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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安迷迷糊糊的走进房间,站在门口,眼神放空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晃过神才暗想:果然男色惑人。
“悠安?”
叶悠安抬头,白寒站在不远处,看她的眼神难以捉摸。
“怎么了?”
白寒浅笑,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快收拾东西吧,等会就得吃中饭了。”
叶悠安点头,不疑有他。
裴知贺打开门,便见严以宽站在窗边,转头向他看来。
裴知贺挑眉,径自走向房间,快到房门时,严以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和悠安不适合。”
裴知贺顿住脚步,回头看严以宽,眼里是明显的讽意,一边嘴角勾起:“适合不适合不是你这种外人说了算的。”
严以宽并不为裴知贺说的话产生任何情绪,反而脸上也露出笑:“现在你和我都是外人。”
裴知贺眯起眼,好半晌才轻笑一声:“以后你也只是外人。”
严以宽收起笑,“我不确定你到底是想和悠安玩玩还是认真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让两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不要以为一个人的感情是无穷无尽的,你依仗的不过是你和悠安从小到大的情分罢了,时间到了,悠安自然会认清爱情和友情的区别。”
裴知贺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严以宽,双眸晦暗不明,冷冽的表情让严以宽不由绷紧的身子。
“呵。”裴知贺注意到严以宽表情变化,轻笑:“自欺欺人。”
说完便转身走向房间,刚走进房门便侧身抬手接住了严以宽的拳头,挡住他拳头的左手往后移,握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扯,右手手肘撞向他的肚子,听到后面的闷哼声,就知道这一手并没有留情。
严以宽也迅速反应过来,抬脚踩向裴知贺的脚踝,另一只手箍向他的脖子,想要把他放倒。
可是裴知贺从小接受搏击训练,这种程度的偷袭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威胁,腿一抬便踢向身后人的膝盖,在严以宽放松的那一刻迅速摆脱箍在他脖子上的手,一个转身,一脚踢向严以宽的肚子。
严以宽往后踉跄几步靠在门上,眼睛发红,上前和裴知贺缠打起来。
两人都默契的没在对方的脸上动手。
直到导演组开门的声音传来,两人才停手。
总导演高锐紧蹙着眉走进来,挥手让医护人员跟上,反头检查门已经关好后,才走向坐在沙发边地毯上的两人,尽管面色黑沉,对着裴知贺说话时却还是放缓了语气:“怎么回事?”
裴知贺坐在地上挥手对医护人员示意自己不用检查,掀起眼皮看向高锐:“没事。”
高锐憋着火看向严以宽:“什么没事?没事你们会打架?”
严以宽蹙着眉让医护人员给他检查:“切磋切磋。”
裴知贺站起身,走到严以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对医护人员道:“看看他的肚子,别的地方应该没什么事。”
说完走到高锐面前,指指房门,说:“我们里面谈。”
关上门,高锐先开口,五官都要缩成一团道:“我的小祖宗,我叫您祖宗行不行!您能不能好好拍好这个节目,要是您舅舅知道你在我这受了伤,我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裴知贺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把头发向后撸,脸上都是笑:“这些剪了就是,你剪了,我保证我舅舅不会得到一点风声。”
高锐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掏出一根烟又放进去,撸了一把脸,一张时下很受欢迎的介于小鲜肉和成熟男人之间的俊朗的脸上表情愁苦:“我的祖宗,我求您以后想干些不能播出去的事情都避着点摄像头行吗?您和悠安……不是我说,我现在都不敢让别人守着监控室了,我整整守了两天监控了,你看看我这黑眼圈,刚眯会眼,迷糊睁眼就见你和严以宽打架的样子,我一个激灵就吓醒了啊,祖宗啊!我叫您祖宗了,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裴知贺向后撑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个劲卖惨的高锐,等他说完才道:“高叔,别的不说,舅舅知道了,顶多让您回家吃他啊,怎么舍得让您自己吃自己。”
高锐还愁苦着的卖惨脸一僵,恼羞成怒:“小兔崽子,以后拍摄叔叔不会给你兜着了,自己看着办。”
裴知贺起身,走到高锐身边,低声道:“我帮你们说服我妈。”
高锐瞥他一眼:“小屁孩,管好你自己吧。”
英国的行程很快过去,他们的下一站是加拿大的多伦多,坐在飞机上,叶悠安侧头看着她身边的裴知贺,忍不住问出了自到剑桥开始就一直有的疑问:“你和以宽住在一起还好么?”
裴知贺见叶悠安亮晶晶的眼睛里明显闪烁着“幸灾乐祸”四个字,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揉乱以后才把头凑到她脸侧,微弯的双眼和上挑的眉尾笑的邪气十足:“除了和你住,和谁住都不好。”
叶悠安瞪大眼把裴知贺的脸推开,在利物浦的酒吧,裴知贺当着众人得面亲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正式公开了,所以后来的行程几乎所有人都默认把裴知贺身边的位置留给她。就连今天本来应该和她坐的姜江都直接坐到了裴知贺的位置上,裴知贺也理所当然的坐到了她身边。
叶悠安直起身子把遮阳板拉下来,耳根发红:“别凑这么近。”
裴知贺看着她红红的耳垂,垂眼轻笑,镜头下,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叶悠安发现十六岁的裴知贺和现在的裴知贺完全不能比,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裴知贺比她还害羞,现在却变成了撩妹高手,难怪裴知贺的最后一条也是唯一一条微博下有五十万评论,下面不是叫老公就是要给他生猴子。
瞥见他侧眼看着她笑意盎然的样子,索性闭上眼把腿上的毯子向上扯了扯,说:“离落地还有十个小时左右呢,快休息休息,我睡了。”
飞机降落在多伦多机场时,已近是多伦多时间凌晨三点,由于成员们都在飞机上睡了个觉,面色并不显疲惫。
出了航站楼便有约好的司机等候在约定处,裴知贺和严以宽两人把所有人的行李箱往车上放,两辆商务车,每辆坐四个人,带上两个摄像和一个随导,位置刚刚好。
叶悠安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窗边,裴知贺靠着她,奇怪的是,这辆车是坐的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随导,而是总导演高锐,本来最后一排也是三人位,可是坐下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变稍显拥挤了。
裴知贺蹙眉看着高锐:“你不是有专车吗?干什么和我挤一起。”
高锐穿着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个大风衣,一点也不显老,任谁看他那张略带痞气的俊脸都想不到他已经快要三十五了,怎么看都像是大学毕业工作没多久的小青年。
高锐把自己戴着的卫衣帽子向下拉,嘴角勾起的笑痞气十足:“叔爱坐哪坐哪。”
裴知贺低头看身边的叶悠安:“挤着你没?”
叶悠安难得见到和裴知贺如此熟稔的人,要知道裴知贺的性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看不对眼也不会多分给对方多一个眼神,现在他和高导之间的对话,完全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关系了,就她知道的,两年前也只有江景岳和苏席能和他这样交谈。
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带出些许疑问:“你和高导很熟吗?”
裴知贺还没说话,高锐就把挡住自己视线的帽子往后拉,斜眼看向裴知贺和叶悠安,最后把目光停在遮住打量叶悠安的视线的裴知贺身上。
“这恋爱的酸臭味,啧啧啧。”
高锐五官非常俊秀,甚至带着点书生气的儒雅,可是他那上扬的桃花眼里的潋滟却把这份儒雅的气质硬生生的扭成了雅痞多情的感觉,此时的他,更是把他那张让很多明星都自叹弗如的五官摆出了电视剧专门找茬的心机女炮灰的样子,特别是最后那个“啧啧啧”,简直和最近时兴的宫斗剧中最爱挤兑人的一个宠妃讽刺秀女时的表情语气一模一样,形神具似。
裴知贺像是看不见高锐的表情也听不见高锐的声音,淡定自若的把叶悠安的围巾理好,摸摸她的头,看她坐着坐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说:“在车上不要睡觉,等会下车会不舒服,等到酒店再睡,等会下车的时候披着我的外套。”
叶悠安抬头:“那等会你穿什么啊?多伦多不比英国暖和。”
看见她因为困意带着水汽的双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忍不住在她眼睛上亲了亲,见她迷迷糊糊任他施为的样子,心软成一团,开口时,语气里的宠溺和爱意都融化在他低沉的声音里,低低的,撩人心弦。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叶悠安耳根一热,刚要说话,又被一阵煞风景的“啧啧啧”打断。
“能不能关爱关爱中老年人?钛合金狗眼都要被你们闪瞎了。”
高锐抱着手臂带着连帽卫衣上的帽子靠在后座,让人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欠扁至极。
裴知贺看也不看他,手放在叶悠安的耳根处,拇指和食指揉捏着她的耳垂,时不时的摩挲,爱不释手。
见叶悠安抬眼无声抗议才终于住了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笑:“别理他。”
“什么叫做别理我,我的知知,有了媳妇就忘记给你换过尿布的叔叔了。”明明语气凄婉可怜,可是因为他动作而后滑的帽子把他的神情都露在了众人眼中,慵懒十足。
裴知贺嘴角抽搐,忍无可忍道:“闭嘴,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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