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念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很,尤其是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
“你是谁?滚开!”
惊魂未定下,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息,窗帘是醒目的桃红,扑鼻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的烟酒味……
她感到阵阵犯呕。
“嘿嘿,小妞醒得倒挺早。”
男人促狭而猥琐地笑着,满是胡渣的脸贴近过来,要亲她的脸。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七零八落,仅剩最后薄薄的一层,她一阵头晕目眩,死死掐着男人的肩膀,连指甲都嵌进肉里去,抓得他血肉模糊。
男人吃痛,咒骂了一声,扑上来要撕扯她的衣服,她用尽全力挣扎,又哪里挣得过他?
“臭娘们,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她大脑里一片慌乱,只听到了这男人淫色的笑声。
终于,陆锦念用尽全力摸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装饰花瓶,狠狠向男人砸了过去——
跑出那家情趣酒店时,她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夜景,周围是零零星星的行人与车流,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却不知该往哪里逃。
那个男人只是暂时被她砸晕了而已,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就会追上来。
而她,无处可逃。
身上的衣衫单薄得几乎不能蔽体,她只能围着一件慌乱中随手抓的酒店的浴袍,没命地继续往前逃。
夜风冷得刺骨,跑着跑着,她渐渐回过一些神来。
陌生的环境,身上的手机和包都不知去了哪里,她怎么会在这儿?
记得之前,她明明是站在花店门口,等着司机过来的,可是司机一直不出现,她正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后脑勺却是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男人——
她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大脑里的昏昏沉沉,让她想不起来更多的细节,很显然,她被人下药了。
那么,她是不是已经……
她竟然无法确定。
“畜生!”陆锦念歇斯底里地大骂。
街头的行人中有停下来用异样眼光看着她的,也有好心人走上前来,询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的。
她下意识地恐惧后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锦念?”
人群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看见白子勋从路过的车里走了下来,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在看见了她的狼狈之后,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白子勋……”看见了熟悉的人,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顷刻间泪如雨下。
“先上车再说。”他预感不妙,赶紧抱着她走上了车。
将车开到僻静无人的街角,他才停了下来。
转头去看她,发现她瑟缩在座椅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还在不停地发抖。
而她的额头上,正不断地渗出汗珠,整个脸颊都是一片绯红。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连忙伸手去替她擦汗。
她却躲开了,甚至不敢去看他:“你别碰我。我……被人下了药。”
白子勋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
她这幅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催情药。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要……”她立刻伸手拉住了他。
陆锦念身上原本的衣服都被扯得不成样子,浴袍也只是堪堪裹住了重要部位,她一伸手,白子勋刚刚给她披的那件外套便滑落下来,露出白玉皓雪的肩膀和手臂。
他脸上一红,连忙转过了头。
“别去医院……我不想被人知道。”陆锦念几乎是在哀求他。
“好,那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忍不住发出低微的呻吟,显然是在强行忍耐药力,只是这种时候,人的意志力未必比得过药物的作用。
白子勋愈发难堪,松开手,立刻下了车。
他原本想赶紧打电话告知慕之言,但看她这副样子,未必想让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