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明,你这是对皇后说话的态度吗?”盛清和也在一旁责备道。
盛琅月不服气的看着盛清和,道:“难道不是这样吗?她若是能早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既然大家事前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我们?”
之前盛雨嫣的事情盛朗明就已经对盛琅月不满,现在盛琅月又来这样高高在上的责备他们,他自然是忍不住的。
盛琅月没有想到盛朗明会这样对她说话,气急之间刚刚停下的咳嗽又发作起来。
“盛大人,您还是少说两句吧。”刘嬷嬷一边帮盛琅月顺着气,一边皱眉看着盛朗明,“皇后娘娘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您在这样气她,是想气死她吗?”
“刘嬷嬷慎言。”盛朗明并不担这个罪过,“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实在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好气的。”
他的话音刚落,盛清和就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好了,都少说两句,现在吵架的时候吗?再吵下去,人家都要将盛府抄了!”
盛琅月狠狠的瞪了盛朗明一眼,打算暂时不和盛朗明计较,问盛清和道:“父亲现在既然知道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盛清和紧紧的皱着眉头,这办法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盛琅月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并没有催促,抿唇一起思考着。只是她的胸口还像是被火烧着,时不时就小声的咳嗽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盛清和才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南越和漠北重修旧好,至少要让漠北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管这件事和淳于衡有没有关系,都要让漠北人认为这是他做的,和淳于衍并没有关系。”
“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盛朗明道:“淳于衡一直都是被淳于衍驱使着,这谁不知道,这件事是淳于衡做的,在外人的眼中就相当于是淳于衍做的。”
盛琅月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盛朗明说的有道理。这次如果不是淳于衡来到了齐盛,找到了卫嵘,她也不知道淳于衡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现在如果和漠北说这都是淳于衡自己狼子野心,和南越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看来齐盛和南越的这一仗是不可避免了。”盛琅月目光狠厉。
见她如此模样,盛清和问道:“娘娘可是有了什么主意了吗?”
盛琅月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道:“乱世出英雄,既然非要一战,我们盛家未必就什么都得不到。”
盛清和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娘娘的意思是,既然要打,也要要由我们盛家的人去打?”
盛琅月点点头,看向了盛朗明,道:“不管怎么说,南越这场战争都是输定了。那这场仗就只能由兄长去打,这样对南越对我们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盛清和想了想,也只能这样办了。就算是现在去和漠北说这件事淳于衡做的,和南越没有关系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来一回,齐盛早已经对南越发兵了。
“可是这也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你们认为司马长空和卫嵘会眼睁睁看着我去吗?”盛朗明道。
盛琅月冷笑一声:“他们要是想去就去吧,本宫正愁找不到可以除掉他们的机会。”
闻言盛朗明再没有了什么问题,盛清和的目光中也出现了杀意,现在又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
“这次赵珣也同去吧。”在离开之前,盛琅月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赵珣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是,低着头送盛琅月离开。
等盛琅月走了之后,盛清和才坐了下来,满脸不悦的看着盛朗明,道:“她虽然是你的妹妹,但也是一国之母,你刚才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盛朗明被盛清和责备也十分不高兴,道:“她连自己家的人都能不顾死活的利用,儿子怎么知道她这次来又是打算利用谁?”
盛清和被噎了一下,这一点他对盛琅月也是有过不满的,以盛雨嫣的身份容貌,以后嫁一个当朝权贵还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一步棋就被盛琅月毁了,他怎么可能不恼。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责怪盛琅月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是还不一条心,只怕真的是别人的俎上之肉了。
还有最近大街小巷中的传言让他十分不安,都说俞宝芸就是苏淳,虽然只是传言,可是他听一次就胆战心惊一次。
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盛府只怕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俞宝芸一个人倒是不足为惧,可是俞宝芸嫁给了卫嵘,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卫嵘现在深得晏烈的宠幸,连带着晏烈对俞宝芸也是宠爱有加。司马长空对俞宝芸也像是对亲生女儿。
这样的情况对他们盛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越想他越觉得心中不安,看来俞宝芸也是不能留了,哪怕那个传言只是传言,他也忍受不了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
想着,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你们要是还吵吵闹闹的,那盛家危矣。”
“儿子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盛朗明低着头道。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口气她也不打算咽下来。等到时局安稳了,他一定要盛琅月给他一个交代。
第三日,阴雨绵绵,天气又冷了一些。
宝芸这次没有再由着卫嵘,早早的就起了床梳妆打扮,她可不希望回门的时候也迟到,那就真的要成为笑话了。
卫嵘躺在床上,满是怨念的看着宝芸,道:“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时间还那么早,大将军还在上早朝,赶得上。”
“就你会说,你这一睡……”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红的像是天边的云霞,“你这么一睡,就又是大中午了。”
看到她娇羞的样子,卫嵘的瞌睡也醒了,翻身下床,道:“我倒还想睡到大中午的,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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