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黑色宝马车的车屁股被撞得凹陷下去,车漆碎片、宝马车尾灯碎块、奔驰车前车灯碎块落了一地。
奔驰车前方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后排座位上,李浩秋用手挡在唐笑笑前方,没有让她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刘叔,怎么回事?”李浩秋问道。
“少爷,是那辆宝马车突然别入到我们的车道。”刘叔推开车门,对李浩秋说道:“我去看看情况,真是不知道是怎么开车的!”
黑色宝马车上,Joe已经扯掉了挂在自己耳朵上的耳麦,把门锁死,并没有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意思。
“你们到底是怎么开车的?!”刘叔拍打着车门对坐在车里的Joe和另外一个雇佣兵质问,要他们给出说法。
可是Joe对刘叔的质问置若罔闻,根本没有理睬车外的刘叔,坐在驾驶座上的雇佣兵甚至都没有熄火的意思。
写字楼楼顶,慕容飞趴在防潮毯上,狙击镜背后的那只眼睛中平静中带着冰冷。
慕容飞心中根据现在的环境条件,快速地做着弹道计算,然后修正着自己的狙击镜标尺,慕容飞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影响到狙击。
砰!
慕容飞终于是扣动了扳机,枪口一团膛口焰闪烁而过,枪膛中的穿甲狙击弹飞旋而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撕开雨幕,从两栋写字楼之间穿过,飞向因为Joe刻意制造的车祸而停在高速公路上的奔驰车。
哗啦!
奔驰车的防弹玻璃被子弹击碎,钻进李浩秋的胸膛,鲜血很快就把他身上的白色衬衫染红。
李浩秋低头看了眼自己绯红的胸口,已经是明白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艰难的扭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妻子,伸出手想要再次触摸她的脸颊,可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手便是摔落在后排座椅上。
“啊——!”
坐在李浩秋身边的唐笑笑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还站在黑色宝马车边要汽车中Joe给个说法的刘叔,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跑回到奔驰车边,看着后排座椅上浑身是血的李浩秋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喊道:“少爷!!”
刘叔把李浩秋拖出汽车,向周围人求救,而Joe则是利用这混乱的机会,示意身边的雇佣兵驾车离开。
之前因为奔驰车后车窗上贴着深色车膜,所以慕容飞看不到奔驰车内的情况,但是在车窗玻璃被子弹击碎后,慕容飞看清楚了汽车内的情况。
当看到坐在后排的唐笑笑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慕容飞只觉得自己手脚一阵冰凉,凉意直冲他的头顶,这种冰凉简直比泡在北冰洋中还要冷。
颤抖着手,把狙击镜倍数放大,看清楚坐在车内的唐笑笑,并且被刘叔拖出汽车的李浩秋后,慕容飞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跟随着自己刚才拿一枪从自己的身体中飞了出去。
慕容飞按住耳麦对着Joe质问道:“坐在奔驰车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梅尔顿,你们是故意这么做的是不是!?”
但是慕容飞的耳麦中并没有传来Joe的回答,Joe降下车窗,把自己的耳麦甩手扔出了汽车,扔下高速公路。落在地上的耳麦很快就被过往的汽车碾碎,慕容飞的耳麦中传来尖锐刺耳的杂音。
“草!”
慕容飞用拳头狠狠地砸在防潮毯上,收起狙击步枪的前端支架把枪塞进枪袋,把防潮毯和雨布胡乱的卷成一团,塞进自己的背包中,清理掉天台上的痕迹,背起背包拎着枪袋拉开天台的门走下天台,刚按下电梯,就看到杰普森正准备走出电梯。
慕容飞一个箭步冲进电梯,把杰普森退回电梯,右手臂架在杰普森脖子上,狠声问道:“你们是故意的是不是!?这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是不是!?”
杰普森被慕容飞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示意他把手移开一些后,咳嗽了枪声,让自己的喉咙稍微舒服一些,说道:“人已经被你杀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来这里是带你离开的,等你回到庄园,queen自然会给你想要的答案。另外,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试图在这里有什么动作。”说着,杰普森指了指电梯中的监控探头。
慕容飞把拳头捏的“嘎嘎”作响,最后还是把手从杰普森的脖子上移开。慕容飞也知道,这件事情追根究底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玛丽科娃!如果没有玛丽科娃的指示,就算是给杰普森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去做!
杰普森把慕容飞带入地下停车库,示意坐在站在汽车边的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雇佣兵用黑色布袋套住慕容飞的头,并且在他的手上绑上塑料扎带后,把他推进汽车,然后驾驶着汽车从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
杰普森把慕容飞带回到庄园后,直接把他带去了玛丽科娃的书房。
头上的黑色布袋被扯掉,看到站在书房中,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的玛丽科娃,慕容飞顿时怒不可遏就想要朝着玛丽科娃冲去,可是却被跟在他身后两个雇佣兵制住,两把手枪顶在慕容飞的脑袋上。
“把枪放下吧。”玛丽科娃对着那两个雇佣兵说动:“从现在起冷箭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玛丽科娃,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慕容飞对着玛丽科娃大声质问道:“根本就没有梅尔顿这个人,所有你给我看的情报全都是编造出来的!”
“不!”玛丽科娃对着慕容飞摇晃着手指,说道:“梅尔顿这个人的确是存在的,所有在情报上你所看到的资料也全都是真实的,他的确是前海豹突击队队员,现在也从事着走私生意,如果说有虚假的地方,那就只有一点,梅尔顿跟我之间并不是对立的,相反,他是为我服务的。”
“为什么?”慕容飞通红着双眼对玛丽科娃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去杀掉那个人!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不应该被卷入到这些事情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