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一个星期,陆尽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早早起来,便去厨房煮粥,又做了鸡蛋饼。乔南文起来后,就看到他厨房忙碌着,她走过去,在后面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什么时候走?”
陆尽临用围裙擦了擦手,转过来说:“哦,身份证还没有办下来呢。”
“不是说一个星期吗?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陆尽临看了看乔沿沿的房间,孩子还没有起来,他放轻了声音说:“老婆,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现在真的学好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不用。”
陆尽临在脑海中编纂着话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老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林子温了?”
“跟你有关系吗?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我不想跟你一起过。”
陆尽临总会自动忽略自己不爱听的话,他说:“老婆,如果你想要和林子温在一起,我也没意见。我都已经想过了,我可以当你的情人的。”
他小心翼翼地去碰乔南文的手:“老婆,我是说真的,你不要害怕,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你让我当个小三也行,你要是愿意跟林子温在一起,那你就跟他在一起。你只要偶尔抽空来看看我就行。”
“我跟你保证,不会打扰你和他的。你就把我当成个鸭子,你想要做的时候,再来找我就行。别的不说,我那方面的能力是挺强的,活儿也好,能侍候好你的。”
乔南文本来觉得陆尽临坐了两年的牢,就能改变一些。
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个狗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满嘴胡言乱语,满脑子污秽不堪。
他看着乔南文没有反抗,便大着胆子把乔南文的手拉起来。伸出殷红的舌头轻轻舔着乔南文的手指,眼睛一直看着乔南文。
“老婆,你想不想要?我会让你舒服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把乔南文的手指给舔湿了,又往自己的胸口上按:“老婆,你摸摸,我现在把身体练得比以前还要好,你会喜欢的。”
乔南文把手给抽了回来:“你还真适合当个鸭子。”
“你想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
他又想要贴上来。
这时乔沿沿醒来了,他穿着睡衣跑了过来,喊道:“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哦?”
乔南文对他道:“快去洗脸,马上就吃早饭了。”
“哦!”乔沿沿踩着拖鞋卫生间里跑去。
陆尽临一直看着乔南文,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老婆,你不是说今天不去店里吗?等一下送沿沿去学校回来,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做一次好不好?”
“我很干净的,老婆,咱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有需要。你就当是玩一玩我,占我的便宜,把我玩够了再踹开也行。”
乔南文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陆尽临握她的手:“老婆,就一次好不好?你就试试嘛。你要是觉得太直接了,那我只给你口也可以的。”
乔南文把他的手给甩开:“你今天就搬走。”
“我没有身份证!”
“和我有关系吗?”
乔南文往房间里走去,陆尽临在背后看着她的身影。
他最近确实是有点发-情的意思了,前天他看到乔南文在泡脚,就开始喉头干渴。他觉得他可能有恋足癖,他每次看到乔南文的脚都想去亲一亲。
后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也有恋手癖。他看着乔南文在吃饭,或是玩手机的时候,就有想把乔南文的手指含进嘴里舔一舔的念头。
又或者,他觉得自己也有收藏癖,他喜欢收集乔南文用过的东西,她看过的书,穿过的衣服,他都想收集起来。
但是,细细想来,这些变态的癖好也不算成立,因为这些欲念仅仅作用在乔南文身上。
他看到别人的脚,或是手的时候,就没这种感觉。
最后,他想明白了。他既没有恋足癖,也没有恋手癖,他只是有恋乔南文癖。
他得了一种病,一种没有了乔南文,他就会死的病。
在监狱里待了近两年,他更是难耐。他每时每刻都在肖想着乔南文,想着以前无数个翻云覆雨的日夜。
他向来把性和爱捆绑在一起,他重欲,也重爱。如同被搁浅在岸上的鱼,等着乔南文用性和爱来湿润他,救他的命。
乔南文还没有换好衣服,陆尽临便走进来了。从来到这里后,他很少进乔南文的房间,因为乔南文不让。
他道:“阿文,要吃荷包蛋吗?要吃的话,我就煎一个。”
“不吃。”
乔南文把要换的衣服丢在了床上,陆尽临又走过来,像是很为难地开口:“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现在身上也没钱,要走的话也不好走。”
“要多少?”
“你看着给点吧。”
乔南文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说:“给你的那个手机你就留着用吧,我往绑定的账号里转了一万了,今天就走吧。”
陆尽临没有回话,过了半会儿才道:“能不能明天再走?现在就走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乔南文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乔南文送孩子去学校的时候,陆尽临也没有跟着去。他说是要在家里收拾东西,毕竟明天就要走了。
等乔南文离开后,他又走到乔南文的房间里,一下子扑到床上,闻着上面的气息。找出乔南文的一件内衣,放在手里把玩着。
过了许久,才拿出手机打电话:“事情怎么样了?”
“陆总,一切都顺利,各种资产都整合好了,原本被冻结的钱全都顺利转出来了。”
陆尽临:“很好,再给宋家那边施压,尽快让他们把股权让出来,到时候直接借壳上市。”
“好的,收到。”
他亲了一口乔南文的内衣:“对了,我这两天要住院,你们办事都利索点,别给我出岔子。”
对方担忧地问:“住院?陆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严不严重?”
陆尽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尽快把我交待的事给办好。”
“好的,知道了!”
把电话给挂了,陆尽临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找出乔南文的一张照片,对着照片亲了一口,然后才走出来。
乔南文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晾衣服。
他笑着说:“阿文,你回来了啊。”
乔南文把几个袋子放到桌子上,说:“东西都收好了吗?我给你买了两套衣服,明天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陆尽临一边晾衣服,一边温柔地说:“好的,谢谢你。”
乔南文坐沙发上看手机,也没注意到陆尽临。片刻后,只听到“嘭”的一声,接着楼下传来了喧嚣声。
“小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下来了?”
“大家都先别动他,先叫救护车!”
“阿文,你快出来啊!这是怎么了?”
乔南文跑到阳台上,几件衣服散落在地,她又往阳台下看去。陆尽临躺在下方的草地里,一动也不动,嘴里还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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