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都是你的臆测,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齐王妃就是凶手是吗?”璟钰问道。
铃兰倔强的看向了璟钰,扬着头道:“奴婢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现在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齐王妃,再说同样的两碗酸梅汤,为什么只有丽妃娘娘中毒的,齐王妃却没有事呢?事实不是明摆着吗?”
璟钰耐心的听她说完,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铃兰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给了铃兰一个耳光。
丽妃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道:“公主你做什么?”
璟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本公主只是想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本公主这样说话的!”
公主?铃兰看向了璟钰,眼中出现了惧意。她并不认识璟钰,璟钰的穿着并不华贵,虽然气质和宝芸不相上下,可是她还是以为只是宝芸身边的一个丫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公主。
“还请公主稍稍息怒,若是有什么怒气,也等审完了再发作。”晏辰劝道。
丽妃怀疑的眼神看向了晏辰,她不知道晏辰现在这个态度代表着什么,但是听起来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这时候去搜查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将搜查到的东西都一一呈到了晏辰的面前。晏辰看除了五百两银子,还有一个纸包。他打开一看,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见状,他问铃兰道:“这是什么东西?”
铃兰瞟了一眼,回道:“这个是毒药,但是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毒,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告诉奴婢。”
晏辰叫来了徐云渚,让徐云渚看看这纸包里的是什么东西。
徐云渚过来看了看,闻了闻,说道:“这是滕树根的粉末,人食了之后会浑身瘙痒,若是严重的,浑身会抓的没有一块好皮。”
晏辰眸光一闪,看向了铃兰,问道:“你就是将这滕树根粉下到了酸梅汤之中,以谋害丽妃娘娘?”
丽妃的脸色也不太好,她中的是断肠草的毒,为什么铃兰手中的毒会是滕树根粉?这件事她是交给伏冷去办的,但是伏冷还说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为什么现在回变成这样?
难道说宝芸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怎么可能呢?这件事她昨天才开始布置的,除了伏冷和铃兰,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宝芸如果知道的话,是谁告诉宝芸的?
想着,她的眼神不由在伏冷和铃兰的脸上来回巡视着。可是很快她就将注意力从这两个人的脸上移开。
这两个人都是不可能背叛他的。伏冷一直就跟在她的身边,至于铃兰。铃兰恨宝芸和卫嵘入骨,更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铃兰的父亲是一个县官,不过是贪污了五百两银子,就被卫嵘严办了,铃兰自己也被送进宫来成为了宫婢,所以铃兰也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卫嵘在宫中的暗桩,但是她做的明明这么隐晦,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她看向了宝芸,只见宝芸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
她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晏辰的态度在她看来也越来越可疑。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她不可能再回头,哭的梨花带雨,看向了晏辰,“梁王殿下,这幕后之人真是狡猾啊,为了不让人追查到竟然用了这样的毒计,引导铃兰怀疑齐王妃,让臣妾也以为是齐王妃做的。请梁王殿下一定要严查啊!”
璟钰又是再次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丽妃还会顺竿就下来了。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毒是宝芸指使人下的,现在就变成了是误会。
她真的想知道如果情况再变的话丽妃还能说出什么来。
“丽妃娘娘刚才还口口声声是我家王妃下的毒。怎么现在就变成了都是误会。我家王妃之前说了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丽妃娘娘也不相信,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呢?”采云忍不住嘲讽道。
然而采云哪里是丽妃的对手,丽妃张口就将采云的话顶了回去:“本宫中毒,自然是心神具乱,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又让本宫怎么相信呢?”
“你……”采云气红了脸,又不能说丽妃不要脸,只能瞪着丽妃。
宝芸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抚平了袖子上的微小褶皱,似乎漫不经心,道:“其实本妃倒是想知道一件事,方才铃兰说本妃和丽妃娘娘有利益冲突,本妃倒是想知道自己和丽妃娘娘有什么利益冲突?”
铃兰愣了愣,之后不由心虚的低下了头。那句话只是她顺口不注意就这样说了出来,没有想到宝芸竟然注意到了。
丽妃想要除掉宝芸,那两个人之间就一定有了利益冲突了。她不小心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但是这个原因她不敢说出来。
“齐王妃问话,你敢不回答?”晏辰沉声道。
她一个激灵,背上直冒冷汗,想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丽妃娘娘……丽妃娘娘现在主理六宫,有……许多……许多的眼睛都要娘娘的身上,所以奴婢才会这样说。”
“既然是有很多眼睛看着丽妃娘娘,你为何偏要说是齐王妃让你这样做的呢?”晏辰接着问道。
丽妃看着晏辰,面色阴沉。她要是现在都看不出不妥,那就是白长了这双眼睛了。
晏辰明显就是帮着宝芸的,可是晏辰之前才答应了和她结盟,怎么现在会这样对她?难道是宝芸答应了晏辰什么,开出的条件比她的还要好?
现在她想再多都是无用,还是先解决了目前的难题是当务之急。
铃兰这时候额头上都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声音也越来越小,如果不认真听的话,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齐王妃了,所以奴婢才会这样怀疑的。”
宝芸轻笑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在此时有些不合时宜:“照你这么说,本妃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找你一个陌生人,直接指使自己的人这样做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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