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是……”事出突然,他一时没想到应对的言语,事发已七日了,本来他都以为这事定了性,哪想到到了京城大小姐竟又会将这事翻出来!
“是什么!”赵管事结结巴巴的让俞明江生了疑,眉宇间压不住的怒气,厉声怒喝!
“是大小姐贴身的丫鬟说有男人进了大小姐的房间,奴才才去看的啊!”他脑子一转,脱口就道。
一旁的薛氏眼角猛的抽了抽!完了!
赵管事说完也是回过神来,瘫软在地!
俞宝芸垂下的眸中闪过碎芒,她之前不说,就是等一个时机让他们措手不及!
“父亲!”俞宝芸抬起小脸,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又倔强的咬着唇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女儿的贴身丫鬟翠盈,十日前便意外身亡了,七日前又是怎么通知的赵管家!”
那翠盈是个忠心的丫鬟,一直尽心服侍着她,这份忠心也碍了薛氏的眼!
一得知要迁往京城,薛氏就立刻起了心思对付俞宝芸,可要对付俞宝芸必须先把她身边的人处理干净!
“翠盈死了?”俞明江的目光扫过赵管事冷汗直流的脸。
“父亲若不信可遣人到翠盈家里去问,她与我们家不是死契,所以尸身当天就被送回家去了,我还赠了她家人许多银两。”
其实不肖问,只看赵管事惨白发青的脸色,俞明江心里便清晰了几分!
“谁给你的狗胆!”俞明江一向儒雅温和,此时也是气的变了脸色!
怒极之下抬脚便踹向跪在那里的赵管事。
“老爷,老爷饶命!”
“我的天。”薛氏颤抖着捂着胸口退了两步,指尖微颤着指向赵管事,“你,你居然做下这种事,堂堂的俞家小姐也是你能污蔑的!”
薛氏的声音让本正抱着俞明江的脚涕泪纵横的赵管事心中一寒。
随之又是哭嚎起来:“老爷,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是奴才看不惯大小姐欺辱下人!那翠盈就是大小姐搓磨死的啊!”
一盆脏水刚洗净,下一盆又泼了过来。
污她清白不成,又想说她品行不端了么!
“你竟敢为了一个贱婢陷害大小姐!”俞明江怒气更甚!脚下使了十足的力气!
俞宝芸俏脸蕴冰,眸色幽寒,她几步上前拦住还在踹人的俞明江,搓磨下人这种事,低至小富之家,高至皇权贵胄都是常事了,虽然不好拿出来说,但对于他们说下人就是下人。
“你说我搓磨下人?赵管事,在乡下时照料我的只有翠盈与你二人,我但凡长点脑子也不会搓磨死翠盈,她死了于我有什么好处?”俞宝芸冷笑一声,目光锐利灼然,“我待翠盈如何,父亲派人去庄子上一查便知!”
赵管事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俞宝芸抬眼看向俞明江,“父亲,您已容着他污蔑了女儿一次,难道还要容他第二次么?”
那双眸子黑如浓墨苍穹,俞宝芸有一双如画的眉眼,极肖她生母。
俞明江看的微微怔了怔,脑中闪过孔柔终前拉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好女儿的画面,眼窝有点泛酸。
“赵管事,我不曾开罪过你,你为何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污蔑我?”俞宝芸转过身看着地上已被俞明江踹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身为俞家的家仆,污蔑主子是什么罪你该知道,是什么让你敢冒这个险?”
俞宝芸话里有话,赵管事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女,那犀利的目光似是早将一切看透!
不,这绝对不是那个怯弱到连话都不敢多说的大小姐!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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