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陆铭亦看向陆尽临,说:“有事情就好好说,别总是吵架,再怎么样也要想想孩子。”
陆尽临抱着陆沿沿,只是“嗯”了一声,随后又道:“张贤的事还是交给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你别和爸那边说了。”
陆铭亦点头:“知道了,处理干净就行。”
“嗯。”
眼见陆尽临和陆铭亦还有话要说。
乔南文便从他手里接过还在熟睡的陆沿沿,淡淡对陆铭亦道:“那大哥,我就先带沿沿进去了。”
陆铭亦对她微微点头:“好,回去就好好休息吧,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陆沿沿迷迷糊醒来,一醒便哭。
陆尽临过来摸孩子软乎乎的脸:“沿沿,不哭哦,我们到家了。”
乔南文没看陆尽临,抱着孩子进去了,留下陆尽临自己在大门口和陆铭亦讲话。
半个小时后,乔南文还在浴室里帮陆沿沿洗澡,陆尽临就进来了。
陆沿沿已经醒来,玩着满手的泡泡,看到陆尽临,他大声道:“爸爸,你好久呀!”
陆尽临蹲在他的旁边,说:“是爸爸不好,让你和妈妈被坏人抓走了。”
“我才不怕,我一点都不怕,我还可以保护妈妈!我们看到老虎了,我就跟妈妈说,妈妈不要怕,我来保护你!”
陆尽临:“沿沿真乖,但妈妈有爸爸来保护就行了,不用你保护。”
陆沿沿:“为什么呀,我要保护妈妈!”
陆尽临捏他的脸:“因为妈妈有爸爸一个人就够了,等以后沿沿长大了就要离开妈妈了,只有爸爸能一直陪着妈妈。”
陆沿沿不开心,打着陆尽临的手:“我才不要离开妈妈,我要一直和妈妈在一起!”
乔南文觉得父子俩太吵,于是把手里的毛巾给陆尽临,说:“你帮他洗,我也去洗个澡,身上难受。”
“好。”陆尽临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
乔南文回了房间,洗澡洗到一半,陆尽临就推开浴室门进来,乔南文吓了一跳,下意识拿毛巾挡住身体。陆尽临直直朝她走来,带着压迫性,像要侵占天敌的领地。
乔南文看了他一眼,说:“干什么啊你,出去。”
陆尽临上手把她的毛巾拉下:“让我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出去。”
陆尽临搂住了她,乔南文身上的水渍打湿了他的白衬衫,他道:“张贤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陆尽临细细看着她的身体,目光所到之处,都带着审视,乔南文把他给推开:“出去啊,你是不是有病?”
陆尽临在她的肩上亲了亲:“我帮你洗。”
乔南文知道陆尽临的想法,她知道陆尽临是想要了,她也就没有抗拒,只是先问:“沿沿呢?”
“放心,已经把他哄睡了。”
乔南文把毛巾给放开,说:“轻一点。”
陆尽临笑着,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我知道。”
他半跪下来给她口,乔南文低下头看着,只能看他黑色的头顶。
事后,陆尽临拿来睡衣给她穿,把她抱床上,说:“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煮碗面。”
“嗯,别放鸡蛋。”
“知道。”陆尽临笑了笑,吮了几口妻子水润的唇才下去。
她才眯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陆尽临叫她:“老婆,下来了,给你煮好了。”
乔南文下楼,看到桌子上只有一碗面,面白葱青,还有几块切成片的火腿,看着色泽不错,她问:“你不吃吗?”
“不吃,你吃就行了。”
她吃面的时候,陆尽临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和她挨得极近,把手放在她的腰间,说:“也给我吃一口。”
乔南文最讨厌陆尽临这样子,每次她吃东西时,陆尽临就坐在她旁边看她,要和她同碗共筷一起吃。让他自己单独吃一份,他又不愿意。
陆尽临住她身上靠,想要让她喂他吃一口,乔南文道:“你就不能多煮一碗?”
陆尽临:“我又不饿,煮多也是浪费,跟你一起吃就好了。”
他拿过乔南文手里的勺子,舀起一勺汤喝了一口:“好像有点淡,盐放得少了。”
说着,把她的筷子也拿来,吃了一口面,又夹起一块火腿放到乔南文的嘴边:“来,把这一块给吃了。”
乔南文虽然饿,但是被陆尽临这一搅和,胃口全无,只是道:“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陆尽临却硬要她吃,把火腿往她唇上贴:“张嘴。”
乔南文看着他:“陆尽临,你是狗吗?”
陆尽临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乔南文:“你就非得跟我吃一碗?这么饿的话,就不会自己吃自己的吗?”
陆尽临把碗给放下;“我说了我不饿,我就尝一下你碗里面的,这也要生气?”
乔南文不想理他,转身就要上楼。陆尽临拉住她,妻子眼中陌生的厌恶感让他浑身颤了一下,暴虐的掌控感又在他血液里窜流。
他把乔南文按在桌前,自己也坐了下来,端起碗,拿起筷子,把一口面夹到乔南文嘴边,语气漠然,薄唇里只吐出一个字:“吃。”
乔南文怕他,顺从地张了嘴,她把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抓着才让自己不发抖。
陆尽临把碗里的几口面都喂给了她,只剩下了点浓白的汤,又问她:“汤还要喝吗?”
乔南文微微摇头:“不喝了。”
陆尽临端着碗,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站起来去洗碗,也不和她说话。
乔南文觉得陆尽临变态得可怕,又幼稚得可怕。就因为这一点事情,他开始和她冷战。
她甚至摸不清陆尽临生气的点是在哪里,是因为她骂他是狗,还是因为她不让他和自己吃同一碗面?
陆尽临去书房睡了,不说缘由,也不和她吵。乔南文自然不管他,自己在卧室里睡了。
第二天她起来,去书房看了看,折叠床上的毯子叠得整齐,陆尽临已经不在了。
陆沿沿趴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玩一个霸王龙的玩偶,脚腕上还贴着一块白色的药膏贴。
看到乔南文后,他大喊:“妈妈,妈妈!爸爸说我的脚受伤了,今天可以不用去上学!”
乔南文走过来,看着他脚上药膏:“看到爸爸了吗?”
陆沿沿:“看到了呀,他给我贴了药,然后就去上班了!”
他把腿翘得高高的,像是在炫耀什么光荣的战绩:“妈妈,我受伤了,今天是不是就不用写作业了?爸爸说,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这样才会好得快!”
乔南文揉揉他的脚腕:“作业还是要写的,不然会变成笨蛋的。”
听到这里,陆沿沿又故意避开写作业的话题,问:“妈妈,爸爸跟我说,你骂他了,是真的吗?”
“他和你怎么说的?”
“他说,昨晚上你骂他,他很伤心,然后他就不跟你一起睡了。”
乔南文:“妈妈没有骂他。”
陆沿沿躺到乔南文怀里来,说:“那他的眼睛红红的,我以为是你把他给骂哭了。”
中午乔南文做饭时,陆沿沿一蹶一拐地跑来,大喊着:“妈妈,你快来看!是爸爸,爸爸在这里!”
乔南文以为是陆尽临回来了,便走出来看。
陆沿沿拿着摇控器,指着电视屏幕说:“妈妈你看,爸爸在电视里!你快看呀!”
屏幕里,陆尽临正参加一个商业的直播访谈节目,整个人英俊清朗,谈吐得体地讲着陆氏集团的发展历程,讲了一些商业上的东西后。
主持人问道:“那陆先生,那您在空闲时候,都有哪些缓解压力的方式呢?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
陆尽临嘴角噙着笑意:“我在工作之余,一般都是和家人在一起。因为我的妻子她比较没有安全感,所以会要求我在家陪她。”
主持人微微惊讶:“您已经结婚了呀?”
外界一直有传闻说是陆尽临已经结婚了,但是他从没有正面回应过,对私生活这一块保密性也强。加上他当初和乔南文结婚时,也没有办婚礼,外人也就无从得知内幕了。
陆尽临回得云淡风轻:“对呀,已经结婚好久了,我们还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了。”
主持人:“真是恭喜了,那能和我们说一说,您是怎样平衡家庭和工作上的关系吗?”
陆尽临:“我老婆很爱吃醋,只要是我一和异性接触得多一点,回去她就要跟我吵,所以在应酬的时候,我一般不会选择娱乐性比较强的场所。”
主持人笑着:“陆总也是个妻管严呀?”
陆尽临也是满眼含笑:“她脾气不太好,总爱发火,我就让着她了。她总要检查我的手机,有时候还喜欢和我冷战,这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乔南文看着陆尽临恬不知耻地、把他的臭毛病都嫁祸到她身上来,既生气,又好笑。
这变态怎么那么幼稚?
陆沿沿扭头问:“妈妈,什么是吃醋呀?”
乔南文:“不知道。”
陆沿沿:“那爸爸为什么说你爱吃醋?那吃米线时,放的那个醋吗?”
乔南文:“他乱说的。”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