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依旧,躺在床上的李枫愣愣的看着外面的月,和自己在地球上看到的一样皎洁明亮。
原来这里和自己所在是如此像,不同于湛蓝星,只有一轮而且特别明亮的月亮。
胡思乱想的李枫有点睡不着,心中始终有些事情。想想自三个月前那个堪称神秘的事件,自己也算是经历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世界,观察了各种各样的末世场景。
如若自己这边亲临如此景象,又会是什么模样。
翻来翻去的李枫胡乱想着,听着屋内其他人发出的微弱鼾声,羡慕他人可以睡得如此之香,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快速入睡。
尝试许久,虽然很是疲惫,但始终无法入睡。
干脆起身下床,一个人尽量不打扰他人睡眠情况下静静推开门,走到走廊之上,找到一处窗户所在位置。
尝试着平日里根本不敢试的姿势,一个人探出头去,静静地坐在窗台上面感受这外面吹来的阵阵微风。
这里应该正处在春夏交替,或者说不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四季。总之迎来的微风轻抚着李枫的面颊,还是感觉着很是舒适。
清风的吹动下,下面的草地慢慢摇摆,结合着四周的环境和古建筑模样的交融,此时此刻的李枫感觉到真的像是置身画卷一般。
但转念一想,也许这片美好明日,后日就会被践踏。甚至这里可能已经是被毁灭的存在,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内心翻腾。
静静打开空间背包,一个人看着以往获得的种种道具。把玩着一个又一个或是小用途,或是单纯纪念品的湛蓝星中所购的物品,竟然再次怀念起那边。
脑中回想着瞳灿烂的笑容和元气的模样,自己还是感觉想要见到她。哪怕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就是想要在一起冒险组队。
“好,为了能够平安返回,自己必须认真了”
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又想起自己一直看不起男生为女生而折服的模样,像一条舔狗。摸了摸下巴,傻呵呵的笑着,自己这种憧憬是否又算是成为了自己之前最讨厌的模样。
突然间是看到依旧是那枚谜一样的钥匙,还是名为懵懂的启程,不过外观上再次发生一些变化之处。
钥匙还是那枚钥匙,介绍还是那个介绍。只不过最开始得到时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光的颜色偏昏黄色的老实灯泡一样,再后来看到这枚钥匙时颜色变得更加白亮一些,更像是节能灯。
而现在,光芒变得更加暗淡一些,比之前还要更加黑暗。说一句违法常识的话,那就是似乎散发出一种黑色的光。只有游戏中才见过的黑色光影效果,现在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难道…这个是根据自己心境而改变的”
呆呆的看着这枚钥匙,李枫很聪明或者说机智。对于任何无法联想到的事总能有这些许察觉,更何况面前出现在自己眼前比较明显的关联。
李枫睡不着的原因正还是有件事一直缭绕在自己心头,感觉压抑着自己的神经。
正是张伟鹏的事件,李枫不止一次告知过自己在这种时期千万别做圣母,并且也多次做过假设如若重来,自己绝对仍然会害死张伟鹏两人。但就是这么遵从自己内心,但始终就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神情。
想着这是自己第一次落下残忍的刀子,甚至完全不排除今后会不会更加多也更加大范围这样,这是第一次有人命与自己相关,更是近乎等于亲手所结果。
不知道自己今后是否会麻木,又是否会习惯。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是始终无法忘怀的存在。
或许这样,正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有着喜怒哀乐感激害怕,知道什么事是底线什么事又是尽量不去做。也许今后的自己会嘲笑,看不起,甚至遗忘今天的自己。但说到底,在此时,在此刻,还是会让李枫始终无法轻松遗忘。
“在想什么呢,我猜是…张伟鹏的事?”
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前方的风景,后面突然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吓得是差一点从楼上掉下。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认真”
看到李枫坐着的身体是突然一跳,然后慌乱的抓向一边,死死抱住窗户边缝,后面这才慌张的出现抱歉声。
“什么嘛,大半夜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从一开始听声音就知道,是杜月雨。
“你不也没睡觉,刚刚之前看你一直感觉有什么心事。出来转转果然是,关心学生可是每一个老师的职责所在”
看着李枫从窗户上跳下,杜月雨是和李枫并排趴在窗户前,静静说着。
“你不也只比我大最多两岁,装什么大”
李枫被她这故作老成的语气给逗乐。
“现在我就是你的老师,你的教官啊。虽然我可能在另一面只是一个学生,但是自从我报名参与这一项开始我还是很有做老师的觉悟,我查阅资料,慢慢观察。因为我家父亲是开武馆的,母亲也是嫁过来后就一直指导着别人的训练。父母对我自小就更像是师傅一样,我也很崇拜他们。立志也要当一名这样的教育者,这次是一个机会,对我来说更是一个考验…啊哈哈,你看我说着说着就煽情了,没有一点老师的样子”
杜月雨是越说越认真,语气越说越温柔,看的李枫有一些发愣,是和自己近些日子所了解的人完全不同。
“不不不,我现在感觉你是个更合格的老师,我为我之前刚见面时的冲动抱歉。实在对不起,那时的我…经历一些事,拿到了不少实力,所以有一些傲”
李枫也是脸部微红,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道歉的话。
“不,其实那时候我也有问题在内。因为你没来时候,班级内发生一些事,你应该也知道你班总那么一些人不太好管教。于是一开始完全是各种找茬后我为了竖立起威信,在几天内是严厉甚至经常带有一些体罚性质的惩罚,当然这一些因为特殊时期,只要不危险,上面也放权下来。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我也是太过于强横,我也道歉”
两人相互道歉,然后突然就全部扑哧一声笑出。
“什么嘛,太尬了我受不了”
“就是,我也受不了。我不是这么矫情的人我感觉你也不是”
在这声突然而短暂的,带有咳嗽声的笑声中,两人那一丝的芥蒂,算是全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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