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看似无脑的社会性行为,背后往往都有着一个推手的存在。
在上一个世界之中,高根深深的理解这一点。
所有群体性事件的表达必然不是孤立存在,其内部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内因。
因为普通人是不会选择任何极端的表达方式的,他们的时间和经历不足够支撑任何极端行为的扩大。
而超能力者虽然有着行动力,但是哪怕超能力者心怀不满,他们天生的分离主义也很难进行集体化作战。他们更热衷于自己单干。
如果超能力者们真的能够如此团结一心,甚至有理有据的先是通过职业考核渗透到官方政府内部,接着找到高根的资料,抓准了时间策反之后进行攻击。超能力者们要是真的有这本事,那政府部门直接趁早投了算了。你玩不过这群年轻人的。
所以高根也没打算让他们直接把这事情略过去,而是让自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就是属实没想到自己还没过去呢,这边的一群人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能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一个遍。这个世界的民族主义和国家理念发展很成问题,至少看着那些超能力者们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自己为了什么人服务的时候,高根的脸色真的很奇妙。
“反正你们早晚要放了我们!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帝国到时候会找你们麻烦的!干劲放了我们!”
“你们明明有着如此的能力,为什么要跟高根这种恶魔混在一起?与高根和现在这些政府机关的虫豸们在一起工作,怎么能够搞好政治呢!”
“我们这是为了更加伟大的利益!我们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国民才要杀了那个家伙的!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是这个国家辜负了我们,而我们从来没有辜负这个国家!如果不是到了最后,我们怎么会这么做!”
“要有羞耻心啊!居然让普通人站在我们头上,你们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
哇哦,超能力者不愧是精神病,这种事情也这么一脸自豪的说出来了?
看着那在禁闭室之中露出来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仿佛挑衅一样看着所有审讯者的年轻人,高根挑了挑眉毛,甚至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种行为。
而在后面的工作人员看着那些被关在单向玻璃里面,疯狂叫嚣着的那些超能力者们,也是面露难色。理论上来说他们是应该分割关押,不让他们彼此之间有着任何联络的。
但是里面有几个人当场就掏出了大使馆证明,要求治外法权不说,还有另外一些人掏出了奇怪的反灵能装置。虽然不至于逃跑,但是可以让声音传递到四面八方。让他们的叫嚣的声音传递到了这个建筑地下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在底下看守们有些脸色苦闷,有些若有所思的表情之下,高根随意的看了一下那些被捆起来的超能力者们。
那些单向玻璃的后面都贴上了那些超能力者的能力标注与界定的范围。
就跟高根将自己的名字取名叫进化论一样,高根自然是可以随便将这个名字叫做别的什么名字。什么进化的本质,什么无限大,什么盖塔线之类的东西,怎么叫都可以,这都不影响高根的能力。
同样的,那些超能力者们口中所谓的组织和力量不论变化成什么样样子,它的本质都是不会变化的。高根放眼望去,这里应该说不愧是专门选择用来杀人的,各种类型的攻击性能力五花八门,可以说是一次超能力武斗派博览会了。从单纯的能量攻击再到强化物质带来的攻击。
如果不是南宫燕那种掌控黑暗的能力几乎天生遏制那些没有注意到能力的人,恐怕高根多多少少也点暴露点东西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不过所幸南宫燕是一个很厉害的超能力者,帮了高根大忙了。
“需要我进去审问吗?”
高根看了看那里面跟耍猴一样的超能力者们,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工作人员。
“跟以前一样做做样子,你们写稿子,还是我自己进去真的正儿八经的审问一下?”
“啊,嗯,从原则来说我们希望您直接进去审问一下,表达一下身为超能序列之中较为激进主义的观点。之前因为那些人刑满释放的原因,他们跑到了报社声称我们在造假,搞得现在比较被动……”
“这个倒是没问题。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是激进主义,我要怎么做才能表达我是一个激进主义的观点?我需要注意什么么?”
“您只需要将您原本的态度稍微收敛一点就能够很好地表达出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
看着面前擦着汗的工作人员,高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那捆绑在机械上,不断叫骂着的超能力者,对着身边的人员低声问道:
“拷问什么的也要假戏真做么?就像是之前在报纸上刊登的那样。如果不做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完全可以。就算是造成永久性损伤也可以。上面决定适当的表现出铁血的态度。”
瞥了一眼那些已然仗着自己身份不断叫嚣着的超能力者,工作人员看了看表格上的数据,补充道:
“就算是在审讯过程中出现意外的伤残事故什么的,大家也是能够理解的。对于背叛自己的国家的人,我们一般不会手软。”
“嗯。”
高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高秀丽和自己一起走进了那个被单向玻璃隔开的房间。
看着那个从原本的唾骂不听,然后看到了自己的一瞬间变得愤怒而又欣喜的超能力者,高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多的行动。
这个多功能处理区域对于高根本人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在这里帮助官方伪造了自己残酷无情的模样,多多少少也了解了里面的机制。按下了沉默按钮,看着那超能力者的嘴巴被机械臂直接塞住的模样,少年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低头想了想要如何处置眼前这些叛国者。
“嗯,算了。你们估计也不会说真话。但总得来说我是一个比较干脆的人,我知道你们在感受痛苦之前基本上不会说什么正儿八经的情报。所以,妹妹。”
高根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后,打了个响指,示意身边的妹妹走到了跟前,随意的伸手指了指那个面露轻蔑的超能力者。
“保存他的痛觉神经同时把他的大腿用立场溶解掉。先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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