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差...!”只见孙思邈还要再说什么。
李战却首先制止了孙思邈道:“孙神医...您就别叫我什么钦差了,您是长辈,就叫我战哥儿...!”
“战哥儿...好...好...!”孙思邈笑着点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战哥儿,对了...那你也别叫我什么神医了,就叫我孙道兄。”
“噗...!”李战一个慌张,他可不敢和孙思邈称兄道弟,要知道人家可是不知道高自己多少辈分,所以李战连连的摆手道:“这怎么能行,这样,我不叫孙道兄,我叫一声先生...就叫您孙先生。”
“也行...就算我拿大吧,我叫你战哥儿,你叫我孙先生,很好...。”说完孙思邈抚须一笑。
笑过之后,孙思邈马上道:“战哥儿...我刚刚想问一下,你给长孙司空的药方中,有没有可以减缓病症的药方。”
李战看着孙思邈道:“回孙先生,是真的没有,所以我才会没有办法,只能直接用荠菜菜卤。”
“啊...。”微微有些失望,孙思邈皱眉道:“这就有些麻烦了,其实我们现在用的药方也不是很好,现在每天都会有百人死亡,我们需要尽快找了一种可以减缓病症的药方,等待荠菜菜卤的到来。”
“嗯...。”李战点头道:“我和孙先生想的一样,陛下派我来这里的原因,也是这个原因,我其实来这里是对陛下撒谎了,我说我有可以减缓病症的药方,其实我并没有。”
说完,李战又再次摇头道:“也不算我没有,而是我的医药知识浅薄,还不够准确的分辨药理,所以我自己主动的要求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知道孙先生在这里。
孙先生是药理大家,我想将这本书给孙先生看一看,我想以孙先生之能,一定可以找到减缓,甚至是治愈这次鼠疫的药方。”
“哦...是什么书?”孙思邈看着李战惊讶的问道。
“天上白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李战先是念了一首李白的诗,这是什么用意,很简单,就是为了解释书的出处。
跟着李战没有说话,直接的将一本写着瘟疫论书名的书籍递给了孙思邈。
这本瘟疫论是明代吴又可所写的关于瘟疫的书籍,这位吴又可要写这本书的原因就是,当年他的家乡吴县,连年的流行着瘟疫,一个巷子的邻居,一百多家,一个活人都没有,一个家中,百十人口,也一个活的都没有。
所以吴又可奋发图强,穷极了一生,再结合前辈医师的经验,写下了这本瘟疫论。
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李战虽然拥有这么书,但是却只能机械的使用书中的药方,不知道增减,因为李战他不是医师呀。
可是孙思邈则是不一样,等孙思邈看到这本书的内容之后,真的是惊讶连连,书中的理论,书中的药方,简直就是让孙思邈茅塞顿开。
“好书...好书...真的是好书....!”孙思邈一连叫了三声好,跟着孙思邈看着李战惊喜不已的道:“战哥儿,你这书到底是谁写的,真的是太精辟了,其中很多的理论都让我茅塞顿开,还有其中的药方,有几个只要加减几味药,我想就一定可以大大的减缓我们患病士兵的病症。”
看着孙思邈那惊喜的模样,李战则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孙先生...这本书真得有用,那就真的太好了,至于这本书谁写的,首先它不是我写的,它是我从别的地方带回大唐的,至于地方是哪里...我已经说,它来自白玉京。”
“白玉京?”孙思邈有些呆呆的看了看李战。
李战不知道孙思邈心中想的是什么,不过,李战也不需要去管对方想的是什么,李战现在就是将这本书推到白玉京的头上,为什么...因为李战的这些所谓的医术都是皮毛,他在不懂的人前面还可以装上一装,可是在孙思邈的这样的神医面前,李战知道,太容易被拆穿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拆除或者不信任,李战不如将一切都归到白玉京,至于白玉京,对方认为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说真的,孙思邈这边也是愣了一会,要知道孙思邈是修道的,一个白玉京让孙思邈心中思绪万千,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李战一把将陷入白玉京思绪中的孙思邈给拉了回来。
“孙先生...如果这本书中有好的药方,那我们还等什么...先去试药方吧...!”
被李战这么一说,孙思邈也是终于点头道:“对...先试药方,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孙思邈就和李战一起出了军帐,直奔军营中的病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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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城刺史府
“说...那些奴隶都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刺史府的内宅中,崔知温看着自己的混账儿子狠狠的问道。
再说这位崔玉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崔知温,被自己的老爹这么一喝问,崔玉珏立即就躲到了自己娘亲的身边。
而崔知温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妻子,因为崔知温感觉自己欠自己这位妻子的。
因为崔知温虽然姓崔但是却不是清河崔家的公子,而是一个寒门,崔知温的妻子则是一名标准的大族,跟了崔知温,其实崔知温的妻子是付出了很多的。
也因为这样,崔知温十分的尊敬自己的妻子,对于他妻子的一些事情,只要不是特别的无理,崔知温基本上都会答应,渐渐的,也让崔知温在家庭中失去了一些尊严。
这边崔知温的妻子对自己的这个在40多岁生出的儿子那时如获至宝,所以处处偏袒,有了这样的一个生活环境,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崔玉珏。
看着躲在自己妻子身后的崔玉珏,崔知温大声的骂道:“别以为今天你躲在你娘亲的身边就没有事情了,你知道今天的闯的祸是有多大,搞不好我们崔家一族都要被你害死。”
崔知温的这些话,让他的妻子有点惊讶的起来。
“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如此的训斥珏儿?”
看着自己的妻子,崔知温微微的皱着眉头道:“这个逆子,他今天在兰州城中虐杀的奴隶中,有一名根本就不是奴隶。”
“那又怎样,大不了将他贬为奴隶。”崔夫人毫不在意的道。
“贬...?”崔知温一声冷笑道:“太原王家的嫡女,你也敢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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