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茹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顾安笙无奈却也摆脱不开。
乔锦月在帘幕另一侧,将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丝的难受。
顾安笙容貌出众,超凡脱俗,有女子喜欢他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喜欢他的看客无数,可乔锦月从未见过那个女子与他如此亲密接触,心里竟然如被油煎一般难受。
似乎除了自己,顾安笙没有与其他女子这般亲近。
胡仲怀瞧着眼前的状况,眉头一皱,说道:“哎呀,这个林美茹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这怎么能行呢?”
说罢便掀开帘幕走进后台,笑道:“哎呀,林小姐这是有心啊,都追随到这里来了。”
林美茹见到胡仲怀,便哭诉道:“胡公子,我对顾公子是一片痴心啊,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接受我吧!”
胡仲怀将林美茹拉开,对她说道:“林小姐,你对顾师兄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们马上就要开演了,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演出的。你也不想因为你,耽误了师兄说相声是不是?”
林美茹拭泪道:“我不想耽误你们演出,但我对顾公子的心天地可鉴呐,顾公子若不答应,我便不走了。”
胡仲怀见林美茹这“坚定”的态度,心中无奈,只好说道:“我的师兄我了解,他可不喜欢这样胡搅蛮缠的女子,你要是喜欢他,就应该理解他,回去等着好好看演出吧!”
林美茹从背后抱住了顾安笙,呢喃道:“我不走,我只想陪在顾公子身边,我不走,我不走……”
顾安笙从林美茹的怀抱中挣扎开来,又不想伤着她,便将她扶稳了,说道:“林小姐,顾某方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那我就再重复一遍,顾某不想谈感情上的事,我尊重你,但也请你自重!”
林美茹不说话,一直在低头嘤嘤哭泣。
胡仲怀见状甚是头痛,心想: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便上前一步拉走了林美茹,对她说道:“林小姐你在这哭泣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好像我们文周社的人欺负你的似的。快出去吧!”
“顾公子,顾公子!”林美茹挣扎着,胡仲怀却不肯放手,顾安笙见胡仲怀的鲁莽之状,想出言阻止,但瞧见林美茹那般不肯罢休的神情,便又止住了。
任由胡仲怀将她拖到了剧场门口,对一位工职人员说道:“阿三,这位林小姐走错了位置,你把她安全的送出去吧!”
“是,公子!”那位叫阿三的人将林美茹送了出去,见林美茹走远,胡仲怀才走回了后台。
“唉!”胡仲怀深叹一口气,说道:“师兄,桃花太多了也是一种罪过呀!咱们剧场管理这么严,她怎么进来的?”
顾安笙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溜进来的,我刚进来准备上场,她就发疯似的过来了。”
胡仲怀道:“看来这剧场真得严加管理啊。”
顾安笙又道:“不过这件事我还真得说你了,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支持我的看客,既然是喜欢我的人我就应该善待。你怎么能那么鲁莽,将她整个人拉了出去,她再疯狂也是个女孩,我们应该温柔点对她。”
“是是是!”胡仲怀说道:“知道师兄你心善,不忍心伤害你的女看客。”
乔锦月在帘幕后将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心中酸涩凄楚,自己竟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以后盯紧点,无关的人不能允许随便进入咱们剧场。”言罢,顾安笙转身,竟瞧见了乔锦月,惊奇道:“锦月?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你怎么进来的?”
乔锦月一脸肃穆的站在那里,硬生生道:“方才顾公子说不允许无关的人进入剧场,可是说我了?”
这话语一出,乔锦月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脾气,一句话将顾安笙噎在那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之间,还是胡仲怀打圆场道:“怎么可能会是你?你可是师兄专程邀请来的,师兄说得是林美茹。”
乔锦月自然知道顾安笙说得不是自己,可此时竟是控制不住的心绪,偏偏想置一口气。
顾安笙回过神,接这话继续道:“是啊,你是我邀请来的,我说的自然不是你。”
此话一出,乔锦月便后悔了,怨自己没来由的脾气弄得气氛如此尴尬,此时语气也便缓和了些,问道:“那个姑娘是谁啊,瞧着相貌不错,对安笙倒是喜欢得紧呢?”
胡仲怀答道:“她是天津人,是喜欢师兄的女看客,从天津一直追到这来的。不过你放心,师兄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她那类的女子。”
此话一出,乔锦月又来了脾气,急道:“谁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见乔锦月气急,顾安笙竟也不住解释道:“是啊,我是不会喜欢林美茹那种胡搅蛮缠,刁蛮任性的姑娘的。”
胡仲怀看了看顾安笙,又看了看乔锦月,一个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一个急忙解释的莫名其妙,便调笑道:“今儿你俩这是怎么了,锦月无端无故发什么脾气呀?”
“而且师兄谁也没问你喜欢谁,你那么急解释什么呀?你们两个……”
乔锦月瞪了胡仲怀一眼,打断道:“你少起哄了,谁也没说这事。我不过是听了二师姐捎的口信,到了这里来赴约的,本来今天也没有演出,没什么事就提早来了。”
“安笙,仲怀,你们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啊,台下可有我的位置没有?”
乔锦月也不是真的生气,便没有继续那件事说下去。不想因为自己的小情绪闹得三人都不愉快,便转移了话题。
顾安笙没有再提那事,便接着乔锦月的话说道:“演出还早,不过我说是请你来的就一定是为你安排好的,随我来吧。”
“嗯。”顾安笙伸出手作出了邀请的动作,乔锦月便从后门随之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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