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云走出去将云思淇叫了进来,此时距离云思淇来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云思淇在中午的大太阳下也站了一个时辰。
见到云思淇的脸上多了巴掌印,采云原本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转念一想,云思淇能使出来的手段,只怕多半是薛佳仪能使出来的栽赃嫁祸那一套。
只怕做的还没有薛佳仪高明。
在俞府那样的情况宝芸都能让薛佳仪吃瘪,更何况是在齐王府。她就不多这个嘴,省得还出什么岔子。
这样想着,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带着云思淇就走了进去。
等来到了大厅中,云思淇见到卫嵘,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哭着对卫嵘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卫嵘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也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问道:“听闻王妃让你去洗恭桶你不愿意?”
听到他这么问,宝芸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哪里有人是这么问的,她要是云思淇都能当场气晕过去。
云思淇倒是不敢生气,就算是生气也是生宝芸的,不会生卫嵘的气。不过相较于生气,云思淇更多的是惊讶。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卫嵘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还刻意抬起了脸,似乎毫不心虚的看着卫嵘,义正辞严道:“王爷,奴婢并非是不愿意去,奴婢之所以不去,是王妃故意欺压排挤妾身,妾身再怎么说都是王爷的妾室,王妃这样做丝毫都没有将王爷放在眼里。”
“王妃又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不用你来说,不过你自称‘妾身’,本王倒是想问问你,本王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本王的妾室。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在本王大婚之前就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出府,本王以为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而且本王从来都没有碰过你。”卫嵘看着她的目光中没有一点温度。
云思淇万万没有想到卫嵘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敢相信,她平明想着卫嵘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宝芸,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定是宝芸在卫嵘的面前搬弄是非卫嵘才会这样说的。
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她慌乱的心定了下来,又楚楚可怜的看着卫嵘,道;“王爷,就算是您不承认,妾身也是您的妾室,是丞相大人让妾跟在您的身边,妾身也知道您对王妃一往情深,所以妾身什么都不求,只求能一辈子陪在王爷身边,能看到王爷就是了。就算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王妃都不能容纳妾身,不仅仅打了妾身,还让妾身去倒恭桶。”
说着她将自己脸上的痕迹明明白白的展示给卫嵘看。
卫嵘原本对她脸上的伤痕并不在意,就算真的是宝芸打的又怎么样呢?纵然宝芸杀了她,他都不会说什么。
不过在看到伤痕的那一刻,卫嵘改变了主意,问道:“你说你脸上这伤是宝芸打的?”
听到卫嵘这样问她,她心中一喜,以为卫嵘是相信了她的话,小鸡啄米是的点头,“就是王妃打的。”
她的话音刚落,采云便反驳道:“胡说,你来到院子王妃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你自己说的不管做什么,只要能留在王府里时时看到王爷就行,但是王妃说让你去倒恭桶你就说王爷不会允许的,要等王爷回来再说。现在王爷回来了,王妃也给了你这个机会,你有本事倒是实话实说啊,这么颠倒黑白算什么本事?”
“就是,你之前就不安分,现在胆子更是大了,竟然敢冤枉王妃。”苍泉也在一旁义愤填膺道。
“你还有脸说。”云思淇将矛头对准了苍泉,继续对卫嵘道:“王爷,苍泉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顶撞庆阳长公主,您看看她的脸就知道了,那是被长公主打的。还有王妃,她也也顶撞了长公主,还说要让人将长公主打出去。”
都说娶妻娶贤,就宝芸这种悍妇,不仅仅性子不和顺,还尽给卫嵘惹麻烦,她就不相信卫嵘会喜欢这样的宝芸。
她不相信归不相信,事实是卫嵘的确喜欢这样的宝芸。
卫嵘原是想快点将这件事办了,没有想到云思淇这么能说,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主。
“你说你的脸是王妃打的,我看是你自己打的吧。”他不耐烦道。
云思淇正说的高兴,也正期待着结果,不想卫嵘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特别是卫嵘的话,让她心中一突,还是嘴硬道:“王爷冤枉妾身了,妾身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难道妾身在王爷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卫嵘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他的耐心全都消耗完了。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好心的解释道:“自己打自己是这样的姿势。”
说完又将手放在了宝芸的脸颊上,接着道:“被人打是这样的姿势。”
“所以自己打自己和被别人打是不同的印记,你觉得你脸上的印记更像是哪种?”最后反问道。
他的手还放在宝芸的脸颊上,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离开。
宝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了。
云思淇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是想坚持是宝芸打的,但对上卫嵘的眼神,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别说不是王妃打你的,就是王妃打了你那又如何?”卫嵘冷声道:“王妃是这个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也是本王唯一心爱的女人。王妃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去倒恭桶,即便是无缘无故,不管你自认为是本王的妾室也好,还是什么别的身份也好,都没有顶撞王妃的权利!”
云思淇紧紧的捏着拳头,怎么都不敢相信卫嵘会这么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俞宝芸明明就是一个悍妇,善妒,完全都不为卫嵘着想,为什么卫嵘会处处护着她!
她也只不过是想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她觉得自己要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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