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78、叫夫君78
她们手牵着手,有说有笑。
其中一人是白荷,她明明回锦州去了,可却出现在这里。
另一人……跟我长了一张脸。
我惊怔住,呐呐对秦宿瑜道,“她,她是不是雨鸢啊?”
我还记得雨鸢那里有我的脸。
雨鸢在我身旁道,“小姐……”
我立时睁大了眼睛,那个人,那个人她像我,我忽然觉出点慌乱,紧抓着秦宿瑜的袖子道,“她,她会不会是我妹妹……”
什么妹妹,我才是妹妹,我呸呸两声,转了话道,“我哥哥会不会还活着?”
秦宿瑜长眉微凝,他回答我,“你哥哥死了。”
我有些失落,我瞧着那两人扎进了人堆中,隔得远都能听见格格笑声,如银铃一般,我踌躇着朝前走,秦宿瑜拉住我的手。
我迷茫道,“她们跑了。”
秦宿瑜伸指覆在我眼下,轻轻划过道,“不哭。”
我看到他指尖的水,才惊觉我竟然哭了,我低下脑袋,“是不是说明,有很多人知道我是女人了?”
秦宿瑜神色一寒,未几他朝四周瞄过,转而对雨鸢道,“隐蔽。”
雨鸢道着是,转瞬消失在人潮里。
我往各方看了看,果真再看不见与我们相熟的人,就是那辆马车也凭空不见了。
我怯惧的依着秦宿瑜道,“你要带我玩捉迷藏吗?”
秦宿瑜剥好所有的栗子,连着纸包一起放我手里,他笑着道,“我带你去抓狐狸。”
我懵懂,“你是说那个人吗?”
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秦宿瑜一手揽到我腰上,“怕不怕?”
有点怕,但是又有点期待,我贴到他胸前,捂着脸道,“她用我的脸,我不喜欢。”
秦宿瑜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面纱给我带上,手指碰了碰我的眼尾,道,“我也不喜欢。”
我埋头到他的颈窝处,将眼睛闭住。
未几就听见人群里传来姑娘的嬉闹声,我再一睁眼,她们又出现在不远处,只两人手里提着花灯,扭着纤细的腰肢沿街边柳树一路往西边去。
秦宿瑜就这么拢着我跟在她们身后,我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我是真的有些恐惧,她们出现的太诡异了,就好像是故
意引诱我们来的,要不是想弄清楚她们的目的,我断断不想跟她们。
我这人怕死的很,天生就会趋利避害,遇到危险的人和事,能不接触都不愿意接触,但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即知道有人要害我,若还畏缩,那就只能等着被人杀了。
我仰头看秦宿瑜,内心的害怕便被安抚,有他在,我才不怕被人暗害,他就是我的保命符。
她们一路走走停停,间断还蹲河边放灯,玩的不亦乐乎,我在后面看着都羡慕,我原本也能好好玩的,全被她们打乱了。
我在秦宿瑜耳边道,“都怪她们害我放不了花灯。”
秦宿瑜道,“给你买了一马车的花灯,什么时候都能放。”
我欢喜起来,这才叫排面,她们那几盏破灯有我阔绰吗?我回头要回宫里放,就放在掖池里,满宫都能看到,谁都要羡慕我。
白荷和那个女人放完了花灯就又朝前走,她们转到一条巷子里,黑黝黝的,人一进去我就看不见身影了。
秦宿瑜要带我进去,我不敢,我握他的手道,“假如有埋伏怎么办?”
秦宿瑜低笑一下,凑到我耳朵旁道,“后边跟着人。”
我会意,连忙催促他,“快进去,别让她们跑了。”
秦宿瑜横一只手指贴我嘴边,示意我小声。
我赶紧噤声。
我们悄步走进巷里,这腌臜地方又黑又窄,走一截我就闻见一股诡异的香味,我拉拉秦宿瑜道,“我闻到香味了。”
香的让人泛恶心。
秦宿瑜抬袖子遮到我的鼻子上,止步在原地。
他飞快道,“我们先出巷子。”
我忙不迭答应着,转身拉他朝外跑。
可惜没跑几步我就觉得头晕目眩,眼皮一搭就不知所谓了。
我再醒来时,已经被人关在了一间屋内,秦宿瑜坐在我身侧,我软手软脚的爬他怀里道,“我们是不是被人逮起来了?”
秦宿瑜抚一下我的脑袋,目光盯着对面的屏风。
我才注意到那屏风,上面画了张女人像,越看越像我。
只是穿的龙袍,梳的却是女人头,眉宇间聚是妩媚,妖的很,我嫌丑。
我扯下床畔的穗子对着那屏风砸去,“我不要看这个,它把我画丑了。”
秦宿瑜
微笑一下,扬声朝屏风道,“即是抓了我们,真身不出来见一下吗?”
这一声落,就听见女人娇笑声,那屏风转开,白荷和那个女人走进来,双双立在我们跟前,还特特朝我们施礼,“小女子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我摸摸脸上的面纱,还在,那现下断不能承认我是秦韶,我故意憋着嗓子道,“你谁啊!”
我一点也不想见她们,我把头扭过来,抱着秦宿瑜小声道,“这两个妖精我干不过。”
白荷捏着帕子在嘴边,轻声笑道,“陛下使得好手段,害小女子无地自容,天道好轮回,如今又落到小女子的手里。”
我冲她吐舌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别小女子了,小女子没你这么阴险,你比小妖精还能害人。”
白荷那娇柔的脸就显出一丝狰狞,像极了要吃人的妖怪。
我强撑着声道,“你真难看,脸丑心也丑,成天勾搭男人,你爹娘生你这样的女儿死后入地府都要被鬼笑。”
“你!”白荷怒着脸就要冲上前揍我。
秦宿瑜冷冷的瞥着她,“叫你们主子出来。”
白荷畏怯的朝后退一步,但又呵笑着声道,“太子殿下威风,如今中了软骨散,也能气定神闲的威慑人。”
怪道我觉得浑身不得劲,原来是她们下了药,秦宿瑜可能也提不起劲,他的武功更不可能施展了,我们就等着被她们杀吧。
秦宿瑜淡声道,“让裴煦出来。”
我微怔,是裴煦将我们抓来的?
白荷抿住笑,侧身拍手。
那扇屏风又被挡到我们面前,她们的身影被遮住,只听见开门声,未几就感觉有一个人进来,径直坐在屏风的另一侧。
我发怵,悄声和秦宿瑜道,“真是裴煦吗?”
秦宿瑜解了自己的大氅将我团团包住,他压着我的脑袋靠到他的臂弯里,只给我留了双眼睛,我虽不懂他的意思,但照着做还是会的。
室内安寂了片刻,双方都不作声。
我偷眼往那屏风上瞄,只瞧得见一个身形,确定应该是个男人,其他的便再不能看到了。
我勉强有耐心一回,只紧揪着秦宿瑜不敢放。
那边屏风却动了,一只手在摸我的脸,不对,在摸屏风上的画,只听
见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只手直直划下来,一直到人像的足上,我才看清那副图里,我没穿鞋,连袜子都没穿,是赤足踩在地上。
还别说,脚模子怪漂亮的。
漂亮也不是他能摸的,我愤愤的对秦宿瑜道,“他摸我脚。”
秦宿瑜抱紧我,阴声冲对面道,“把你的手拿开。”
那只手骤然停住,忽而他一把抓到屏风上,整张图被抓破,他的脸露出来。
我心里陡然咯噔一声,果真是裴煦。
我难免失望,秦宿瑜早先说他不好,我还是心存一点犹疑,只觉得他可怜,即使不用他,也没想过要把他怎么样,如今看来我应该杀了他,这祸患竟是我留下的。
当真是妇人之仁,我恨不能给我自己一巴掌。
从前见他总是一副温顺谦和的样子,现时他也是温和的,只是通身的气韵却不同了,他没了谦卑的姿态,俨然如上位者般高高在上,我小瞧了他,这人哪里是池中物?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他看着我,唇边沾一点笑,神色里含着打趣,倒没说一句话。
秦宿瑜凉声道,“裴煦,不装了?”
裴煦的眼睛还是看着我,他的笑加深,“太子殿下说笑,微臣素来都这般,装倒未曾。”
我想出声训他,秦宿瑜按着我的头不让我说话,他道,“打算鱼死网破?”
裴煦交叠着腿,神态怡然自得,“是你死。”
哎!他要秦宿瑜死,我活剐了他!
我急得抓秦宿瑜手,冲着裴煦叫嚣道,“你才死!”
裴煦挑了一下眉,转而又放下,他的笑停了,“太子殿下养的金丝雀甚是可爱,还知道护主。”
秦宿瑜眯起眼。
我也跟着眯起眼。
裴煦歪过脑袋,觑着眼又笑起,“微臣也想养一只。”
他说我是鸟儿,我撸起袖子啐他,“你才是鸟!你还是鸟人!”
裴煦扑哧着声笑得欢,指着我对秦宿瑜道,“微臣想要这只小鸟,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割爱?”
“你不配,”秦宿瑜浅声道,他拂掉我的袖子,将我重新遮得严实。
我也觉得他不配,想的忒美,拿我都不当人了,他自个儿不是人就算了,还想拉我下水。
裴煦朝后面靠去,伸手朝后一招,“送太子殿下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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