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临提着药回来,坐到了车里,说:“我问了,药店的人说,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要不别吃了。”
乔南文伸手把药拿过来:“没事的,才一次也没什么。”
陆尽临把水瓶拧开,递给了她。又看了看袋子里的药,把说明书拿出来看了几眼,就把车窗给升起来,说:“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乔南文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讶异地看着他:“现在?”
“嗯,来,把裤子脱下来。”
“我自己来就行了。”
乔南文把药袋子扯了过来。
“我帮你,你别动。”
“我自己来。”
陆尽临抬头看她:“你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快点!”
乔南文只好依了他,在狭小的车里,让陆尽临给她那处涂了药。
两人回到了家里,陆尽临说要抱她走,乔南文不同意,强忍着腿间的不适,快步下了车,就往家门进。
发现陆沿沿又不去上学,正躺在客厅里玩遥控车。
看到妈妈回来了,陆沿沿跑了过来,抱住乔南文的腿:“妈妈,你昨晚去哪里了呀,我都找不到你!”
他攀着乔南文的腿,要让乔南文抱他。
乔南文身体不适,腿都还有些发软,抱不动他,只好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到沙发上。
陆尽临走过来,把儿子拎到自己腿上,说:“不要缠着妈妈。”
陆沿沿又歪着头往乔南文怀里钻:“妈妈,你到底去哪里了呀,我早上醒了,找不到你,都哭了好久了。”
保姆吴姐在厨房里,听到声音后,赶紧出来:“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
乔南文对她点头,温柔地问:“吴姐,怎么没送沿沿去上学?”
她昨晚走的时候,就和吴姐说了,要是自己不回来的话,今早就让她自己送陆沿沿去学校的。
吴姐脸露苦色:“我一早就起来把他叫醒了,但沿沿哭闹着,说是你不回来的话,他就不上学,我也没办法呀。”
乔南文也知道陆沿沿的性子,说道:“那没事了,不怪你,你先去忙吧。”
“好的。”
陆沿沿坐在陆尽临的腿上,还在玩他的遥控车,他把遥控车开到乔南文的脚边,一下一下地撞着乔南文的脚,笑嘻嘻地说:“妈妈,疼不疼?小车要开过来了!”
也就巴掌大的玩具车,撞在脚上也不疼。
但是玩具车那刺耳的声音,让乔南文听得心烦,她道:“别玩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陆沿沿从陆尽临腿上跳下来,把遥控手柄塞到她的手里,又趴到地上,说:“妈妈,妈妈,到你来玩,你来撞我,快点。你按那个红色的就好了,妈妈,你快一点。”
乔南文把手柄放下:“你去把书包收拾一下,等一下吃好了饭,就让爸爸送你去上学。”
“不要,我今天要和你在一起,妈妈,你陪我玩嘛,快一点。”
说着,陆沿沿自己把玩具车拿过来,撞在乔南文的腿上。
乔南文身体不舒服,没心情和他玩,便将他拉起来:“别玩了,妈妈很累。”
“我想让你跟我玩嘛,妈妈,妈妈,快一点啦。”陆沿沿又要爬到乔南文身上。
陆尽临拉着他的手:“坐好,别总是缠着妈妈。”
陆沿沿打了陆尽临一下:“不要你,我就要妈妈。”
不知怎么的,看着乔南文苍白的脸,再看陆沿沿顽劣的样子,陆尽临就烦躁起来。他把孩子手里的玩具车夺来,丢到一旁,说:“让你不要玩了,没听到是不是?”
陆沿沿愣了一下,又起来去抱乔南文的腿:“妈妈,爸爸总是这样凶我,你看,他把我的车都给摔坏了!”
陆尽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回房间写作业去,别在这里。”
陆沿沿踢了陆尽临一脚:“不要,我就要玩,我就要妈妈跟我一起玩!”
乔南文被父子俩烦得头疼,站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吴姐伸出头来问:“阿文,你想要喝排骨汤,还是吃红烧的?”
“你看着弄吧,都行。”
陆沿沿推开陆尽临,捡起玩具车,跑上楼梯,去追乔南文。
“妈妈,妈妈,你等等我呀,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跑得快,一下子撞到了乔南文身上。乔南文脚下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额头磕在扶手旁边的柜子角上,流了血。
陆沿沿吓坏了,哭了起来:“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陆尽临连忙过来,抱起乔南文,查看她头上的伤。
伤口不浅,血顺着额头一直流到了下巴,糊在眼睛上。乔南文一直就有点低血糖,一早上又没吃东西,这下子,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好不容易睁了眼,眼前全是血红色,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好紧紧抓着陆尽临的衣袖。
陆尽临抱着她,对厨房喊:“吴姐,去把药箱拿过来!”
“阿文,怎么样,还有哪里疼?不怕,没事的,有我在。”他亲着乔南文的脸,手也在抖。
吴姐过来一看,看到乔南文脸上全是血,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跑去拿药箱。
陆沿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陆尽临听得心烦意乱,吼道:“闭嘴,滚回你房间去!”
孩子被他吼得发抖,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哭。
吴姐把药箱拿来,然后抱着陆沿沿在一旁,不让他乱动。陆尽临拿止血带在乔南文头上缠了几圈,把她脸上的血擦了擦,就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给缝了五针,又给她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脑震荡的危险,才送回病房。
在病房里,医生看向陆尽临,说:“你是她的家属吗?”
陆尽临:“对,我是她老公。”
医生点点头:“在拆线之前都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伤口不要碰水。还有,她身体有点弱,血糖低,多给她吃补品,补一补身子,这样伤口愈合得比较快。”
“好。”
医生把手里的本子合上后,又说:“那个,提醒你一下啊,性生活这方面要注意点,太频繁的话,对女方身体也不好。还有,动作也要轻一点。这个就不用我说太多了啊,你们都是夫妻了,都知道的。”
乔南文有些尴尬,她知道,医生这么说,应该是因为刚才检查的时候,看到了昨晚陆尽临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听着医生的话,陆尽临倒是很镇定,神情自若地点头:“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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