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落挠挠头,尴尬的一笑,随即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道:“就……就这些人?那如何救得出老大?”
冯伯对他做个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静观其变,不要多言。
萧不凡背着双手,从容的站在石阶上,冷冷的看着韩松泰:“真想不到,堂堂玄天剑宗的大长老,会不顾身份的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后辈,这要是传出去,岂不令江湖上的朋友笑掉大牙。”
“我也没有想到,你身为云霄城主,居然真的为了一个臭小子闯我玄天峰!”韩松泰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看了一眼下方,道:“只不过,就这几个人,好像有些少吧!”
这次来的人里,除了萧不凡和冯伯之外,还有两个身穿淡黄衣衫的人,以及数十名衣甲鲜亮的士兵,韩松泰有些奇怪,搞不清楚他到底意图何在。
这些人,虽然战力不俗,但要和整个玄天剑宗的所有人,再加上威力强大的护山大阵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看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萧不凡淡淡的道:“韩松泰,咱们的帐一会儿再算,叫你们宗主苏元海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嘿嘿,萧不凡,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云霄城,在我玄天剑宗的地盘上,你以为,你还能指手画脚的发号施令不成!”韩松泰看着他,不屑的说道:“我们宗主不是什么人相见就能见的,有什么事,就和老夫说吧。”
此时,六长老已经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看着萧不凡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他心中暗自惊讶,心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云霄城主果然修为深厚,怪不得在江湖上的名头如此响亮。
若论实力,六长老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萧不凡的对手,但他却丝毫不惧,轻咳一声,插言说道:“萧城主果然好气势!你今日上山,所为何事我且不管,但我们两位长老命陨云霄城,这件事,想必萧城主应该给一个交代吧!”
“交代?”萧不凡的虎目中神光一闪,冷哼了一声:“他们勾结凶徒,扰乱云霄城,毒害武院院主,又胆敢偷袭我城主府,杀我将士!诸般罪衍加在一起,我不来问你们要交代,你们却先问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六长老脸色微寒,上前几步,与韩松泰并肩而站,冷声道:“这么说来,那咱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姓萧的,我们知道你今日来干什么,但若要达到目的,首先得拿出实力来,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们这点儿人,如何破得了我的护山大阵!”
平台处脚步声响,人影闪动间,四、五两位长老带着百余名弟子快奔而至,一看这架势,立刻齐刷刷的拔出兵器,山道上顿时金铁交鸣响成一片。
冯伯一挥手,身后的数十名士兵大步流星护在了萧不凡身后,一杆杆大枪耀眼生寒,冷意森森。
韩松泰喝道:“萧不凡,只要我一声令下,大阵立刻启动,识相的,就赶紧给我离开玄天峰,否则的话,我保证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回不去!”
萧不凡的目光落在那四个大字上,沉声道:“你们如此行事,可是代表了你家宗主的意思?”
“少废话!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要是怕了,就立刻给我滚下山去!要是你执意救那小子……”韩松泰一挺手中长剑:“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雷落忍着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靠,你吓唬谁呀!”
又低声对冯伯道:“玄天剑宗的护山大阵真像他说的这般厉害么?如果和老大曾经布置的阵法一样,那咱们完全可以先将其引发,然后静观其变,待大阵的能量消耗干净,再杀进去也不迟。”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冯伯苦笑道:“道缘布置的阵法是在平地,那里没有灵力存储,只能依靠晶石自身的能量维持阵法运转,一旦晶石的能量消失,阵法立消。而这里就不一样了,玄天峰天灵地秀,整座山上灵气十足,充沛无比,多到难以计数,据说当年玄天剑宗的开山祖师就是看中了此处的灵气,才决定在此开山立派。他这里的阵法,依山而建,上应苍穹,下通地脉,若要发动,只需少量的晶石激发,那便自然形成连贯之势,天、地、山如同一体,试问,人如何与天斗?!”
“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么?!”
冯伯叹道:“除非真的是有排山倒海的修为,强行拦截天地之间能量的输送,又或者干脆毁掉这座山的山脉,那样的话,阵法就自然失效!不过,那都是传说中大能者才可以办到的事情,咱们可是不行!”
听见这句话,雷落的脑袋垂头丧气的低了下来。
萧不凡回头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得擅自出手。”他缓缓上前走了几步,扫视着对方:“既然这样,那我就领教领教几位的本事。”
韩松泰仰天长笑:“萧不凡,你不觉得自己太托大了吗!”
四、五两位长老也来到近前,一想起玄元二老,全都面带不善的怒视着萧不凡。
冯伯和那两位黄衫男子看出情况不对,纷纷来至萧不凡身边,随时准备出手。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冯伯也就罢了,韩松泰之前见过,也知道他的实力,但那两位黄衫男子却给他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甚至隐隐比萧不凡还要高上一筹。
左手微微扬起,韩松泰正要发出信号启动阵法,却听见一个含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传来:“玄天剑宗所有人听令,全都不得出手!”
心中一惊,他立刻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少年的身影缓缓出现。
正是道缘和苏景山。
玄天剑宗的所有人全都惊喜的看着他们,随即又生出万分疑惑,尤其是那三位长老,惊讶和不解更甚。
“少宗主!你……你何时回来的?”
“我一直都在山上,从未离开!”苏景山死死的盯着韩松泰,咬牙切齿的说道:“大长老,你说是不是?”
韩松泰眼珠一转,压下心中的震惊,干笑几声:“少宗主说笑了,那天是我亲眼看着你们下山的,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大家一声?”
“你还给我装!那日,你趁我父亲不备,将他偷袭至重伤,又把我打晕抓起来,逼迫我父亲说出玄天令的下落,最后他老人家不堪其辱,惨死后山……这一切的一切,你还想不承认么!”苏景山流着泪,指着韩松泰大声怒吼,面目扭曲可怕
“啊……!”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一出,不但玄天剑宗的人全都震惊的傻在了当地,就连萧不凡也是一愣,猜不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长老最先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问道:“少宗主,你没开玩笑吧!你说宗主他……他……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
苏景山悲愤的点了点头:“三位长老,这一切,全都是韩松泰所为,他意图谋夺宗主之位,所以才行此丧尽天良之事!现如今,我父亲的遗骨还在后山洞内……至今不得入土为安!”
见到所有的目光全都注视着自己,韩松泰委屈急怒的叫道:“少宗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宗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再说,宗主的实力比我高,我如何杀的了他……”
说到这里,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吃惊的道:“我记得宗主曾经隐晦和我提起过,你嫌他老迈无为,想让他尽早把位子传给你,这样一来,你不但可以作为玄天剑宗最年轻的宗主,扬名后世,也想凭借着自己才华,一展胸中抱负,说什么带着玄天剑宗走向更高的辉煌,让所有人都要仰视我们……莫非,是宗主不同意,你……你便大逆不道,毒害了宗主,又栽赃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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