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火铳再也不用羡慕长生了,弹药管够,唐秉忠现在的水平那跟射箭一样百步穿杨。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唐秉忠食指划过鼻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这枪头上都抹毒药了,你还跟他讲仁义。这是犯蠢。”郭俊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孙子兵法第一句:兵者诡道也!”
“还跟他客气什么?”李道通也直接说道。
唐秉忠打马上前,从腰间拿出火铳。
“报上名来,小爷,我枪下不杀无名之辈。”何姑爷瞪着唐秉忠叫嚣道。
这娃娃真是好大的口气,唐秉忠抬起手中的火铳,砰的一声,子弹射出,呼啸着划破空气,打到了他的额头。
噗通一声摔于马下,人事不知了。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老子是谁了。”唐秉忠轻蔑地看着上了西天的何姑爷,“小子,记住了,我叫唐秉忠。”
吴王在城墙上大喝一声道,“起吊桥,关城门。”
吱呀,吱呀,吊桥被拉起,城门轰轰紧闭。
吴王这动作干脆利落,可这城下何姑爷带来的一千兵马怎么办?
没人管了,尴尬的站在城下,这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
最后特别干脆的放下手中的兵器,举起双手,就投降了,投降了。
吴王气的直跳脚,在城墙上哆嗦着手指着那些投降的兵丁,这嘴张张合合,却没有开口。
他怕刺激的楚九,万一人家下令攻城怎么办?
他们手里的火器好厉害,自家这姑爷话都没说完呢!人就没了。
跟他们正面对抗,自己落不到好。
吴王憋着一肚子气道,“回王府。”拂袖而去。
吴王这一走,城墙上的文臣武将哗啦一下就都撤了,脚步快的生怕走慢了,就被那暗器给射杀了。
银安殿内,吴王端坐在主位上,“现在怎么办?”
“王爷,现在咱们在投降估计楚九也不相信了。”
这点大家心里都明白,王爷投降,手下不投降算什么事?
都怪那什么愚蠢的何姑爷,这下子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王爷,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背水一战了。”
“背水一战!”吴王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打顺风仗打惯了,这一仗被人家碾压,军队的弊病彻底暴露,军心涣散。
如何打得?
“王爷,你现在得用雷霆之势,迅速的稳定军心,扰乱军心者杀!临阵脱逃者杀!……”
此话一出想要投降的文臣武将都熄了心思,别还没打呢!自己就先被杀了,震慑军心了。
“王爷,我们投降还能落个好,大不了这官不做了,还可以做平头百姓。可王爷你要是投降,一山不容二虎,楚九断然不会容得下你的。”
吴王心里也清楚,易地而处,自己也不可能放过楚九。
可真要打,自己心里没底儿啊!
“王爷我们城内二十万兵马,跟楚九那是不相上下,有一战的可能。”
“可是他们手里有火器,咱们拿什么力抗。”
“火器虽然厉害,但是少了弹药他就是个摆设,它就跟弓箭一样,有盾牌躲过去就行了。”
“就是,就是没那么可怕。”
“何驸马那是近距离没有任何的遮掩遭人暗算的。”
自己给自己鼓劲儿,慌乱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既然是背水一战,那就拼尽全力,打!
让他们退下各自准备去吧!
吴王在他们走后才脸色憔悴,步履蹒跚的回了后堂,自家姑娘哭的泪眼婆娑的看着进来的他,“爹爹,驸马他真的没了。”
“别给老子提那不孝子。”吴王气得火冒三丈的看着她,老子仅有的投降的机会让他给弄没了。
“爹爹。”凤芝惊愕地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父亲从未如此的呵斥自己,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行了,别哭天抹泪的了,不就是个驸……”吴王无奈地又改口道,“不就是个姑爷吗?死了,爹给你在找一个比他好的。”看着她身后的丫鬟婆子道,“送小姐回房。”
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楚九回到军营,将那一千降兵交给人安置后,中军帐内,他看向文臣武将道,“看来这一战免不了了。”
“打才好呢!”唐秉忠双眸冒着绿光兴奋地说道。
“这吴王真……”李道通撇着嘴微微摇头道,“看来他的掌控能力也不怎么样?无论公私居然让个小辈,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任意妄为。”
“甭管他吴王耍什么花招,只要这仗打得起来,就好看了。”唐秉忠撸着袖子看着他们说道。
“行吧!明儿天不亮埋锅造饭,天一亮咱就攻打苏州城。”楚九眸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说道。
“末将,下官遵命!”郭俊楠他们齐齐站起来双手抱拳应道。
转过天,楚九兵分四路,杀向苏州城。
震天雷打头阵,爆炸声隆隆,如箭雨一般砸向了苏州各个城墙,一时间城墙上的守卫被炮轰的人仰马翻。
震天雷将吊桥炸得碎成了渣渣,没了吊桥这怎么过护城河啊!
有天梯,直接横在护城河上,兵卒们踩着梯子快速的过了护城河。
在震天雷面前,那城墙,城门脆弱的不堪一击,直接被炸开了。
本就无心恋战的吴王军队,那嘎嘣脆的军心,一下子给打的七零八落的。
楚九这一路打过来,苏州城直接让他们给打成了孤城。
城门被楚九他们打开后,唐秉忠一马当先,率领军丁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苏州城的街头。
刹那间,大街小巷,布满了军兵,吴王的军队没有任何的抵抗,直接就投降了。
因为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打仗的,他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楚九率领他的军兵,直接围住了那王宫,吴王的所在地。
明明阳光明媚,这王宫却孤零零,显得凄冷、凄冷的。
楚九这次发兵,前部正印先锋官,共派了两名,一个是郭俊楠,一个是唐秉忠。
他们带着军兵杀进城内,手中的玄铁棍和赤金人面锤,彻底抡开了,逢人就砸,见人就打,杀开一条血路,闯进了王宫的正门。
银安殿内的吴王一听,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龙椅上,呆呆的望着紧闭的殿门。
天要亡我啊!他怎就混了头了,听信了南汉王的挑拨,起了打楚九的心思呢!
仰天长叹道,“可怜哪,数载心血,转瞬间化为乌有,逃吧!”想到此处,挣扎从龙椅上站起来,带领着自己手下左膀右臂和军师,率领亲兵五百余人,夺路而逃。
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吴王他们刚撤到了王宫的后门,就正好碰见唐秉忠。
唐秉忠双手持着赤金人面铜锤,看见朝自己跑来的吴王,哈哈大笑,“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手中的双锤指着他们高声喊道,“呔!吴王千岁!此路不通,尔等还不投降!”
此时的吴王如惊弓之鸟一般,看见他,就想起他手中的火铳是一脸的惊恐。
早晚都是死,豁出去了,状若疯狗,垂死挣扎道,“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受死吧!”咯楞!从背后拿出宝刀,朝唐秉忠砍去。
霎时间,双方陷入了一场恶战。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哟呵!”唐秉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不到吴王这小老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也是能成为一方霸主,这身手都不会太弱,不然也起不来。
吴王这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没有跟楚九交过手,不知道他这手下大将也这般厉害。
你来我往三十招过后,这手臂都发麻了,对方却一点儿事没有。
“老子的力气天下第一,就你这样想从我的手上讨到便宜,做梦。”唐秉忠双锤当当撞撞,“受死吧!”流星赶月朝他砸去。
唐秉忠让手下封锁所有的路口,防止吴王跑了,自己冲向敌群,力战吴王这些仇敌。
吴王跳出唐秉忠的攻击范围,呼哧带喘,额头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眼睛死死的盯着唐秉忠,这家伙实在太难缠了。
然而不宰了这小子,他们也别想逃出去。
唐秉忠握着自己的赤金人面铜锤,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吴王,年纪比自己大,居然还能这么能打,扛得住自己力量。
吴王握了握手里的宝刀,朝唐秉忠抡去,往下一剁,正碰到了唐秉忠手中的赤金人面铜锤上。
“嗖……”这宝刀居然被震飞了。
吴王一看不好,拔腿就朝后跑去,拉着缰绳,如兔子的跳上马,就要逃跑。
那唐秉忠好不容易逮着他了,哪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子下逃跑了。
唐秉忠拉着缰绳,纵身跃上自己的马,催马向前,眨眼间就追上了吴王,轻舒猿臂,抓住了吴王的战带,像提小鸡崽子似的,将吴王走马活捉了。
接着拨转马头,往地下一扔,“砰……”的一声,头着地,直接将人给摔晕了过去。
唐秉忠挥手亲兵立马跑了过来,抹肩头,拢二臂,把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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