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了春杏一眼,伸手把人拉了出去,才道:“小姐你还不知道?虽然看似很大大咧咧,但其实防备心比谁都重。”
春杏还是有些不理解:“可是我看大小姐跟摄政王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难道大小姐还防备着摄政王啊?”
春桃道:“所以也不能说是防备吧,就是……可能不太喜欢?毕竟你喜欢陌生男子去你住的地方看你吗?”
春杏似懂非懂:“那必须不愿意啊,虽然咱们住的地方都挺好的,但是那里有那么多咱们自己私密的东西,怎么好让其他人看呢?”
春桃道:“这不就得了,行了,赶紧去准备一点吃食去,最好挑那些味道重的,小姐现在嘴里肯定苦着,吃别的东西都会觉得没啥味道。”
春杏欸了一声,点点头就下去了。
春桃目送春杏离开,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蔺娇娇正在找她,看见春桃进来就道:“你把这些东西交给方志怀,另外,你让人把那些尸骨都单独放好,跟蔺丞相说,专门开辟一个地方出来放那些东西。”
春桃一一记住,见蔺娇娇没别的吩咐了,这才转身离开。
蔺娇娇靠在软枕上,有些懊恼地皱眉。
其实刚才喝药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
她向来不在乎大庆的规矩,至于什么男子不可以入女子闺房这种事她其实也不太在意。
但是听春桃说廉司卿要来,蔺娇娇顿时就有些不太好意思。
有一种自己的领地即将被他入侵的感觉。
所以当时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把那碗药给喝了。
说来也怪,蔺娇娇之前因为摄政王变成主考官的事对廉司卿是有些埋怨的,可是现在却觉得这个人其实也蛮有趣的。
或许是因为她也让摄政王品尝到了那种被人逼迫的滋味,所以她觉得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但是蔺娇娇总觉得廉司卿好像半点都不像是被人逼迫的样子。
他分明乐呵呵的。
“欸——”
蔺娇娇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的缘故,换做往日,遇见千人坑这么大的案子,肯定一心都在案子上,根本就不可能会东想西想的,这次大概是因为这些人动作太慢了,所以她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睡觉睡觉!”蔺娇娇闭上眼睛,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就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
“如何?”
廉司卿看着蔺娇娇院子的方向,转头看向白水。
白水道:“王爷,看大小姐那个样子,的确是病了,不过倒也不像是很严重,就是那天跳进了湖水里,又没及时保暖,被风一吹,多少就有些不舒服了。”
“要是那个时候大小姐立即做出反应,也就过去了,可是大小姐没跟别人说,自己硬扛着,这就越拖越严重了。”
白水有医术但也不多,现在说的不过是自己根据蔺娇娇的状态以及面色情况推出来的。
廉司卿嗯了一声。
眉宇之间还是带着浅浅的忧色。
“这场病来得实在是有些突然,而且现在大家都还在这里等她,她这个病越是拖延下去,估计会耽误事,她那个性子,即便是自己不舒服,肯定也会强撑着来处理的。”
廉司卿拧紧眉头,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带我去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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