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满脸痘的高壮男生看见韫玉怔了下,啧啧两声,“看不出矮子学霸还有这样的姐姐。”
“我弟之前身上的伤是你们打的?”韫玉还抱着韫晟塞给她的保温桶,面色也挺平静,“你们为什么欺负他?”
高壮男生不屑道:“就是我们打的,你问我们原因,没有原因,想欺负看他不顺眼就打喽。”
“他额头上的肿块也是你们弄的?”韫玉又问。
“就是我弄的。”高壮男生不耐烦起来,“我早上推了他一把,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韫玉把保温桶往韫晟怀里一塞,二话不说,抬脚就朝这男生心口窝子踹过去,她用了十成的力,这些日子用灵泉修炼她的力气也增了些,这一脚直把人踹的朝后飞出两米撞在花坛上,他捂着心口半天回神,连带周围人都愣住,等那些高中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韫玉也不惧怕。她上辈子除了修炼,拳脚上的功夫也不差,原身虽没有任何底子,可用一些巧劲对付他们几个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韫晟几乎是呆滞的看着二姐灵巧的躲避,看见有机可乘就踹两脚打两拳,甚至那几个高中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每人脸上都被揍了好几拳。
来给孩子们送饭的家长也反应过来,“怎么打起架来了?快去把老师叫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欺负一个女孩子算怎么回事……”多数都是孩子妈妈或者爷爷奶奶来送饭,也不敢往跟前凑,只站在旁边劝说。
最先被踹飞的高中生叫皮天磊,整日不好好学习在学校里招猫惹狗看谁不顺眼就要欺负。
他们这些坏学生有个老大叫严天朗,他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家中有钱有势,二世祖一样,喜欢被人奉承,他们奉他为老大,把他哄的开开心心,平时总给他们钱用,刚才还在路上慢悠悠晃着,看到这边情况也冲了上来,韫玉可不管是谁,朝她冲来她就照打不误,一脚就踹过去。
只是她个姑娘家,这具身体也没有扎实的功夫基础,对付几个人渐渐吃力起来。
皮天磊他们被个女生打本就恼羞成怒,现在见她速度慢下来明显有些吃力,他眼冒凶光,捡起旁边的一块砖头朝着韫玉走去,韫晟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上前想要把人拦住,可他的身板实在不够看,对比身材高壮的皮天磊一个照面就被踹飞,皮天磊抡起砖块朝着韫玉头上砸去,韫晟忍着疼大喊,“二姐!”
韫玉回头,一双眸子黑黝黝的,犹如深潭中幽静的潭水没有半点涟漪。
她手指快速掐诀。
皮天磊陡然之间觉得身上一寒,身体僵住,人似乎动弹不得,手腕上也刺痛起来,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就卸下,砖块掉落在地。
另外几个学生也不好受,跟他感觉差不多,身上冰冷刺骨,动作都不听使唤。
韫玉可不管这么多,她原本没打算用这些道法对付他们,可这些少年心肠歹毒,一砖头下来搞不好会死人的。
她掐手决引阴气入他们体内,能觉得舒服才怪。
等到学校老师过来时就见皮天磊他们躺在狼狈的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每个人都是如此。
打人的姑娘除了微微有点喘息,额头有些汗珠没有半分不妥。
有个老师上前指着韫玉训道,“你是谁,跑到我们学校打起学生来了。”至少在他们眼中被打的都是学校的学生,打人者毫发无伤。
韫玉指着地上的皮天磊,“老师要不要问问他们我为什么揍他们,他们是不是活该?而且这几个学生在学校里做的事情想必你们当老师的也清楚的很,却不出面制止,任由他们在学校里欺辱同学,被还手报复不是迟早的事情?还是你们做老师看他们家世不错所以纵容他们学校里随意欺负人?”她噼里啪啦问出一大串,把老师都给砸晕了。
周围家长窃窃私语,有同学们小声跟家长说着这些校霸在学校里怎么欺负同学。
听的家长也生气起来,“哪有做老师的偏袒坏学生的。”
那个指着韫玉的男老师带着副眼镜,有些气着,“我现在不是说这些问题,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能私自跑来学校打学校的学生,有什么时候可以告诉老师,找他们的家长来商量。”这几个可都是他们班上的学生,那个严天朗家里有钱,严爸给他包了不少红包,让他好好教导严天朗的。
这老师身后站着个长直发圆圆脸的女教师,急忙上前道:“马老师,我来说吧。”她跟先韫玉道歉,又道:“这位同学,你看站在校门口说这些影响也不好,不如我们去办公室把事情说开好不好?你放心,小晟是我班上的学生,我会给他一个公道的。”
这几个学生找韫晟麻烦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瞧见,韫晟也不告诉他,找他们谈话,他们都耍无赖不承认,她也毫无办法,何况似乎听说这些学生的老大是严天朗,他家挺有钱的。
这件事情总要解决,韫玉自然同意。
跟着老师去办公室,带眼睛的马老师把皮天磊他们叫起来,“还不赶紧过去办公室,整天就知道闹事。”这样的学生没人会喜欢。
皮天磊哆哆嗦嗦起来,“马老师,好冷。”
其余几个也点头,严天朗看了韫玉一眼,他家有钱,而且最近家里出事,他爸最近到处找天师,他总觉得身上的阴冷有些奇怪,应该是跟韫晟姐姐有关。
一群人很快到了老师办公室,连校长都惊动了。
校长五十多岁,过来看着都挤在办公室就问是怎么回事,马老师率先道:“这个小姑娘来我们学校把我班上几个学生给打了。”
校长看着娇娇弱弱的韫玉,笑了声,“你说这小姑娘把你们班上那几个喜欢调皮捣蛋的给打了啊?”
马老师道:“校长,不管学生们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把家长领到学校打学生可不对,有什么事情都能好好商量的。”
韫玉看了马老师面相一眼,冷静道:“额角不明,眉毛杂乱,见钱眼开,没有师德。”她耿直过头。
气的马老师额上的青筋暴起,“你这姑娘说什么胡说。”
校长问韫玉,“小姑娘,你能说下事情经过吗?”
韫玉平静把校门口事情说了遍,话音刚落,皮天磊抖着身子叫嚷起来,“校长我们可没有欺负她弟弟,谁能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不能因为我们学习不好就这么冤枉我们吧。”
这个皮天磊当真搅屎棍一样的存在,韫玉非常厌恶他,想起刚才施的小术法,冲他扬下嘴角。这笑容落在皮天磊眼中,让他心里发寒,总觉得韫晟姐姐这个笑容惊艳又邪气。
他有些心慌,不过想到有严家罩着,韫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好怕的。
术法不能随意害人,但是给他一些小教训还是可以的。
一班的班主任就是刚才的女教师姜小欣,她跟校长道:“校长,这几名同学平日里在学校欺负人也是事实,我相信韫晟的姐姐不会说谎,韫晟前些日子身上都带伤,今天早上额头还肿着,我相信韫晟的,校长您看这事情怎么办?”
校长思忖许久说道,“韫同学的姐姐,你觉得这事情怎么解决好?”
韫玉看着几个发抖的高中生,“让他们道歉,记过,如果以后再随意欺负同学就开除。”
皮天磊抖道,“凭凭什么,是你打的我们,还让我们道歉,嘶……好冷啊。把,把同学家长叫来,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不信严哥家长来了后还镇不住她们。
韫晟慢吞吞跟上。
韫晟先回房间把双肩包脱下放在椅子上,走到衣柜旁的镜子看了看脸上的伤,眼神黯淡,半晌后,他把身上的校服换过才去厨房吃放。桌上摆着两碟子葱花饼,一盘咸鸭蛋,几碗米粥。他原本打算给韫妈妈端早饭过去,想起脸上的伤顿住脚步。韫玉看他一眼,端着一碗粥夹了半个咸鸭蛋和几张葱花饼给冯秀贞送了过去。
“小晟,快吃。”韫奶奶招呼孙子吃,回头发现他脸上的伤,担忧道:“小晟,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韫晟闷声道;“没事,自己摔的,奶奶你别担心,赶紧坐下吃饭吧。”
韫奶奶生气道:“你这伤能是自己摔的?”大概是想到什么,韫奶奶脸色难看起来,小心翼翼问道:“小晟,是学校有人欺负你吗?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跟奶奶说,奶奶跟你去学校一趟,不能由着同学这么欺负的。”
“奶奶我没事,你们别操心了。”韫晟声音有些低,嘴巴里发苦,他清楚家里条件,清楚自己的条件,他性格温顺内向,只会学习,在学校里并不得人缘,没人喜欢他这样的性子,校园暴力算什么,欺负他的学生家庭条件好,除非转学,否则就算奶奶找去学校都没用,或许会给他们记过处分,但随后而来的报复会更加疯狂。
韫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和心疼。
韫玉给韫妈妈送了早饭过去也过来吃,她没多问什么,依照弟弟的性子,再问也不会告诉她们的,还不如找别的办法。
“奶奶,吃饭吧。”韫玉道。
这葱花饼有嚼劲,满口生香,韫晟吃了口就愣住,味道很好,比奶奶以往做的更加好吃,无法形容的美味。
他连着吃了半盘的葱花饼,喝了一碗粥。
吃完回房看书,明年就要高考,他想努力考到帝都去,以后跟二姐待在一个城市里。
韫玉正在厨房跟韫奶奶商量割麦的事情,韫奶奶舍不得那几百块钱,还是想自己去割,韫玉哪里舍得让老人家吃这个苦头,坚持找人机器收割,韫奶奶妥协,两人跟冯秀珍说声,出门找人机器割麦,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家已经割好麦,都忙着打麦。
村头的卢来喜家就是做这个的,每年用机器帮人割麦,一亩地收六十块钱。
卢喜来约莫四十来岁,家里两个女孩,一个高中,一个初中,每年靠着机器割麦赚钱,其余日子都在镇上打零工。
两人找过去时,卢来喜正好有空,当即就去麦地里把麦子都收割了,四亩地的麦用了不到两小时,方便快捷,让韫玉惊叹现代人的智慧了不得。
机器只负责收割,麦子割好是要运回家里打麦场打麦的。
这就有些为难起来,韫奶奶看着大太阳跟韫玉道:“小玉儿,奶奶口渴,你回去端些水来,我先把这麦都捆好。”麦子收割后都是散开的,需要捆好,方便运送回去。
韫玉回家装水,路口碰见吴黎,吴黎跟她挥手,朝着她过来,近跟前就道:“韫玉,你家麦还没收割吧?我早上看见你和韫奶奶去村头卢家?麦子是不是全割完了?我开我家拖拉机去帮你们把麦子运回来吧。”
韫玉自然同意,不过,“吴叔叔能同意你帮我们家拉麦呀?”
吴黎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我爸同意了。”
他知道韫家情况,跟韫玉从小玩到大感情深,他家麦前两天就割完麦都打好,只等着暴晒一周收仓。早上他见韫玉跟韫奶奶去村头就知道韫家要割麦,她家连个主事的男人都没,韫晟在他眼中还是孩子,就想着帮忙把麦子运回来,也跟妈妈说了声,他妈自然同意,又去跟吴大山说两声。
他爸呆了会儿,竟然也挥手同意了。
韫玉听说吴大山也同意,就跟吴黎道谢,让他先把车开去地里等着,她回家灌水,到家见家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小轿车,进到院子里见韫晟站在厨房门口跟人说话,那人身量不矮,身材适中,背也还算挺直,发间夹杂着几根白发,韫玉过来喊了声大伯。
这人是她大伯韫茂忠,住昌水市,是大学老师,知识派的人物都有些清高。
除了大伯韫茂忠,韫玉还有个二伯和姑姑,二伯韫茂江当初毕业就去当兵,那时候工作包分配,分配到别的市区的一个公安局的刑警队里,平时挺忙的还不太安全,每年只有过年能回来两天。
还有个小姑姑韫娴慧住在昌水市,跟大伯家来往比较多,出嫁的姑娘也不好总回娘家,因此也是过年的时候回。
韫茂忠今年有五十岁,做老师工作不忙也不用干活,看着还要显年轻些,看见韫玉回来就问:“韫玉怎么回来了?今年不是毕业了吗?工作找的怎么样?我记得你当初说要应聘帝都晚报的,那可是个好单位,竞争激烈,你要好好把握,要能应聘进去前景还是非常好的。”
韫大伯除了爱教导人,别的地方没什么大问题。
“大伯,我回来看看家里的。”韫玉没多说,“妈妈被人欺负摔了腿,家里没人,我就回来照看段日子,奶奶还在地里收麦,我还要送水去。”说罢又喊韫晟,“小晟,你功课要是做完也去帮忙。”瘦成这样,多运动运动舒松筋骨才能长个。
韫晟点点头,接过韫玉手中的水壶去灌水。
韫茂忠本来就是为农活来的,老三茂良给他打电话,说家里秀贞腿断了行动不便,农活没人做,他打一千块钱,让韫茂忠给送到家里,今天礼拜天,学校放假,他就过来了。
其实他挺看不上老三的,婚内出轨还把孩子都整出两个来,最后跟原配离婚连跟原配的三个孩子都不养,实在过分。
头几年家里人根本不搭理老三,这些年才又慢慢好起来有些来往。
韫茂忠跟着侄子侄女去麦地帮忙,出门看见墙角的几盆玫瑰花还感叹了下,“秾艳尽怜胜彩绘,这玫瑰花长的不错。”
要赶在天黑前把麦子都送回去,忙到下午韫奶奶回去做饭,他们继续。
这还真是个体力活,忙到天黑才搞定,麦子都送到麦场上,明天还要打麦,也需要吴黎帮忙。
弄完已经晚上七点,韫奶奶做好饭,牛腩炖土豆,青椒炒肥肠,糖醋排骨,酿苦瓜,清炒小白菜,凉拌了个毛豆,还有个冬瓜排骨汤,除了肉是镇上买的,其余素菜全是家里的,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味道却不普通,韫茂忠尝了口惊叹道:“妈,您这做饭水平比外面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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