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房间,好巧不巧,就在小温先生的隔壁。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居然和小温先生争吵了起来。”
“当时,把酒店的经理都惊动了,酒店经理,立即安排了安保人员,将那几个人驱散离开了酒店。谁知道,一夜过去,第二天保洁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小温先生的踪迹。”
“他的手机,笔记本电脑等一应通讯都留在房间里。酒店人员,立即调了监控,监控里整晚,都没见小温先生出门。也就是说,小温先生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蓝筱的呼吸敛的急促起来,她攥着拳头,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撑下去。
“带我去他住过的房间去看看……”蓝筱咬着唇瓣,拼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白少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担忧的问:“蓝筱你没事吧?还能撑得住吗?”
“能,不能撑,也得撑。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蓝筱故作坚强的点头。
白少翊叹息一声,带着蓝筱和顾辞,进了酒店,去了十二楼的总统套房。
整个楼层,只有两个套房。
温穆楚所住的总统套房,是在左边。
他们出了电梯,酒店人员打开了房间门。
白少翊叮嘱蓝筱:“这里已经被保护起来,你看看就行,别去摸他的衣物手机之类的东西。”
蓝筱的呼吸,都隐隐伴随着疼。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她怔怔望着床上,放着的温穆楚的衣服,和他的手机。
昨天晚上,他们还通话呢。
她和他说,她想他了,让他早点回来。
他宠溺一笑,当即对她说,明天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了。
她夜里做梦,还梦见他回来,抱着她亲吻个不停呢。
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这么突然消息了?
到底是谁,是谁掠走了温穆楚。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蓝筱的心里,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她无法想象,那些人掠走温穆楚的目的。
蓝筱只觉得,两条腿发软,这一刻,她再也迈动不了一步。
她慢慢的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吸气。
不能哭,蓝筱你绝对不能哭。
温穆楚他没事,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有在这个房间,找到什么线索吗?”蓝筱扭头,脸色煞白的看着白少翊问。
白少翊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淡淡摇头。
“没有任何线索,他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蓝筱咬着唇瓣,一点点的从地上站起来。
“凭空消失?我不信,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线索一定还在这个房间里,我找找看……”
她说着,便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白少翊怕她动乱了案发现场,他连忙上前阻止。
“蓝筱,你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还是交给专业的侦查人员吧。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等消息,小温先生他不是一般人,他这次,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蓝筱猛然推开了白少翊,她红着一双眼眸,怔怔的看向白少翊。
“你让我冷静?我无法冷静,你让我静静的等待消息,我无法去等。既然你们没用,那就让我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温穆楚给找回来。”
白少翊蹙眉看着蓝筱,她这幅模样,很明显不太正常。
他扭头看向顾辞,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顾辞看着蓝筱这样,他也很难过。
专业的侦查人员,都找不到线索,他们这些外行人又怎么能寻到线索呢?
若是打乱了案发现场,岂不是给侦查增添了更大的难度?
他和白少翊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慢慢的靠近蓝筱,想要将她打晕,让她休息一下。
谁知,他们还未靠近,蓝筱就察觉到他们的意图。
她冷冷的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说,我能找到楚楚,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滚……你们两个,立即给我滚出去……”
顾辞有些焦急的劝道:“蓝小姐,你别激动,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是啊,这件事我们急不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总统先生,已经派了更加专业的侦查人员过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白少翊跟着附和劝道。
蓝筱只觉得,这两个人啰嗦的很,吵得她脑子疼。
她捂着耳朵,不想和他们说话。
在心底,呼叫夜湮。
【夜仙儿你在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出楚楚失踪的线索?】
夜湮很快便应声了。
【你别着急,温穆楚现在没事。你不是给了他一条护身的项链吗?那条项链,可不是普通的护身符。项链上的玉佩,倾注了你的心头血。关键时刻,可以保温穆楚一命。】
蓝筱听了夜湮的话,她眸光一亮,激动的都快落泪了。
她跌坐在地,低垂着眼帘,拼命让自己冷静。
“好,我不着急。我现在就想找到他失踪的线索,他们都说,温穆楚是凭空消失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障眼法……”
夜湮倒是有些敬佩蓝筱的思维能力,没想这会儿,她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思绪。
【没错,这一切都是障眼法罢了。就像世人表演的那些魔术一样,表面看着,一个人被锁进箱子里,再一开了箱子,那箱子空空如也了。】
蓝筱眸光一亮:“对,魔术,箱子。比如这箱子,变成了房间……那么,魔术师他会怎么做呢?”
夜湮不再说话了,该提点的,他已经做了提点。
剩下的,也只有靠她自己了。
蓝筱有了方向,她立即看向一旁站着的白少翊与顾辞。
“你们立即找几个工人过来,把这总统套房的地板,统统都给我拆了……”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翻,必定浪费很多的时间。
倒不如,先把地板给拆了。
如果地板拆了,还是没有什么异样,那就把墙拆了。
她就不信,她找不到这其中的蹊跷之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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