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嵘也不敢太过分,干咳了一声,道:“也许晏辰就不知道苏家的事情是盛家做的呢?”
“怎么可能?”他的话音刚落,宝芸就惊呼道:“苏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是盛家陷害的,既然是盛家做的,晏辰怎么可能不知道,说不定他还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呢。”
虽然他要说的话宝芸可能不高兴,可是他还是要说:“如果晏辰在其中扮演了什么重要的角色,我们不可能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苏家的事情是盛清和策划的,盛清和伪造了通敌的书信,让赵珣放到了苏太尉的书房。这件事这么大,盛琅月也是知道的。你不在朝上或许不知道,当初盛家或许就是想让晏辰不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盛清和与盛琅月还一起让请旨让晏辰去了外地主持赈灾的事情。”
“这些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如果晏辰真的在苏太尉的这件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皇上现在对他也不会是这种态度。皇上现在虽然不能将盛家如何,可晏辰说到底也是他的儿子,有些事情他不让晏辰去做也是可以的。”
卫嵘解释的这么清楚,宝芸的目光也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
见到宝芸这样,卫嵘又有些于心不忍,他说这些只是不想宝芸有错误的判断,但真的见到宝芸伤心,他又后悔起来。
他走到了宝芸的身边,将宝芸搂在了怀中。
“对不起,我的话说的太直白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歉道。
宝芸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也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有了温度。
她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你又没有什么错,说的也都是事实,是我想差了。”
卫嵘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更是难过。很多事情无奈的地方就在于,感情和理智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你也不要难过,苏家的事情虽然没有表明晏辰在其中起到了什么重要的作用,但是也不能表明晏辰在这件事中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宝芸。
宝芸抬起头,苦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像是我一定要把这个罪名扣在晏辰头上似的。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晏辰没有染指这件事,既然有证据证明晏辰和我父亲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关系,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要少对付一个人,我们都会更轻松不是吗?”
宝芸能这样想就好。卫嵘松了一口气,不过好不容易美人在怀,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开。
“虽然是这样,可晏辰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也很小,我们还是不知道他被什么打击了。”他道。
宝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但是不将这件事弄清楚,她的心总是悬着。
晏辰特地在今天跑来问她,说明这件事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的。要是不弄清楚,说不定等待他们的就是万丈深渊。
卫嵘看她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伸手抚上了她的眉头,道:“一切都有我在,不用担心。”
从她遇到卫嵘,卫嵘每每说这句话,她就真的放心了。
可是这次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将这件事都放在卫嵘肩上。
“你就不要再烦心这件事了,现在外有强敌,内有间隙,你要烦心的事情也不少。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会什么事情都能顾及到。”
卫嵘听她这么说,低下头看着她,语气似是调侃,又似是认真:“听起来你是不信任我了?”
宝芸愣了愣,随后无奈的撇撇嘴,她原本是好心,怎么就被卫嵘理解成了这个样子。
“你放心,就是将你所谓的这些大事都放下,我也不可能放下你的事情。”卫嵘大笑着道。
宝芸完全都不知道她的反应有什么好笑的,干脆推开了卫嵘,小声抱怨道:“每次和你说正事你都有本事扯些其他的,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宝芸觉得自己是在生气,然而这看在卫嵘的眼中,完全就是撒娇。
他被宝芸推开,又像是牛皮糖一样粘了上去:“你不和我说话,我可是要和你说话的。明日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和你说话那我不是亏了。”
宝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真的是不想理他了。
“小姐,大将军来了。”这个时候仪丹在外面小声禀告道。
宝芸慌了一下,赶忙对卫嵘道:“你快走,可别让父亲发现你在这里。”
说要还将他推着往门外走去。
卫嵘见到她的反应是好气又好笑,庆幸快要将她娶进门了,不然她的反应让他有一种是在偷情的错觉。
不过他们两人尚未成亲,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一样是不成体统。
只不过有规矩男女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要是让司马长空看到今天卫嵘还偷偷溜进来了,以后一定有得卫嵘受的。
卫嵘转身,顺势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她被吓了一跳,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卫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中。
再看向外面,司马长空已经走了进来。她定了定神,抬脚迎了出去。
“父亲怎么这时候来了?”她甜甜的笑着问道。
“听侍卫说你让晏辰进来了,他这个时候来,说了什么?”司马长空边往里走边问道。
她都忘了,晏辰来下人一定是通报了司马长空的。
她扶着司马长空坐下,又给司马长空奉了茶。这短短的时间,她也想好了措辞。
“他喝的醉醺醺的来,问了女儿几个问题,问女儿为什么会喜欢齐王殿下,又问是不是一定要嫁给齐王,之后又问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女儿是不是真的是苏淳。”
听到宝芸的话,司马长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问道:“他为什么要问你是不是苏淳?”
“这女儿也不知道了,想来是外面的传言太过嚣张,让他不安了吧。”宝芸含笑道,仿佛她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马长空却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么简单,外面的传言原本就是盛琅月放出来的,晏辰怎么会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