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夏裕阳懊恼得有点想锤自己,之前谢必安给他锁魂链的时候,那链子原是伪装成普通手链一般绕在他手腕,后来他嫌链子硌得慌,向谢必安讨了个窍门,把那链子也收起来了,只留了个印子在那里,方便他随时召唤锁魂链。
也只有像傅导这样对神鬼之事一窍不通的普通人会觉得那是纹身,像面前这位暂时还看不清实力、也摸不清敌友的张道长,明显就看出了里面的端倪。
刚刚有一瞬间夏裕阳甚至怀疑,这位张道长会不会是那幕后之人变幻出来的,但转念一想,碧霞元君既已说了神明蛰伏这句话,而且当时元君甚至不以真身出来见他们,可见她是无法直接出手,这就意味着对方也是同样的境况。
不过,对方虽不能直接入局,却能间接干预,像江学恺不就是对方手中的一颗好棋子吗,就是不知这张道长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了。
“小友这图腾确实不错。”老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眼中透着睿智,让夏裕阳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错觉。
“道长过奖了,也不是什么图腾,就以前随便在一个小店纹的,选这个图案也是觉得它比较别致。”心里再慌,表面也不能露怯,夏裕阳,你要记住,这是你身为一个演员的基本修养!
“原来如此,那这家店的出品有水平。”张道长微微一笑,不再试探。
傅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莫名地听着他们打哑谜,也不知道讲的是啥东西,但是能被道长盖章说不错的纹身店,难道是有保平安效果?改天要问问小夏这店在那,我也去搞一个。昨天饱受惊吓的傅导已经在迷信的路一去不复返了。
“张道长,事情大概就是昨日我在电话中跟您讲的那样,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事比较好?”
傅导见夏裕阳和张道长的“互动”暂停了,连忙见缝插针地问道。
“不着急,你先领我进去看看。”张道长说完就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影视城。
剩下夏裕阳落在后头,还在纠结这张道长到底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一走进他们昨天的拍摄场地,张道长的表情就沉下来了,傅导陪他在旁边,瞧见他这个神情,怂得和鹌鹑一样,都没敢开口打扰他。
这时剧组的人陆陆续续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见导演领了个看起来就像高人的道长过来,也不敢多问,都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傅导演,如果贫道没有看错的话,曾经有无辜之人横死此地。”
此话一落,剧组里那些看似都在专心做事的人都控制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夏裕阳借着人群的遮挡,偷偷觑了一眼在一边看剧本的江学恺,果然面色难看得可怕。
“道长!我们无意要冒犯这里的……逝者的,您看这能怎么补救吗?”傅导头皮都麻了,他想起昨天陈思思那癫狂的举动,莫不是真的就是鬼身?!
“傅导,你先别担心,贫道观此地暂时没有鬼祟的踪影,你昨天说的那些事,应该只是怨气作祟。”
这老道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夏裕阳听了他的分析,不得不赞了对方一句,他自己是因为有阴阳眼才看出了怨气,难道这老道长也有?
周围的人都已经默不作声地围了过来,想听听高人的说法,唯有江学恺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手里握着剧本远远地看着没有过来,似乎怕走近了会暴露自己。
看江学恺这态度,老道好像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当然也不排除江学恺掌握的信息不全的可能性,还是再观察观察。
“这枉死之人本身就有怨气,再加这地形,西北方那栋楼的转角正对你们这栋拍摄大楼的阳台,是典型的尖刀煞,在这种煞气之下,人的运势和身体都会受损,莫说那本就怨气缠身的阴魂,煞气助其修炼,现在对方估计已经修成厉鬼了。”
傅导演越听脸色越白,冷汗顺着脸侧流到了下巴,这里以前还是厉鬼的地盘?!
夏裕阳发现,在后面竖着耳朵偷听的江学恺脸色比傅导还白,一副做贼心虚、担心受到报复的样子。
切!渣男一个!夏裕阳不屑地在心里嗤了一句。
“张道长,那这局能破吗?”傅导演迫切地想要个解决方案。
“有法可解,先重新准备祭祀吧,就你们说的开机仪式,贫道观中有一开过光的山海镇,可镇邪煞,能保剧组一时平安。”张道长沉吟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一时?那之后怎么办?”傅导表示他不满足于一时,他害怕。
“这段时间贫道会停留在附近,有事的话傅导你可随时唤我过来。”
“好好好,那道长,这祭祀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傅导不敢再和之前那样儿戏,急忙讨教道。
“常见的瓜果香烛贡品,红绒布一块,关公像一座,再过半个时辰就是今日的祭祀吉时,准备动作要快,别误了时辰。”张道长掐指算了个吉时,傅导一听时间这么紧,赶紧吩咐人去准备祭品。
有了专业人士的主持,一场正规的祭祀仪式很快就井然有序地进行了,拜四方、祭鬼神、请关公,烟雾缭绕中倒显得颇为庄重神圣,让人心底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今天的开机仪式非常顺利,没再出现断香事件,傅导的心安了一点。
“张道长,那您刚刚说的那山海镇?”
“山海镇放在贫道观内,没有随身携带,贫道看这小友有缘,让他随我去取吧。”张道长环视了一圈,指着夏裕阳跟他提了请求。
夏裕阳无辜躺枪,这怎的还邀请我门了?别是有什么阴谋吧?比如瓮中捉……呸,请君入瓮?
现在的傅导对张道长是言听计从,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哪有不允的,他当即就批准了。
“小夏啊,你跟着道长去取宝物,记得记好道长跟你说的话,回来教教我们怎么摆。”傅导一副托孤的表情。
“……那好吧,那我去了。”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这个形势,就算那玄安观摆着鸿门宴,他也不得不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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