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魏琛,五皇子便觉得极为惋惜。
五皇子一向是个惜才之人,尤其是像魏琛这样的能人,五皇子向来格外珍惜。
“他如今既是和你同属一个部门,你便替本皇子好好看着他。”容后,五皇子又说了一句。
“殿下放心,微臣一直警惕着他呢。”林侍郎应了应又问:“皇上请殿下和太子前去,可是为了重收赋税一事?”
五皇子点了点头:“嗯,父皇打算重收赋税,询问本皇子和皇兄的意见。”
“那不知殿下和太子是如何说的?”林侍郎又看着五皇子问。
“本皇子自是和父皇意见相同,不过本皇子那皇兄倒是有意思了,竟是和他那岳父意见相同,呵……”五皇子手里握着一白色茶杯,唇角一勾,扬起一抹笑。
林侍郎立即听明白了五皇子的意思:“太子也觉得重收赋税一事应当延后?”
“嗯。”五皇子一双狐狸眼望着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本皇子那皇兄向来将什么以百姓为本挂在口中,这件事他不支持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这件事父皇却是势在必行,今日王昭炜他们两人这般反对父皇,已经引起了父皇的不满。”
林侍郎听到了重点,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话问:“皇上对王府已有不满?”
五皇子若有所思的思量着道:“以前本皇子一直觉得父皇十分器重王府,但想来是本皇子想错了,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王府在朝堂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样的大臣也足以让父皇心生忌惮。”五皇子用那低沉的嗓音道。
“五皇子认为皇上已经对王府那两位大人有了忌惮之心?”
五皇子点头:“这乃是本皇子的猜测,但不管父皇是否有此心思,本皇子都能让父皇忌惮王府。”
林侍郎面上带了几分笑意:“殿下这般说想来是有了计划了?”
“并无,不过是有了方向罢了。”五皇子现下的确不曾想到什么更好的计划。
“现下皇兄和王府大小姐成婚,算来王府也是皇兄的一大助力,若是有个法子能够一下铲除王府那便是最好不过了。”五皇子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下巴,极有野心的道。
王府乃是大族,整个家族又有好几人在朝为官,即使王府并未成为太子一派,但因着王岚静的婚事,已经直接让五皇子认为王府站到了太子的一方。
不过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旁人都会这般认为。
听着五皇子的话,林侍郎眼睛顿时一亮,铲除王府吗?这乃是他如今最为期待不过的事了。
自己妻女这般受辱都是因为王府,若是能灭了王府,那才能消了自己心头之恨。
“此事得全盘计划,不可着急,林侍郎,此事咱们容后再说。”五皇子思量着道。
五皇子办事向来思量周全,铲除王府乃是五皇子初步的一个想法,但如今并无计划。
“是,下官一切都听殿下的!”
五皇子目光挪到了林侍郎的身上,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林侍郎身边,轻轻拍着林侍郎的右肩:“林侍郎,这些年跟着本皇子,辛苦了!放心,你的忠心和功劳,本皇子心中有数!”
“能够为殿下效力,乃是下官的荣幸!”林侍郎忙起身躬着身子回答。
五皇子又拍了拍林侍郎的肩膀,没有说话,却是带着对林侍郎的器重。
郡主府。
朱嘉在院中守着魏琛离去后,便去了王岚姝哪儿,如今她也是住在郡主府,这乃是王岚姝的地方,她身为客人,也该去向王岚姝见礼。
不仅仅是见礼,朱嘉还想要通过接触多了解了解王岚姝,看看王岚姝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可好应付。
朱嘉迈着莲步来到王岚姝院中,便瞧见了容冬正在院中浇花。
“容冬姑娘。”朱嘉往前走了两步,在容冬身边娇柔的喊了一声。
这般娇柔的声音听得容冬身子一酥,容冬转过头看见是朱嘉时,面色当即沉了下来:“朱姑娘。”
“容冬姑娘,我想见见郡主。”朱嘉双手交叠,端庄的站着。
容冬看了一眼朱嘉,眼中满是不屑:“你见我家小姐做什么?”
“我住在郡主府上,郡主是主人,便想来谢谢郡主。”朱嘉笑容温和的回答。
容冬好似连看也不想看朱嘉,提着水壶转过身去继续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同时道:“我家小姐还没起来呢,再说了,不用谢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一向这么好心,就连路边的狗狗猫猫走丢了,都会让奴婢我收留她们。”
容冬话里有话,朱嘉不是听不明白,当即面色大变,心中满是不平和愤怒,但却也只是紧紧咬着唇,不敢发泄自己的不满。
容冬将院中的花浇了一圈,见朱嘉还站在这儿,又道:“朱姑娘,你没事就赶紧回你的院子里去吧,奴婢还要打扫呢,你站在这儿挡着奴婢了。”
这容冬就和王岚姝一个性子,嘴巴厉害,说的话让人生气不已。
容冬这态度,换成谁谁都得生气,朱嘉亦是如此,但朱嘉却是将这份愤怒压在了心底,不曾表现出来。
“容冬姑娘,我是真心想感谢嘉婉郡主让我住下,还请容冬姑娘通传一声,让我谢谢嘉婉郡主吧。”朱嘉面上没有任何的怒意,反倒是十分温柔的道。
朱嘉也是个厉害的,面对容冬这般态度,也能隐着怒火。
容冬眉头一蹙,觉得朱嘉有些烦人,不耐烦的道:“不都说了吗,我家小姐还没起来呢,你在这儿一直吵吵嚷嚷,是想吵醒我家小姐吗?”
王岚姝并非没有起来,不过是容冬不想让朱嘉去见王岚姝,故意这般说的罢了。
“容冬姑娘,其实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竟然惹的容冬姑娘对我这般不喜,容冬姑娘,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朱嘉突然上前,抓着容冬的手娇柔道。
朱嘉眼眶中冒着晶莹的水雾,看着可怜委屈极了。
“你干什么!”容冬吓得忙往后退,就连手中的浇水的水壶也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溅出的水将容冬的衣裙都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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