜欢的东西给丢掉,这就是她发泄的方式,卑微又可笑。
她回来时,看到医生在给陆尽临消毒腿上的伤,伤口的深度让她有些惊讶。说来可笑,陆尽临那样狠厉的人,居然很怕疼,也怕苦。
每次生病了不愿去医院,说是怕打针,也不肯吃药。就那么熬着,自己腐烂,再自己愈合。
陆尽临疼得脸煞白,额上冒冷汗。
乔南文走过去,站到他跟前,轻轻搂住他的头。
陆尽临把脸都埋在乔南文的腹部,紧搂着她的腰。乔南文摸了摸他的头,说:“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医生道:“你这伤口有点深,但是我这又没有麻药,要不你再忍一忍,我先给你缝两针吧?”
乔南文立马拒绝:“不用了,他受不了的。”
医生点点头:“那行吧,你让你们的朋友快点来,你老公的伤严重着呢,还泡了海水,不能再拖了。”
“好,谢谢医生。”
在小诊所的长椅上,乔南文坐在中间,陆尽临和陆沿沿分别靠在她的两侧。
陆沿沿睡着了,靠在她的怀里,时不时地叫妈妈。陆尽临伤口疼,靠在她的肩上,也闭着眼,他凑得很近,呼吸时,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上,又痒又热。
好像一时之间,她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只要她一走,这个家就倾塌覆灭。
陆尽临的额头越来越烫,一直在出汗,乔南文用脸蹭了蹭他的头,问:“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只是有点热,你抱着我,我睡一下就好了。”陆尽临的声音沙哑,听着很虚弱。
乔南文把一只手抽出来,揽住他的肩,轻拍他的背。
等了一个小时,章林终于来了,带了两个助手,还有陆尽临自己的私人医生。
看到章林时,乔南文把陆尽临给摇醒:“别睡了,章林来了。”
章林走到他们跟前,心急地说:“先生,怎么样了?”
陆尽临很快就清醒,他微微皱眉,目光冷淡,道:“先送我们回去,还有,我的车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我怀疑是张贤那小子。你先派人去查一查,不要打草惊蛇,有情况先跟我汇报。”
“是,先生。”
两个助手搀扶着陆尽临出去,乔南文抱起陆沿沿跟在后面,章林对她道:“夫人,我来抱吧。”
乔南文把孩子给了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当晚他们就回到了市里,直接给陆尽临安排进vip病房里。
还好,腿没有断,但是骨裂了,腿上有三道比较深的伤口,一共缝了三十多针。
乔南文和陆沿沿也去做了检查,母子俩没有什么大事,只有几处擦伤。
陆尽临的父母,还有大哥也过来了,陆尽临的母亲叶柔看着陆尽临这个样子,直接哭了,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小心出车祸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陆尽临说。
“平日里让你开车的时候认真点,你就是不听!”
说着,她又抱着陆沿沿反反复复地看:“沿沿哪里疼啊,告诉奶奶,哪里疼啊。”
“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陆沿沿骄傲地说:“爸爸都疼哭了,我都没有哭,妈妈也没有哭,我和妈妈比爸爸厉害!”
叶柔破涕为笑,又看向乔南文:“阿文,你没事吧,做检查了没?医生怎么说的?”
乔南文小声道:“我和沿沿都没事,就是尽临伤得深。”
“那就好。”
陆尽临的大哥皱了皱眉,说:“这事没那么简单,肯定和老张家有关。”
陆尽临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事你别管,我自己来处理。”
他的父亲陆明威说:“以后做事自己掂量好,什么该碰的,什么不该碰的,心里也得有个数。家里又不缺那点钱,别总是把别人逼到绝路。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就拿今天这事来说,要是躺在床上的是阿文和沿沿,你该怎么办?”
陆尽临眼里闪过不耐烦,淡声道:“我知道了。”
一家人在病房里说了会儿话,时候也不早了,陆尽临就让他们先回去。
陆沿沿在这里没人照顾,乔南文便对叶柔说:“妈,把沿沿带回去和你们住几天吧。”
“好。”叶柔牵着孙子的手:“来,沿沿,先跟奶奶回去,妈妈要照顾爸爸,没空照顾你的。”
“不,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
一家人哄着他:“沿沿乖,沿沿最乖了,回去后爷爷奶奶陪你玩,给你买新玩具。”
“我就要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陆沿沿又熟门熟路在地上打滚。
乔南文把他拉起来,往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呵斥着:“再不听话,就罚站了。”
陆沿沿瘪嘴,哭哭啼啼地说:“妈妈,我想和你睡嘛,我想和你在一起。”
“明天再过来,听话。”
他拉着乔南文的手不放:“那妈妈,你爱我吗?”
乔南文亲了亲他的脸:“爱,妈妈最爱你了。”
终于把陆沿沿给哄好,乔南文送叶柔他们走出病房,临走前,叶柔道:“阿文,你就在这里陪着他吧,妈明天再带沿沿来看你们。”
“嗯,我会照顾他的。”
叶柔想了想,又低声说:“阿文,他脾气不好,你就多担待着点,别跟他吵。有事就跟妈说,妈会帮你的。”
“不用担心,我不跟他吵的。”
“好,辛苦你了。”
那一家人送走后,乔南文回到病房,她半蹲在地上,打开保姆送来的东西,问陆尽临:“是先吃东西,还是要先你给擦一下身子?”
陆尽临对她抬抬下巴:“你过来。”
“干嘛?”
“你先过来,我腰这里有点疼,你来帮我看看。”
乔南文走过去,掀开被子。陆尽临迅速把手抄到她的脑后,用力将她按下来,吻了上去。
乔南文吓了一跳,但没有抵抗,她张嘴,让陆尽临把舌头探进来。
陆尽临吻得深,久久不放开她,乔南文腿上也有一点伤,她站不住了,一边回应着陆尽临凶狠的亲吻,一边抓着床边的护栏,想要坐下。
陆尽临粗鲁地将她往下扯,把她禁锢在怀里,紧紧抓着她的头发,像是只知情-欲的野兽,一刻也不停地啃咬她的唇舌。
乔南文并不排斥他的亲吻,他的求欢,她也尽量满足。逃不开,便学会了屈从。
陆尽临亲得用力,对于咬她,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痴迷。他咬破了乔南文的唇,舔她嘴里的嫩肉,咽下她的血。
像是流浪在沙漠里多时的野狗,好不容易见着了一个活物,便咬开其血管,先饮血止渴,再吃其骨肉。
乔南文被他咬得疼了,抓着他的肩,指甲掐进肉里。
陆尽临终于松开她的嘴,但是依然把她按在怀里,说:“怎么这么不经咬?咬一下就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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