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俞书铭和宝芸谈论起宝芸成亲的事情,郑怀安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只恨为什么早早遇到宝芸的人不是他,如果他能早卫嵘遇到宝芸,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了。
可是看着宝芸说起婚事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也还是控制不住的为宝芸感到高兴。
论对宝芸的好,他自问自己真的比不上卫嵘。虽然他是个外人,但是也能看出来卫嵘是什么事情都由着宝芸。
也许只有卫嵘才能撑起宝芸想要的那片天空吧。
这样想着,他又觉得释怀了。
“可就算是这样,以皇后的心计,就是算计了你们想要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还是要小心。”他叮嘱道。
宝芸朝他投过去感激的眼神,微笑道:“多谢郑将军叮嘱,我会小心的。”
郑怀安见她笑了,也由衷的笑了起来,道:“我与你兄长兄弟相称,你和殷殷也是姐妹相称,那我便也胆大,视你为妹妹。”
他这段没有一点希望的感情,也是到头的时候了。
听到他这样说,宝芸甚是感激,道:“之前我就一直和殷殷说,羡慕她有一个如此疼爱她的兄长。而今郑将军这样说,我就不用再羡慕殷殷了。”
闻言俞书铭假装生气,道:“宝芸你这样说让我今后在郑兄的面前还如何抬起头来?”
郑怀安笑得更加开怀:“无事,你能有这样的妹妹,就足够你在我的面前抬起头了。”
他的话音落了之后,宝芸和俞书铭也笑了起来,客厅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这样开怀宝芸也是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若是卫嵘在就好了。她不由想着。
等到笑声停了之后,俞书铭言归正传:“昨日晚上皇后就派了宫人前来,叮嘱了我一切接亲的事宜,我看着那些流程,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郑怀安也敛了笑,道:“俞兄想岔了,以皇后的心计怎么会让你看出破绽。就是因为看不出破绽才更加的要小心。”
宝芸也点头道:“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只需要做好需要做的,就不用太过担心。”
听宝芸这样说,郑怀安和俞书铭对视一眼,看起来是已经有了对策了。
他们想的没有错,不过也不全对。宝芸现在也不知道盛琅月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她也不害怕。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盛琅月的事情甚多,然而她和卫嵘成亲的事情是摆在明面上的,盛琅月不敢这时候犯错,就不敢不将这件事大操大办。
若是大操大办,那更加费心思。
要操办婚礼的事情,又要在背后倒弄阴谋诡计,一边还要应对现在的情况,盛琅月也是人,这么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盛琅月能一点错都不出,一点破绽都没有。
她现在正愁抓不到盛琅月的把柄,盛琅月要是没有动作,她才要头疼了。
盛琅月现在的确是很头疼。
今天的早朝已经完了,晁雷被带上了朝堂,将自己的身份明说,将手中所握有的证据都拿给了皇帝。
而晁雷和盛家的联系丝毫都没有提及,就咬死了只知道南越的王后是和齐盛宫中的人有联系的。晁雷这次来到齐盛,得到的消息也都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有了宫中的地图,晁雷的这话更加可信了。
之后卫嵘指出晁雷手中的密信上的字迹看起来像是刘嬷嬷的,刘嬷嬷已经被李全带人从她的宫中带走,在朝堂上当堂就比对了字迹,然后刘嬷嬷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刘嬷嬷知道她许多的事情,落在卫嵘的手中,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更糟糕的是,现在她已经被盯上,想要再动用南越的死士已经是不能。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刘嬷嬷闭上嘴?
晏辰知道了南越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椒房殿,南越那边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头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洗清了淳于衡的嫌疑,淳于衡不用再被囚禁在华阳宫,跟着卫嵘就往大将军府看宝芸去了。
不过宝芸不在府中,两人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宝芸等来。
看到淳于衡出现在这里,宝芸就知道事情十分顺利,笑着问道:“恭喜四皇子洗清冤屈,恢复自由。”
淳于衡也是笑容满面,道:“我一直都相信郡主和齐王的。”
齐王?宝芸不解的看看他,又看看卫嵘,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淳于衡也看了卫嵘一眼,才对宝芸解释道:“今天早上,皇上封大殿下为齐王,四殿下为晋王,六殿下为梁王,三位殿下都被封王了。”
宝芸和卫嵘对视一眼,卫嵘轻点了点头。
看来皇上是真的下定决心了,皇上在没有登基之前,也是被先王封为了齐王。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
现在虽然只是封王,没有立储,可是皇上的心意如何已经十分明显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对卫嵘来说是好是坏?
淳于衡见两人都不说话,似乎丝毫都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自来熟的坐了下来,笑着对宝芸道:“裕德郡主三日之后就要嫁给齐王殿下了,之前齐王殿下只是大殿下,现在已经封王,想来婚礼的规模和章程都是要稍作改动的。”
经淳于衡这么一说,宝芸和卫嵘的眸子都亮了起来。
是啊,卫嵘被封了齐王,那婚礼是要做改动的。皇子成婚和王爷成婚的规矩是有所不同的。
只说这婚服的规制都是不一样的。
“皇上还给齐王殿下赐了府邸,想来成亲的地点也改在那里了吧?”淳于衡再次出声道。
宝芸终于是笑出了声,皇上这次时候下手也是不轻啊。
婚礼的规矩不一样了,地点也不一样了,可是距离他们成亲只有三天的时间,盛琅月要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将这一切都打理好不出错,是要下好一番功夫了。
奈何任谁也说不出一点不对,晏烈这又不是针对盛琅月的,三位皇子都封了王,又不是只有卫嵘一个。
“四皇子真是十分知道帝王心思啊。”卫嵘含笑对淳于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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