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七出去了,放心吧,她没事。等一会就回来了,你别急!”乔锦月在病房外,就听见了沈媛儿的说话声。
乔锦月知道沈岸辞已经苏醒了,忙推开门,欢喜而言:“师兄,你没事了!”
沈岸辞见到乔锦月,忙从病床上坐起来,不禁紧张:“锦月,你去哪了,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样啊?”
焦急中,沈岸辞牵动了胳膊上的刀口,不由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沈岸辞痛得惨叫一声。
“哥,你别乱动!”沈媛儿忙替沈岸辞盖好被子,说:“你伤还没好呢,可不能乱动,再牵动了伤口,你可有的罪受了!”
沈岸辞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乔锦月:“锦月,你刚刚去了哪里啊?”
未等到乔锦月发言,心直口快的唐伊抢先说:“大师兄,都和你说了小七没事了,这会儿你看到她完完整整的站在你面前,知道我们没骗你了吧!她刚才是陪顾公子出去了,她压根没事!”
“小伊,别说了!”沈媛儿忙拉住唐伊,制止她再说下去。
唐伊不知道乔锦月,顾安笙,沈岸辞这三个人的复杂关系,一脸茫然:“怎么了,二师姐,我说什么了你就不让我说了?”
沈岸辞听到了唐伊的话,眼中含满了失落。
明明是自己不顾性命救了她,而她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却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去陪了另一个人,是自己太傻还是这份爱太卑微?
乔锦月也深感内疚,走到沈岸辞身边:“他以为我受伤了,才过来看我的。知道我没事,他就走了,我刚刚是去送他了。对不起,大师兄,我本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对呀,对呀!”沈媛儿跟着一起解释:“哥,你受伤那时候小七可紧张了呢,她片刻都没有离开的。后来知道你没事的时候,小七才出去的,之前她可是一直都在你旁边守着的!”
沈岸辞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好啦好啦,谁也没说这事,锦月,你坐下说话吧!”
“哦,好!”乔锦月听了沈岸辞的话,怔怔坐在了沈岸辞旁边的椅子上。
沈岸辞又对旁边的两人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锦月待一会。”
“好!”
待二人走出后,沈岸辞吃力看向坐在旁边的乔锦月,才发现她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不由得心里一惊:“锦月,怎么回事,你脸上的伤……”
见沈岸辞惊得差点从病床上挣扎起来,乔锦月忙站起身,护在沈岸辞一旁:“师兄,你别动,千万别乱动。你说我脸上的伤,没事的,都是小伤。”
“被那吊灯的玻璃碎片划的,我已经买了去除疤痕的药,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沈岸辞稍稍放下心,却还是有些紧张:“当真如此,你没有受别的伤吗?”
“当然没有啊。”乔锦月为了让沈岸辞放心,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又伸了伸胳膊:“你瞧,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沈岸辞见乔锦月还是那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才真正放下了心:“那便好,那便好,咳咳咳……”
突然喉咙一痒,涌起一阵急促的咳嗽,乔锦月忙拍着沈岸辞的背:“师兄,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瞧见沈岸辞的状态,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浑身缠满了绷带。这短短的半天内,不知与死神做过多少次挣扎。
看沈岸辞伤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乔锦月不由得深深自责:“师兄,其实那个吊灯本是砸向我的,你没有必要来替我挡住的。”
“本来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啊。师兄,你的阑尾炎手术做过才没多久,又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
“锦月,你别这样想。”沈岸辞毅然说:“你明白的,对你,我从来是没有理由的奋不顾身!”
“师兄……”乔锦月默默低下头,心里不禁涌起阵阵难过,她知道沈岸辞对自己的用情至深,可偏偏上苍做弄人,自己已经将全部的情意给了顾安笙。
于师兄而言,自己对他有的只能是兄妹之情。而男女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许给师兄了。
他的这番情意,自己真的还不了。
沈岸辞又何尝不知道乔锦月的心思,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他为她做这些,只是因为他爱她,也不想给她增加负担的。
于是便补充道:“锦月,你是我的小师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哥哥对妹妹的保护哪还需要什么理由?如果今天在我身边的是媛儿,我也会一样奋不顾身去保护她的。”
乔锦月不知沈岸辞所言是真是假,但心里总归稍稍好受些了,可心底的那份愧疚终究是挥之不去的。
她于是便道:“师兄,这些日子,你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说。反正我这几天也不能再登台了,便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等你出院。”
“好!”沈岸辞满足的微笑着点点头:“我这会儿虽然受了伤,但是能有你们这么多人照顾,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还好,虽然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但至少自己为她受伤,还能把她多留在自己身边一刻。
尽管最终不可能留住她,但至少多一刻,便多一分的温存。如此,就算粉身碎骨也值了。
其实沈岸辞真正想说的是“能得你倾心照料,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他不想让她因此内疚,这份感情,只能埋藏于心底。
也许,单相思从来就是如此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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