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觉得你的订阅率不行.jpg
当然——
班主任笑容灿烂的拍手:“嘛,大家都已经是国中生了,这种惯例应该多少都明白,所以我也不再废话了,那么接下来,为了我们今后的学习生活更加和谐,现在来开始自我介绍吧!”
……也有几乎绝对不会少的自我介绍环节。
小学噩梦的六年袭来,心理年龄比实际身体年龄大的下场就是没办法好好的融入周围,而因为有甚尔这个不靠谱的父亲在,过早独立接委托赚钱养家的伏黑惠和正式和同龄人(身体年龄)喜好脱轨了。
这种生活还有三年……!
伏黑惠面无表情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
轮到他的时候也只是神情冷淡的站起,只说了一句“伏黑惠,请多指教”就结束了。
声音冷表情也冷,因为经历不一样,所以伏黑的气质和同龄人截然不同,只是因为长相完全可以称得上漂亮俊秀,体型在校服的遮掩下显得纤细修长,这种异类感反而被别的印象削弱了——往好的或者负面的方面发展都有。
接下来的班级委员选举伏黑惠全程不参与,等所有开学安排结束之后,也差不多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新上任的班长把社团申请表一张一张发了下来,伏黑惠接过申请表,看了一眼,抬起自己的绿眼睛:
“不好意思,请问这个是必填的吗?”
“不是啦,不过帝光有社团学分,想要评选什么奖项,比如说奖学金之类的,就必须要参与社团哦。”
称职的班长飞快的回答,“一般来说只要有加入社团,学分就到手了,我记得你是……伏黑君对吧?是对社团不感兴趣吗?”
“嗯……”
“不要这么想嘛,这可是国中生活的重要一环啊,没有社团活动的国中生活是不圆满的!所以请再考虑一下,对了,我听说下午校道那边还有社团招新活动,所有社团都会来招人,伏黑君不如去看一下,帝光在全国出名的社团不少哦?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改变想法了!”
伏黑惠看着班长热情真诚的脸,拒绝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我知道了,谢谢。”
不,他不想要什么圆满的国中生活。
伏黑惠很忙。
白天要上课,下午放学之后的时间也都被占满了。没有委托的时候是在进行体术训练,有的话则是去完成中介人介绍的祓咒工作,偶尔还要在一晚上内快速的在两个城市之间移动,实在是很耗费精力。
又不能停下来,废物老爸不久前才把家里仅剩的存款输光了,为了维持日常开销,伏黑惠只能臭着脸、逮住他爸拉着人一块加班。
很忙,真的没空。
他得快点变强才行。
至少要强到能把混蛋老爸揍到八分死,不然这紧巴巴的日子没法过了:)
伏黑惠头大的垂着眼,下午课程结束之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带着想要找个不需要太高出席率的清闲社团混日子的心情,往校道的社团招新摊位走去。
相当热闹。
尤其是篮球部的位置,已经有无数人围着了,嘛,也不奇怪,毕竟帝光的体育社团大多都很强,其中更是以篮球部为首。
出席率要求也很高。
伏黑惠想都没想,就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
伏黑惠愣了一下才转过头,绿眼睛迷茫的扫了一圈,才找到了人,“没事吧?”
这个人,存在感……好弱。
伏黑有被吓到。
如果不是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存在咒力(除了甚尔那种天与咒缚),他或许真的发现不了对方。
“不,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站在路中间的,不好意思。”
对方似乎也有些意外。
有着蓝发蓝眼的少年确定了伏黑的确是在看着自己之后,才礼貌的欠身,反过来道歉。
没有再过多交谈,两人点头后分离,伏黑惠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个热情的前辈招揽,总算是硬着头皮越过了最热闹的地方,到了人流稀少的尾端。
为了奖学金,伏黑惠看来看去,最后选择加入了帝光的古文学社——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这个部门不要求很高的出席率,只要一周内至少参与一次活动就可以了。
“真、真的要加入我们吗?”
古文学社的部长是个有些怯弱的男生,叫做藤岛敬太,他推了推自己眼镜,看着面前身形修长气质冷淡,五官干净俊秀到绝对会被不少社团青睐的少年,有些受宠若惊:
“我们社团人数只有三个人,平时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毕竟帝光最出名的是体育类部门,古文学社在这些年因为没什么起色,已经渐渐没落了下去,活动室也小,最后已经是被无视的地位了。
“实际上,我只是为了社团学分来的。”
伏黑惠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老实的开口:
“因为放学后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没办法加入对出席率要求很高的社团,所以我只是想来挂个名,当然,我会遵守规定,一周内至少会来参与一次部活……如果介意的话非常抱歉,拒绝也没有关系。”
“不、当然不介意!”
藤岛立即拔高嗓音,下一秒就拘束的挠了挠脸,有些内向的露出笑容,“那个,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我知道了,欢迎你的加入,名字是……伏黑君对吧?我会通过申请的……”
“谢谢前辈。”
伏黑惠松了口气,觉得最大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他不想这辈子再和以前一样弄出那些让他不堪回首的黑历史,现在成熟靠谱的伏黑惠只想老老实实的完成规定的义务教育,度过平静的校园生活。
但问题是——
所谓麻烦,并不是自己不想遇到,就真的不会找上门。
开学一个月,学校的小团体基本上已经形成了,独来独往的伏黑惠无意和任何人交际,在别人搭话的时候也只是简短的回复,放学也从不逗留,一下课就离开。
结果到最后,就变成了女生眼里孤身一人的帅气酷哥——在男生眼里就是拽过头了。
所幸伏黑惠是奖学金入学的尖子生,分到的班级氛围不错,没有什么糟心的校园暴力。
……但其他班、其他年级不一样。
每周至少参与一次部活,伏黑惠有好好遵守规定,他是在周五的时候拎着书包前往古文学部的活动室,虽然今年只有他一个新人,所谓的部活也只是呆在那看书,但气氛很和谐,前辈们很好相处。
今天正好是参加部活的时间,不巧轮到伏黑负责卫生,所以晚了半小时才到。
他敲了敲门,还没出声,就听到了里面带着惊恐意味的吸气声。
“前辈?”
里面寂静了一瞬。
然后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开门,部长松了口气,“是伏黑君啊。”
“……发生了什么事吗?”
伏黑惠扫了一眼室内,不知道为什么,各种书都凌乱的掉落到了地上,中央的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
“不,没什么……”他支支吾吾。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吧?”伏黑惠皱起眉。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是另一位前辈拍了拍部长的肩膀:“瞒不过去的,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吧,部长。”
被这么劝道,藤岛有些沮丧的垂下了肩头。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是单纯的欺凌而已。
古文学部活动室不大,存在感低,这一届的成员都是些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胆子小、也没什么朋友的类型,所以理所当然,他们的活动室总是会被人以各种理由征用],当然如果只是想要借用就算了,还有些糟糕的家伙只是单纯无聊,所以来找麻烦的。
地上散落的书,就是被找麻烦后留下的痕迹。
伏黑惠来的少,开学了一个月才撞见这种事,已经算是古文学部的前辈们很努力隐瞒的结果了。
伏黑惠:“……”
“对不起!!当初你申请入部的时候没有和你说清楚!”部长猛地鞠躬,“因为好不容易有一个新部员……!”
“……要帮忙收拾吗?”伏黑惠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上前一步,半蹲下来,拿起了几本书。
“诶?不,没关系的,我们很快就会收拾好了。”
伏黑把怀里抱起来的书放到了桌面上,又看了看剩余的几个成员。
有点胖但是很温柔的花沢学姐最喜欢的发绳被扯掉了,头发披散着,她站在最后面,抱着怀里的书,眼眶发红。
她旁边的小林前辈手里紧紧拿着自己的钱包,神情沮丧,还有高木前辈脸上红肿了一大块,被盯着时还闷不做声的扭着脸。
伏黑惠:“……”
伏黑惠神情冷了几度:“……不好意思,请问刚刚来找麻烦的人往哪走了?”
“欸?那个,应该是从左边的楼梯下去了……”部长回答:“不过他们总是会在学校逗留到很晚,回家的时候记得从另一个楼梯下去吧,应该避开他们……欸?伏黑君?”
“我知道了,抱歉,我今天的部活请假。”
伏黑惠微微转身,垂着眼睑,声音冷淡,“这周缺的出席,我会在下周补回来。”
“啊?好的?”部长慢半拍的点头,他看着伏黑的背影,半晌失落的低下头说:“伏黑君,是不是想要退部了啊……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我很努力的把伏黑君是我们社员的消息隐瞒下来了……但其实还是有被我们牵连的风险。”
部员拍了拍部长的肩,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
伏黑惠朝左边的楼下走了下去,神情冷漠。
真是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学校,多多少少都会存在这种问题。
虽然实施欺凌的家伙让人作呕,但被欺凌的家伙忍气吞声的样子也是在让他看不顺眼。
不想这辈子再和以前一样弄出那些让他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但是如果不插手的话,那些被欺凌却没有勇气反抗、或者说反抗不过的人就要一直遭遇这种事情。
……良心让他没法视而不见。
“喂。”
这么想着的伏黑惠走进了没有监控的死角里,不出意外的在那找到了三个结伴的高年级不良。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其中一个身后,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哇啊!你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啊?!”
对方吓了一跳,高年级的不良们站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不善的打量着来人。
显而易见的不良。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移动着视线,目光从某个人手里转悠着的女式发绳扫过,又停在了另一个人垫在屁股下面的古文学书籍。
顿了顿。
……看来不用再废话了。
说到底,保护星浆体]的最好办法,不就是至始至终都不让杀手注意到吗?
那个小姑娘死后似乎并未给咒术界带来太明显的变化,在心里猜测着原因的甚尔盘腿坐在地毯上,挤牙膏一样慢吞吞的交代了前因后果,面前站着一个气炸了的小家伙。
“笨蛋!混蛋!甚尔你这家伙,哪怕去死我也不管你了!”
一头翘发像猫毛一样炸开,伏黑惠狠狠盯着他,“对咒术界报复至少有点底线吧!?禅院家不认同你,咒术界不认同你那又怎么样!?自以为是的对你指指点点,就朝他们的脸一拳揍过去啊!不喜欢咒术界就离开,不甘心的话就证明个他们看,自暴自弃算什么啊!”
同样是被唾弃的天与咒缚,□□强度还远不如甚尔的真希前辈就能下定决心推翻禅院家的老封建,立志要成为家主改变这一切,而肉/体最强的暴君甚尔却把自己当做了废物,让过去的阴影扭曲了自我,昏昏度日。
“你要是没有勇气去打的话,以后我自己来!”他绝对要把在自己面前对甚尔嘴碎、让这个家伙变成这幅烂人模样的混蛋揍一顿。
这个没志气的白痴老爸……!
伏黑惠知道了甚尔干的好事后,眼眶都气红了。
“我说啊,惠你……什么时候对我直呼其名了?”甚尔撇过头,扯开话题,“明明之前还会好好叫爸爸。”
这是重点吗?
“给我、好好的、反省——!!”
伏黑惠把脱兔召唤出来,无数的雪团子把混蛋男人整个埋起。
甚尔好不容易才把脑袋从兔子堆里钻出,就又被儿子照脸扔了一只兔子。
惠表情臭着不行。
中介人孔时雨将这次任务的报酬打了过来,是一笔被巨款,但被惠做主推辞了。
“不好意思,孔先生,麻烦你将这笔钱交给那个被甚尔杀害的女孩子的家人。”
因为不可能将甚尔交出去,伏黑惠只能做这种无用的补偿。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请悄悄的把钱以正当合理的名义交给对方……我会尽快把手续费交给你。”
哪怕已逝之人怎么也回不来了。
这是愧疚]和赎罪]。
比起遵守法理,在了解一个人的本质和过去后,更倾向于通过良心和情感判断行动的惠无法把自己的父亲交出去。
会被五条老师杀掉的吧,谋害星浆体]的罪名足以让甚尔被咒术界判处死刑——哪怕那不是真的星浆体,自始至终就是咒术界那群人拿普通的小姑娘做诱饵,在漫长的历史中更是为了所谓咒术师的未来而强迫了无数无辜的星浆体]牺牲。
甚尔人生的悲剧,那个女孩子人生的悲剧……层层相扣的悲剧已经让人分不清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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